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光滑腰肉上的小手陡然一滞,静荷脸色爆红,而后小心翼翼地收回,问道:“这是哪里啊!”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进阶。
沉默,伴随着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后,君卿华沙哑这嗓子,哑声解释:“这是我们的屋子,我身上不发光,是因为已经进阶了,娘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也进阶了吗?”
红莲般的嗓音,极其淡然的传来,只是那沙哑的嗓子,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红莲上,似乎也燃烧着一层火焰。
“诶?什么?”惊讶,静荷蹭的一下坐起身来,犹豫动作幅度太大,额头直接磕上君卿华的下巴,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她忙回头摸索着君卿华的下巴,轻轻揉了揉,心疼的道:“夫君,没事儿吧!”
“无碍!”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他那绸缎般的长发,划过肩头的声音,君卿华也坐了起来:“一起修炼吧!”宠溺而又夹杂着淡淡无奈的声音,静荷不由歉意的缩了缩脖子,点点头,忽然想到他并不能看到,于是回答一声。
“好的!”话音刚落,她盘膝内视一圈,顿时惊讶的大叫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双眼放光:“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那是惊喜的,受刺激的胡言乱语声。
“先别激动,小荷,坐下,修炼巩固,你现在内力还不稳固,内功调动尚且无法控制,赶快巩固!”说着,君卿华双手捉住静荷胡乱乱晃的双手,改为双掌相对的姿势,一股精纯磅礴的内力,传入静荷体内,静荷瞬间睁大了眸子。
“我们到底是怎么进阶的?”大抵若是问不出这件事情的答案,静荷是完全无法静下心来的,她再次问道,颇有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
“许是我们都太过激动,太过忘我,太过激烈,太过相爱了吧……”君卿华轻描淡写的四个太过,静荷响起两人刚刚的荒唐事,不由脸色爆红。
驼鸟一般缩了缩脖子,瞠目结舌,“这样也可以,那以后还修炼什么劲儿啊,直接双……双……呃,呸!”说道双字,后面的修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由脸色更加紫涨,吐了吐舌头,闭嘴不语,心中却着实震撼与清醒。
“双什么?在下认为,娘子所言极是!”君卿华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裹着满腔情愫,极是挑逗,炽热的气息喷在静荷耳边,静荷脸色更加红了,连眼白都爆红起来,不过还好,没人看得见。
“是个屁!修炼!”静荷恶声恶气,活像个泼妇,详怒。
“是,遵命!”君卿华回答,声音依旧暗哑,只是那语气,却着实勾的人不淡定。
一夜,两人盘膝相对而坐,掌心相抵,心无旁骛专心修炼,随着他们将内力的吸收与炼化,巨大白光防护罩,越来越小,慢慢变小,被静荷与君卿华还有小雪,以惊人的速度吸收。
清晨,第一丝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如房间内,院外站了一夜的众人仍旧精神抖擞的站着,一个个精神奕奕犹如院中迎风而立,向阳而开的紫藤花,梅山书院学子们都集中在距离墨兰园五十米外的小路上,虽然有大长老等人守着谁都进不来,但着实吵闹。
紧闭房门的屋内,那光华流转的光茧,上面哈欠连连同样光华流转的小雪,光茧内两人终于收了势,功成。
收势的瞬间,一股内力激荡,以光茧为中心,圆形朝四周放射而去,被着能量扫中的众人,纷纷一怔,而后安静下来。
“咔吧!咔吧!”光茧破裂的声音,似乎响彻在人所有人心里,明明那呻吟并不如何响,并不如何大,却清晰的响彻在众人灵魂之中。
光茧破了,静荷伸了个懒腰,光茧外透出一丝光来,顺着光,静荷看到红果果相对而坐的自己与君卿华,而后瞬间惊骇的瞪大了双眼,伸懒腰的手迅速收回,捂住胸口,忙叫:“衣服呢,咱们的衣服呢?”
君卿华如火的眸子,在静荷身上淡然扫过,而后,好整以暇的缩了缩肩膀,嘴角噙着温润宠溺的笑容,摇摇头,便是自己也不知道。
“啊……别,别,先别裂,先别裂开!”看着那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的缝隙,静荷不由惊慌失措,想要去堵住光茧,却又不想放开胸口景致。
“傻丫头!”君卿华笑了笑,一招手,两人身上同时出现凝实的白衣,款式简单,宽大,白衣上没有任何口子,带子等收紧装饰,就这么轻飘飘的浮在两人周身。
光茧终于裂开,随即雪狼那开心的吐着大舌头的毛绒绒雪白狼脸扑了上来,直接将静荷扑倒在地,脑袋在静荷下巴上蹭啊蹭啊,毛绒绒的,让静荷十分想打喷嚏。
将小雪抬起来,静荷揉了揉下巴,环顾四周,不由哑然,床呢,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盘膝而坐的地方,是有一张床的,而现在,却只剩下半个裂开的光茧。
多精妙,多古朴,多功能的拔步床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转头一看,这光茧一侧不远处,一堆红色粉末,这不是红木的木屑吗,怎么直接就成齑粉了,好大一个拔步床,残骸变成这样,昨天晚上他们的战况是有多激烈啊。
站起身来,一身内力外放形成的光洁白衣,流光溢彩,上面隐隐有七彩华光光华流转,君卿华就是这么一身光洁发光却很有垂感的白衣,长发披散,眸中暖意盎然的看看静荷,又看看噌静荷脸颊的小雪,冷飕飕的一眼,小雪身子一抖,转头看君卿华,然而,却被君卿华一个挥手,直接把雪狼从窗户打了出去,狼躯直撞上院墙,这才缓缓滑落,雪狼四仰八叉落下之后,仿佛被惹怒了,嗖的一声窜起,仰天长啸,却始终盘旋着,不敢进屋。
“小雪……你干嘛下手那么重!”静荷无奈翻了个白眼,而且小雪是母的啊,他何至于如此大的醋意。
“除了我,谁都不能趴在你怀里!”君卿华目光带着些许杀气,看了一眼仰天长啸的小雪,霸气外漏,睥睨的缓缓说道,边说,边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