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虽然醒了,但是因为这么多天以来被阴灵给控制,而且刚才胸口上被踩了几脚踩得吐血,我怀疑会不会已经造成了内伤。
我去将阿生头上的黑纱给掀了:“阿生,成事了,不过老顾得送到医院里去。”
老顾虽然发出了那一声,但是人的意识还是微弱的。
我将手里的乾坤袋递给阿生:“你守在这里,我去叫顾姨招救护车。”
阿生皱眉接过乾坤袋,他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转身跑下楼,顾姨正在她家店门口焦急地徘徊着。
“顾姨,老顾醒了,快叫救护车。”
她远远听到我这一句,高兴得就差没有晕过去了。
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老顾虽然还是没有恢复意识,但是比起过去的那几天里不哼不动已经好太多了,顾姨难表感激之情,直接就在阿生面前跪下磕了个头,说是等改天再登门道谢。
阿生却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遥望着救护车驶远,眼神里多了些类似于伤感的东西。
他在想什么?
也许是心里难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
把乾坤袋和朱砂网送回叶帅府上,我们回到了梧桐街。
原本今儿只是周三而已,我得赶回学校去,可是谁想到半道里又插出个三叔公,他已经被南宫焰给揪回梧桐街了,所以我得回去瞧瞧。
谁想一进门,就看到南宫焰穿着桃红袍子,正站在院子中央的护栏前跟隔壁那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太太说话。
“婆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这里没有粉红色的云,那不是云,是我的衣服。”
“不是的,我看你飞了,你就是那朵粉红色的云。”
得,这老太太得老年痴呆了,任何事情她都可以转头就忘,可是她居然记得前不久南宫焰和我在院子里说话,话完后丫的就一下子卷起道桃红色雾风消失不见了,这一幕正好被老太太看在眼里,没想到,她居然还会一直记着呢。
听着南宫焰在那边费力的解释,他们两一个人在护栏内,一个人外,我真怕南宫焰解释不清楚反而发怒又转身消失,那要是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还得了?
当下连忙上走过去。
让南宫焰先回屋,我去和老太太说说话,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行,你来说吧,我是解释不清楚了。“
南宫焰一脸哀怨地走了,那老太太急得大叫:“云,那朵粉色的云走了。”
真晕!!
好在我哄了她一会儿后,她儿子出来了,那中年男人又把她哄回了家,还说不好意思,又来打扰到我们了之类的。
看着他们母子走远后,我才转身回屋里。
却没想到,屋内一切平静如初,南宫烈正在看电视,而先前进来的南宫焰却正在啃苹果。
我愣了愣:”那个三叔公呢?“
南宫烈不解我在说什么的样子,他黑眸里光彩涌动,身体微前前一倾,动作随意得好像是要站起来还是动一动身子之类的,谁想到一眨眼,人已经如旋风一般站到了我的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娘子?”
同时,那边啃苹果的南宫焰有些理亏地停下咀嚼:“哦,回来路上让他不小心跑了。”
“跑了?”
这个我表示很怀疑,就于南宫焰的修力,他能让一个小小的术士从自己手掌心里逃出去?
“是啊,跑了。”
南宫焰一面答应着,一面朝我使了个眼色,双手合十的样子,无声地求我。
看样子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而这好不容易才得回来,所以又不敢当着南宫烈的面前说明。
我便不再逼问他,而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随意跟南宫烈讲了一下。
老顾家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叶帅也还好好活着。
南宫烈颇有几分不屑:“没想到他受了我那一掌,居然还能下楼和你说话,看不出来有些斤两。”
“好了,既然他没事,这案子也结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已解,以后就不再提这事了。”我拉着南宫烈的袖子道。
他伏眼朝着我勾了勾唇:“我知道娘子大度,但是这个人……要怎么处置还是你说了算。”
眼神睨了啃苹果的人一眼,那南宫焰立刻就张开巧嘴道:“嫂嫂,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立刻一头撞死在这石柱上。””呃……我……已经没有再怪你了,都是一家人嘛,回来就好。“
这一句撞死在石柱上说得多惊心动魄,这算不算是鬼哄人,他……左夜大人,会撞死?
我何不给他个台阶下,一是自己根本就狠不下心,再者他是南宫烈的弟弟,冥王大人都让他进门了,我岂还有拒绝的道理。
说不再怪他后,我看到了南宫焰脸上的笑意,南宫烈眼里的欣慰。
暗自吸了口气,我拿出电话给宽爷拨过去。
不管怎么着,还是得问问他关于这个所谓三叔公的事情是真是假。
那成想宽爷在电话那头很高兴地答应我,说确实是三叔公,早些年小的时候,和宽爷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宽爷还叫我不要担心了,还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和三叔公见上一面。
我噎住了。
难不成还真是我误会了这位三叔公,他对付阿生和与我们在街上遇上的事情也是巧合?
怕宽爷破坏了宽爷他老人家的心情,我但没把这事儿告诉他,只说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立刻打给我。
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双劲臂从身后环住我。
南宫烈身上独有的清香在鼻息前环绕着,他的下巴懒懒地支在我头顶上,听着我打电话,打完挂了线,他才抬头道:“娘子,没想到你会留焰住下来,谢谢你的体谅。”
“我知道你关心他,又怎会让你难做呢。”
我转过身,看进他清澈的眼里笑道。
“可我觉着,重点我们是一家人。”他暧昧的笑。
刚才我为了给出宫焰一个台阶下才会随口而出,这会儿到成了他调侃的语句。
我有些不好意思,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哪有女孩子自己偏要承认是夫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