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长老看着信河点点头,表示默认。
信河的心里立刻起了波澜,主上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信上的密押没错,确实是主上特有的标识,那么信里写的也肯定是主上的密令。
信不长,虽然驿马快骑千里送信三日可达前线,可信里对行军布阵没有具体阐述,甚至对人员调配都没有过多问询,里面只有短短七个字:
鬼王受伤且由之鬼王受伤了,这是两边都知道的大事,难道不应该趁此机会,一鼓而下吗?
为什么还要给他养伤再战的机会?
信河有些不解,然后把心递给了洪涛,他们是人族和妖族里年轻一代的代表,有是前线的领军之将,看一看主上的信件也不算逾矩。
洪涛看后也是满脸的不解,这算说明指示?
鬼王受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么且由之呢?
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讲,就是随便他如何?
怎么能随便他如何呢?
鬼族积心已久,早就有灭掉人族和妖族一统宇内的心思,要不是人妖两族在近年联合,恐怕早就被他分而歼之了。
怎么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呢?
于是两人同时望向了纪元长老,眼神迷茫,想要找些答案出来。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跟着主上日子也不短了,可从来没有敢猜测过他老人家的心思。如果非得让我给你们一个理由,我想,恐怕主上对鬼族另有谋划吧!”
“我们是前线将领,就算有谋划是不是该跟我们说一声?”洪涛说了一句。
“我猜主上是不是在鬼族里暗布了一步什么棋子也说不定!”
洪涛听纪元长老说完,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洪飞,不能吧!洪飞虽说也会点儿东西,可要让他在护卫重重的鬼王周围干点儿什么,大概是做不到的。
难道是那个机灵鬼秦焘?那小子就更不可能了,撒奸耍滑的惫赖性子人见人烦,还指望着他能办什么大事?那简直是天上重新又燃起了九个太阳,太不可能了。
且由之,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直到两天后,鬼族那边几个探子被洪涛抓住,真相才逐渐水落石出。
原来,鬼族内乱了。
鬼王鬼通天的胞姐鬼灵趁着他大病之际想谋朝篡位,夺取权利重新控制鬼族。
两方势力大打了一场,而鬼灵的死忠予惜在掩护鬼灵逃走的时候被鬼王鬼通天抓获,然后身死魂销。
鬼王一系的人马开始清洗鬼灵的部属,鬼族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
“怪不得呢,原来主上知道鬼通天已受重伤,他那位胞姐一定不会放过上位的机会,所以援兵才会那么迟缓。原来是叫我们一直等着,等鬼族内讧,等他们彼此消磨,然后我们再一击而胜。主上文成武德,志存高远,真是我辈拍马不及!”洪涛朝着都城所在长揖及地,叩拜再三。
纪元长老也呵呵笑道,“是啊,是啊,让他们彼此消磨殆尽,我们在出去捡拾果实,既能少受损失,还能夺取更大的胜利,主上确实英明神武之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鬼灵在鬼族内也经营多年,明的暗的有不少助力,此次夺位虽然失败,可她的势力不容小觑,鬼通天要想清除她的势力也非一夕之功。总得让他们自相残杀到了极致,我们才能适时出现,最后一举拿下。”
完颜长老也不禁抚须大赞,“大善!”
秦焘被洪飞贬损了一顿,愤愤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住所虽然还在原处,可秦焘已经被鬼王重新重用,那些被打发来伺候的下人们却再也不敢冷言冷语相向了。
而且秦焘的一应用度也都换成了非常奢靡的物件,这让秦焘刚刚还愤懑不止的心头总算是松快了点儿。
一个婢女正在帮着秦焘还掉被褥,这个婢女是他从鬼灵宫带回来的。
当时搜查鬼灵宫的时候,除了好多珍宝玉器,在没有鬼灵一丝一毫的讯息,消息传回去,鬼王鬼通天大怒,准备把鬼灵宫里所有的生灵全部投入火坑。
有几个聪明的宫女立刻转而向秦焘哀哀苦求,声称不论当牛做马,只盼能逃得一条性命就好。
所有秦焘才挑了四个顺眼的宫女送回了自己的住所,而眼前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女孩儿发育良好,有点儿微胖,所有前挺后翘很是惹火。
秦焘不是什么坏人,当然是他自己这么觉得,之所以会收留这个宫女是因为上次去鬼灵宫的时候被欺负,而这个宫女就是帮凶之一,而且对自己恶言恶语,秦焘都记在了心里。
并且发誓,等哪天自己翻了身,一定把这个宫女招到自己的住所狠狠祸害一番,以报此仇。
没想到,自己翻身的日子来的如此之快,所以就把这个宫女捞了出来。
“你叫什么?”秦焘低头看着对方胸前深深的沟壑,不由得伸手抓了一把,然后就着一杯酒喝下。
“奴家本命怜娘,后来进宫伺候了娘娘,娘娘嫌弃我的名字苦,就给我改成了惜奴。”
惜奴被吃了豆腐也不敢多嘴,就怕这位一时怒气把自己发配出去。这小子现在可是鬼王身前的红人,自己可得小心伺候,要不然肯定结局悲惨。
秦焘围着惜奴转了一圈,又在她丰厚的****上抹了一把,才又转到了正面。
“你还记得你当时如何辱骂我的么?”
惜奴吓得立刻跪下,嘴里连声说自己该死,有眼无珠,不识贵人,说完还伸手掌嘴。
秦焘见她打起来也不惜力,眼见着脸就肿了,这才伸手拉住。
“惜奴,你当日辱我骂我,昨日我以德报怨,救你一命。你如何说?”
“惜奴既然承蒙主人搭救,以后惜奴生是主人的奴仆,便是死了也求主人能把我埋到门口,为主人守护庭院!”
说着惜奴磕头不止,还低下头亲吻着秦焘的鞋尖。
“罢了,既然你已知错,那就不用行如此大礼,晚上你就替我暖床吧!”秦焘伸手搀扶起了惜奴,然后在她手上使劲儿一掐,让惜奴不由得哼叫了一声,让秦焘也有些肝火大动。
于是他一伸手就掀开了惜奴的纱裙,狞笑着扑了上去。
一夜春风,虽然睡得不熟,可秦焘起来后还是觉得浑身舒爽。只不过还在回气的惜奴却浑身轻颤不止,鬼灵宫里看得严谨,所有宫女都是处子。就算惜奴的年龄渐长,懂得事情也越来越多,可还是黄花一朵。
可昨日夜间却被风疏雨骤得连番采撷,再体力坚韧也不耐鞭挞,所以到了现在还眼神迷离,浑身轻颤,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回着气。
“惜奴,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么咱们以后就是主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现在问你,鬼灵娘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主,主人,惜奴虽然在宫中地位不低,可也不是宫中的近侍,鬼灵娘娘纵有许多机密,我也是不曾知道的。”惜奴见主人问话,不敢在赖在床上,可想起来却奈何浑身乏力,布片从身上划过又让她轻颤许久。
“看来,你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哪算了。我也不难为你,我从宫中要来那几位侍女,今晚就让他们轮流侍寝吧!”
说罢秦焘看了一眼惜奴,笑笑就不再说话。
“主人,主人,奴家不敢诓骗主人,我的地位本就不高,所以娘娘即便有什么阴私事情也不经过我的。可我知道有一位,就是昨天您从宫里带回的茹奴,她可是娘娘的近侍,她兴许是知道点儿什么的。”
事到如今,惜奴不得不说,天大地大,保命最大。何况自己已经跟了主人,说不定他把鬼灵娘娘抓回来后就会飞黄腾达,自己跟着主人就算只做个小小的侍妾也总比在那阴冷的宫中老死好啊!
“嗯?那就你来审吧!她最怕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心里知道什么事?我想,你最应该清楚了!”秦焘笑笑,然后到门口呼唤侍卫把那个茹娘带来。
茹奴比惜奴要高些瘦些,眼见着惜奴走路时的步态和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秦焘已经把惜奴收了房。心里也有些奇怪,可最终还是忍着没说。
“茹奴,听说你是娘娘近侍,我昨天拼着不听鬼王的将令,把你们四个从火海里捞了出来。这算是救命之恩吧?”
“谢大人不杀之恩!”茹奴跪倒在地,朝秦焘磕了三个头。
“我就想问问鬼灵娘娘有可能藏身于何处,有鬼王在,她就翻不了天,这不算为难你吧?”
茹奴扭头望向了一旁跪着的惜奴,眼里满是肃杀之情,肯定是她出卖了自己。
“娘娘办的都是大事,我一个婢女如何得知,奴婢不知道!”
秦焘扭头望向惜奴说道:“你看,她说自己不知,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然后他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又看着惜奴说道:“我要出去走一走,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会有所收获!”说完他还拍了拍惜奴柔嫩的小脸蛋。
秦焘其实在鬼族里没什么熟人,就算是有,也算不上至交。
所以,他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洪飞的住处……洪飞还在看着他的竹书,悠闲、散淡,想一个在朝阳河里钓鱼的渔夫。
这让秦焘觉得由衷的懊悔,这个人还真是淡定,奶奶的,老子在鬼族里上蹿下跳才保住了一条小命,没想到这小子什么都没干,也能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你怎么又来了?这么快就想出别的计策了?”洪飞看着秦焘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鬼灵想要篡位夺权,已经被鬼王通缉了,你还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别以为还有鬼灵护着你,在前线上,像你这样的,哪天不死几百个。”
“能死在战场上是每个战士的荣耀,不必卖身求荣、认贼作父的好?”
“你,……”
秦焘知道他这是在暗指自己投靠鬼族、卖友求荣,本来想挥起手里的马鞭一鞭子抽将下去。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了。
“洪飞,我知道你骨头硬,你不肯求人,可人只有活着才又希望。为了活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你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生死,你是不会知道的。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想求我了,就找个人给我送信。别想不开以身殉节,留着有用之身多做点儿事情才是真的。”
说完,秦焘转身就走,还吩咐看管洪飞的拿下下人们要好好伺候,别慢待了。
两个人每次相见一般情况下都是洪飞把秦焘噎得不能说话,没想到这次见面反而是秦焘反呛了他一口,让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这是忽然转了性子了?这不都是长老训斥我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