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好好深呼吸几次的话,沈孟森当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宋常欢气的上气没接着下气,然后就这样被气死了。
沈孟森一直都不想勉强宋常欢,可是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妻子,难道就不懂“自觉”这两个字?还要再给她时间?多久……?
“你不生气了吧?不生气我们就……说……鲁宁的事情了啊。”宋常欢也就见好就收,不再深究这些问题了。
说的太多的话,沈孟森现在有些阴晴不定,万一他突然又生气了,也是有可能的。
沈孟森也算是了解自己这个妻子了,想想也就罢了吧,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今天不想说公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沈孟森说完又是自顾自地走出书房,“你今天愿意回房间睡就回,不愿意就跟温心和温阳去睡吧。”
宋常欢的直觉告诉她,沈孟森又生气了,并且如果她今天没有回房间去睡的话,那么明天早上起来,他就会爆炸。
最后只得不得不回到房间里去睡了。
宋常欢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沈孟森已经睡着了。
他像个君王一样,睡着的时候也一脸严肃的样子,如果不仔细看着,还以为房间里面躺了个人形娃娃呢。
她悄悄靠近床的时候,发现他只有睡觉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感受不到他对外人那样怀疑的目光。
这一点让宋常欢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最起码他对自己没有戒备,那么能够说明自己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了。
宋常欢的视线几乎已经停在了沈孟森的脸上,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将被子掀起,自己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面,他一个翻身直接将她搂在怀里面,也不知道现在是他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
“孟森……”宋常欢轻声念着。
在抬头触碰到沈孟森的脸时,之间传来一阵冰冷的温度,她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沈孟森似乎像是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把宋常欢报的更紧了。
接着她安安心心地钻进他的怀里面,过了一个安稳又沉重的一个晚上。
另一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女仆就过来急匆匆地敲着门。
“什么事!”沈孟森先醒来问着。
“沈少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政府的人,说要把鲁宁小姐的尸体带走。”女仆有些胆怯地说着。
“我马上过去,你先下去吧。”沈孟森接着低头发现宋常欢也睁开了眼睛,“一起洗漱啊!”
宋常欢撇过眼,继续把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你先洗,我在洗。”
现在时间紧急,沈孟森也就不跟宋常欢闹了,直接自己洗漱好了之后,就去到了大厅。
宋常欢在洗漱时低头呼唤了骨女几声,她却是没反应。
“沈少爷,这即将是人类的一个大发现,我能够理解您对挚友的心情,可我们将以国家为重不是吗?”
“而且沈少爷,鲁宁小姐生前的举动的确是不平凡,我们怀疑在监狱周围的狼就是被她唤来的,这不像是一个人类会有的本领。”
“我希望沈少爷能够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而且市长有令啊……”
……
一群穿着西装并且带着眼镜的科学家们一大早就堵在了沈家的门口。
杜宇这些科学家们来说,重大的发现,比什么都重要,其中很多人已经是为了一个实验,甚至抛妻弃子,奉献了自己所有的时间。
在宋常欢正准备下楼的时候,骨女渐渐从地上冒出来,还不停地打着哈欠。
“我跟你说,鬼界原本不该干涉人界的事情,况且我还是孟婆……现在人类已经发现矛头了,你这样冒然下去,他们只会把你也抓走的。”骨女才刚刚睡醒,她一脸同情,“你还是跟我走吧。”
宋常欢起初没有答应要跟骨女走,那么现在就更加不会答应要跟她走了。
“我找你来是找你来帮我的,如果你不能帮我的话,那么你还是回你的鬼界给别人喝汤吧!”宋常欢说完就准备推开骨女往下走去。
骨女望着宋常欢的背影,没好气的跟在后面一起走着。
科学家们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一齐朝着宋常欢和骨女走来的方向看过去。
“这两位是……”其中一位科学家问着。
沈孟森忙着介绍,“这是我妻子,宋常欢,这是她小姨……”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顿住了,“骨女”这两个字,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现在鲁宁的尸体在那里?”骨女开口问着,摆手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姿色撩人。
“现在在偏处的一个暗房里面的冰棺里面。”沈孟森回答。
骨女挠头想了想,“那我们去看看吧,想必这些科学家们也想去看看,对吗?”
科学家们立马就傻眼了,没想到沈家还有这么好看的美女,并且如此善解人意。
众人都到暗房里面时,鲁宁的正安然地躺冰棺里面,从指缝伸出来的利爪尤为显眼。
“打开它。”骨女用修长的手指触摸着冰棺周围。
沈孟森想上前阻拦,宋常欢却朝他摇了摇头。
宋常欢很相信骨女,希望他也能够信任她。
“打开吧。”沈孟森刚刚说完,旁边几个随从的仆人就上前把冰棺打开了。
几个科学家纷纷拿出自己的放大镜,对着鲁宁的身子仔仔细细地看着。
其中几个人忍不住准备伸手去触碰着鲁宁的尸体,沈孟森实在是快忍无可忍了想上前阻拦。
骨女忽然挡在了沈孟森的面前,手轻轻一挥。
小小的房间里面顿时间刮起一阵阴风,鲁宁的尸体又暗紫色变成了艳红色,没多久之后冰棺里面燃气一阵蓝色的火焰。
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一句尸体就被烧的粉碎。
“这是怎么回事……”
“天哪,这蓝色的火焰?”
“鲁宁的身体果然不一般啊!”
……
科学家们就原地讨论着,可这一场大火来得太突然了,他们什么都来不及记录,眼前能看见的只有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