一般像这种情况下,尸体高度腐烂,我们身上没有带着专业的仪器,那就只有打电话给局里派法医队过来了。
“怪不得局里没有接到报警,原来是因为尸体一直没有被发现。”
叶帅拿出电话拨号码。
而我实在是受不了那股味道,在他拨号码的时候,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一步站远一点。
谁想脚下踩到一个圆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一滑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如果有,我那怕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往这样的水里跌下去。
好在,身子往后倒回去的时候,叶帅极时一下伸手接住了我。
但他在接我的时候也往前走了一步,所以他也要好不好的踩到了那个东西上,我们两就这样扑通一下,背对着水面坐了下去。
好在,只是坐下去,虽然水已淹到了腰际,但上脸上没有,嘴里没有,谢天谢地。
“我靠,踩到了什么。”叶帅把我扶起来。
脏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我们两从认识到现在,那怕是在乔家塞被追杀,在黑市被围攻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我整个人都僵了,我们摔的水面,就离死者仅仅一米之隔,而且这水流可是融会贯通的,上面飘浮着的不明物体就。
真是……
反正手已经脏了,叶帅索性伸手下去水里摸索了一会儿。
“原来是这个,总算是找到了。”
叶帅直起腰来,满脸兴奋不已,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
老顾那根莫明其妙从十五号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的拐杖,说明他来过这里,后来不知为什么不小心丢在这里了。
刚才我就是踩到它才会一滑而倒的。
“好了,我们可以先出去了。”在叶帅的搀扶下,我哆哆嗦嗦地走到了下水道外。
浑身又湿又臭,那个冷就更别说了。
大约五分钟后局里和刑警队就到了,众警察叔叔看到我们两这样,尤其是叶帅,他们大概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叶帅既然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刑警队长接过叶帅手时的拐杖。
“叶先生,这附近就有一家酒店,不如你们快点到里面去冲个热水澡?”
“也好。”
叶帅点头。
而我早就忍不住这一声的臭了,哪里还容得自己反驳。
监走时叶帅又告诉那刑警队长:“对了,把某某宠物店的老板一块儿带回局里去做个笔录。”
“是。”
酒店离护城河边只有一路之隔,我们两哆嗦着跑过去,前台那服务员却木着脸来了一句:“只有一间房了。”
我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叶帅有些不耐烦道:“一间就一间,快点给拿钥匙。”
钱,也都湿了。
那服务员满脸的为难,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她有点不想让我们住的样子,眼神上下打量着。
好在那刑警队长还是挺细心一人,派了个警察随后就追了上来,帮我们付了房钱,叫服务员快点开门。
进到房间后叶帅让我先去洗。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从卫生间里出来,还觉得身上不舒服,我穿着浴袍,出门就看到叶帅已经脱了上衣站在窗子边,大概是在看着楼下警队正在做什么,微微往前倾着身子,绷出紧实的背部线条。
说实话我很尴尬,刚才那一跤摔得从外湿到里,所以现在我除了穿着件浴袍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听到脚步声叶帅转过身来。
“快去洗吧。”
我想就这样裹着下楼,再请服务员帮我叫辆车子,等回到梧桐街换过衣服之后再给她送钱来。
这不是有警察叔叔做担保的吗,所以应该能行得通。
叶帅说了一声,他们把尸体搬出来了,话完便连忙进去洗去了,他平时有些小洁癖,等我这半个小时一定煎熬。
哪成想正是因为他这后半句话,所以我也不由得走到窗子口朝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我当头一棒的发凉。
叶帅看的是警方办案进展,而我看到的却是在警车上空的几米处,南宫烈神色冷戾地飘浮在那里,他的广袖如流云一般猎动,那头三千墨丝在风中飞扬。
而他的身后,飘着一抹桃红色的身影。
南宫焰的神色是狡猾的,还多了几分冷笑。
他得呈了,在华南街的时候,就看到我和叶帅摔倒在一起,那时候好巧不巧的叶帅扑倒在我身上,而现在,我们又一同进了酒店我还穿成这个样子……
再加上南宫焰的添油加醋,看样子三方两语是解释不清楚了。
转眼间,南宫烈已蓦地一下飘近到窗子面前来,他神然历人,两眼幽深仿佛要喷出火来。
“哥哥,看到了吧,我说嫂嫂和那个男人不正常,你看……。”
南宫烈的视线投到地上,哪里有叶帅的上衣,还有我进房后因为粘在皮肤上难受而脱下来放在那里的外套。
南宫烈的视线转到我脸上,他神色一怒,人已穿墙而进来,他的脸变异常雪白,他视线如冰,有种想要将我给撕碎的愤狂之火。
我下意识的步步后退,心里很难受,那些过往,那段我从害怕他到接纳他的过程,他那曾经温柔似水的清眸,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了,许久,我没有这样害怕过他了。
“刚才我们在办案子的时候,在下水道里摔倒了,你……你信我吗?”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手紧紧攥着衣领口子。
因为什么也没穿,胸口露出一片雪白来。
南宫烈沉沉目光看了我胸口上一眼,他身后的南宫焰正想说点什么:“哥哥……。”
“你出去。”
冷诉从南宫烈的嘴里发出来。
“什……什么?”
“滚。”
南宫烈大怒,宽袖一甩,南宫焰便如一抹闪电整个人往窗子外跌落出去,消失不见了。
“我说过,不许你背叛我。”
不去再意身后被甩出去的弟弟,南宫烈向我一步步逼近,如今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可是他的戾气却更重,整个房间里的物品都在细细地颤抖,热水瓶,玻璃杯,似乎他们都在时刻准备着突然朝我飞砸过来。
我知道,在南宫烈们的世界里,一个女人和另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一间屋里洗澡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