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项天,我只是一个暗中保护他的影子罢了,若不是他收到伤害,我也不会出来,但既然已经出手,我便与他了结吧!”说罢,项天转身,面向黄顶天道:“教主,这么多年,你让我找的好苦!”
“找我?哈哈哈,笑话,这些年,你可曾有一分心思放在神教之上,你每日想着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小男人吗!大言不惭!”目光冷冷的看着灰衣项天,满是鄙视不屑。
项天摇了摇头,而后说道:“教主,据我所知,你这次袭击何兄,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儿子报仇,乃是为了何兄心中所学吧!”
目光在静荷身上扫视一眼,项天朝静荷点点头,接着道:“乾天术士所有的成就,生平所学,都被路远交给丞相孔盛保存,而这些医术炼药之术等方面的顶级著作,都被当年还是孩童的何兄看了去,并且没有遇到李沐阳先生之前,便已经学会,教主,这不正是这些天你所查到的重要消息吗!何兄,或许你并不知道,你当年看过的所有医书,炼药之术,远古药方等,都是乾天术士的生平所学吧,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曾经看过的书籍里面,其中便有长生不老药的方子!”
“原来如此!”静荷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十分平静,笑了笑道:“没想到,这长生不老药的药方,竟然在我这里!”
“公主,您早就知道?”见静荷没有惊讶的表情,赫连沧海凝眉询问。
“长生不老药药方的事情,我确实不知,但我父亲跟路远的关系,我稍稍能猜到一些,因此,我当年所学,与乾天术士有关,到隐约能猜到一些关联,呵呵,说起来,乾天术士,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了呢。”虽然这个乾天术士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而且,从父亲那里拿来的书,其中还有师父李沐阳的著作,其他一些艰涩难懂的,静荷也是自学之后,才能勉强参悟。
不得不说,自己能有如此成就,与前世的中西医学习脱不了干系,从小就跟随父母学习中草药,认识药材,而后大学学习的又是西医,因此,三四岁的时候,看那些艰涩的医书,竟然能吃透大概,阴差阳错的将固元丹炼制出来,甚至那种人品面具,她都给研究了出来,并且没有人能看透,这还多亏了乾天术士的医书呢。
“你当真年幼便开始学习乾天仙师的平生所学,不可能,乾天仙师的医学术数精妙非常,就连当年太医院的院正,都无法完全参悟,你当年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儿,如何能参悟透彻!”带着怀疑的目光,黄顶天问出了心中存疑很久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查出静荷竟然是三岁便会翻看医书,十二岁便是能作出人皮面具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震惊和不可思议之中,难以想象,要什么样的神童,才能三岁便能看得懂医书!他甚至多次认为情报有误,然而,经过再三打探,事实却是让他更加震惊。
因为,查的次数越多,他得到的消息就越详细,因此,对于静荷的一些行为,他甚至是完全无法理解,如此之下,他只能将静荷的行为归结于怪物。
“黄教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我,显然便是那种传说中天才中的天才,鬼才中的鬼才,这是天赋,很显然,你并没有!”说罢,静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脸上尽是得意自豪之色。
此时,她也只有装作得意了,不然她要如何解释自己小时候的才能,乃是前世带来的。
“切!”黄教主狐疑的盯着静荷那自傲的脸颊,良久之后,只淡淡说出两个字,心中那原本的震惊顿时被静荷那嚣张自恋给破灭殆尽。
“呵呵!”静荷呵呵一笑,并不在意黄顶天那鄙夷的表情。
“何兄之才,天下之人少有能比之的,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何兄的天赋,教主,虽然我也对长生不老药感兴趣,但今日却绝对不能让你伤害他们!”说着,项天的目光落在静荷身旁的赫连沧海脸上,目光深邃而寂寥,眼中那隐隐约约的忍耐,静荷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很是酸楚。
赫连沧海下意识的将脑袋转向一边,不去看项天的目光,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亲手将项天杀死,并且亲手将之埋葬,他不相信,那样的状态下,他还能活下去。
被项天的目光看的脸庞有些微微发麻,赫连沧海转过头,目光平静的望向赫连沧海,实则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项天,你我的事情,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问你,你是帮我还是帮他!”他纤白的手指指向黄顶天的方向。
听到赫连沧海那薄唇中吐出自己的名字,项天身体猛地一抖,目光中泛起温柔之色,一时间受宠若惊的笑了笑,声音低沉道:“自然是帮你!”
“好,那么咱们三人联手,一起将姓黄的解决!其他的一切,以后再说!”赫连沧海得到项天的肯定回答,心中一动,竟然有些莫名的颤抖,这种颤抖,是只有他面对静荷的时候,才能有的那种莫名的悸动,这样的情绪,让他很是不自然,看向项天的目光,微微有了波澜,而后,缓缓躲闪转向别处。
“对付教主,我一个人就够了!虽然他是我曾经的教主,但他不该对你下杀手!”目光幽冷的扫向一脸无所谓的黄顶天,身影微动,瞬间消失在静荷两人面前,下一秒,竟然出现在黄顶天身侧,而他的右手之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镰刀。
镰刀的内刃,正对着黄顶天的脖颈。
黄顶天的反映也不弱,几乎是在镰刀闪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便陡然朝下方坠落,犹如滑滑梯一般,从房顶之上的瓦片上,滚落而下,而后,脚尖点在瓦片之上,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退而去!
项天的反映比黄顶天更快,就在黄顶天顺势而下的时候,手中巨大镰刀,随之转动,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内刃转向黄顶天的后颈,双手紧握镰刀的手柄,朝着黄顶天的头颅,直切而下,然而,因为黄顶天的速度太快,镰刀只将黄顶天束起的头发,切散,披散而下,而后者绑在头上的面具绑带,也随之断裂,面具应声而下,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