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阵轰鸣的声音传过来,孙清雅带着他的几个保镖,连同带路的小王冲入天星县中的上星镇的路上。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镇,而且由于镇上的经济并不富裕,整个镇上只有一条水泥路横贯而过,路并不大,车道也没有分隔开来,只是普通的县道。
跑车到了这条小路上后,速度明显提不起来了,孙清雅顿时一阵恼怒,将车停了下来,她的保镖则是非常自觉地停下,然后带着小王来到孙清雅的面前。
“你是上星镇的人?”孙清雅将目光看向小王。
小王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在面对孙清雅的时候,他觉得比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紧张,就连抬起头都不敢,回答问题的时候只是低着头。
小王想了想,后来就明白了,虽然孙清雅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人家的身份地位高啊,就连县里的一号二号都对孙清雅礼遇有加,而且孙清雅根本就懒得搭理一二号,很显然,孙清雅是属于那种上层家族的人,难怪自己会有很强的紧张感。
“你认识苏靖柔吗?”孙清雅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脑袋,到了上星镇之后她才想起自己既不知道苏靖柔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苏靖柔的家在哪里。
“啊,你们认识靖柔?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小王的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什么?你认识靖柔姐?”孙清雅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真是太意外了,原本她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找镇上的居民一家一户的问过去,才能够问出苏靖柔的所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随便抓个带路的竟然就认识苏靖柔,嗯,姑奶奶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小丫头心里带着些许得意,连带着看向小王的目光也顺眼了许多。
“我是她的小学同学。”小王见孙清雅眼中带着的惊喜,似乎不是来找苏靖柔麻烦的,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还等什么,快点儿带我们去找她呀。”孙清雅顿时来了精神,马上就要上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王在这个时候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脸上带着犹豫之色,似乎不想给孙清雅他们带路。
“你怎么了?不肯给我们带路?哎呀,你担心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坏人,我们是靖柔姐的朋友,是不会害你的。”孙清雅说道。
“是这样的,靖柔家里最近发生一些事情,她的家被推倒了,现在她的家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小王说道。
“怎么会?房子都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孙清雅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她开始意识到苏靖柔遇到的麻烦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实话跟你说吧,靖柔家的老宅跟镇长家的一块祖宅是临近的,最近镇长正要重建他家的老宅,准备要扩建,于是,靖柔的家那块地就成了他必得的,双方协商无果之下,在前几天夜里,镇长直接让推土机将靖柔家给推倒了,因为这件事情,靖柔的父亲还受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是在县医院吧。”小王说着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县医院在哪里?快带我们去,来,上我的车。”孙清雅说着直接将小王拉倒副驾上。
小王何曾坐过如今刚刚出产没多久的超级跑车,一辆价值几千万,他以前就算是看一眼都觉得满足了,如今真正坐在副驾上,顿时一阵迷糊:我…我竟然坐在这种只在网上看到过的跑车了?
曾经,小的时候,小王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心里也曾经幻想着长大之后能买一辆跑车威风一下,然而,等他长大毕业之后,才真正知道,以他的情况,别说是跑车了,就算是好一点儿的小车都买不起。
以小王的家财,也只能在值勤的时候路口看到一两辆跑车过过眼瘾罢了,他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够坐在这么一辆超级豪华的跑车上。
孙清雅并没有理会小王的想法,上了车后,直接对他问道,“怎么走?”
“先掉个头,然后往前走七八公里,看到红绿灯左拐…”
小王虽然心中激动,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在他的指点下,孙清雅开车朝着县医院的目的地驶去,在中途,他们刚好碰到了帝宫的大部队,孙清雅让她的一个保镖将一切告诉项风,项风果断的选择了让帝宫的人跟在孙清雅的后方,于是乎,一行人几十辆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县医院驶去。
虽然是在晚上,但是街道上却人来人往,孙清雅的超级豪华跑车开在最前面,四方则是四辆重型机车守护着,后面则是一辆辆价值不菲的小车,如此场面,顿时让路人纷纷围观,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大佬来视察。
与此同时,县里的那些负责人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急的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能跟在帝宫的人后面,甚至调动了警力维护治安,生怕项风带来的那几车的全副武装的人引发一场****。
按理说,项风直接调动几车的全副武装的人过来,县里面的负责人不应该这么轻松的,但是,在这之前,县里的一号先接到了市委组长的秘书的电话,他们觉得项风等人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敢阻挠。
孙清雅等人的到来使得整个县医院都震动了,他们还在一楼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所有病房。
就在五楼的一家标准病房之中,苏靖柔一家三口正在里面,她的父亲的腿上打着石膏正满脸的愁容躺在床上,而她母亲则是坐在一边,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忧虑。
苏靖柔在房间内轻轻走动着,她的脸色很疲倦,好像已经老了几岁一样。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则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过来。
“我去开门。”
苏靖柔打开房门,发现敲门的是她认识的护士,她还以为护士是来换药的,就要让开让护士进来。
然而,那个护士的速度比苏靖柔更快,她一个侧身闪到一边去,露出了孙清雅和项风一行人。
“呀,你就是靖柔姐呀。”孙清雅来到苏靖柔的面前,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则是有些忐忑,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是小三遇到了正宫娘娘的那种感觉。
“我是苏靖柔,您是?”苏靖柔看向孙清雅,脸上带着好奇之色。
孙清雅的长相美的就好像是动漫中走出来的瓷娃娃一样,就连苏靖柔都自愧不如,被这么一个陌生的美少女称呼姐姐,苏靖柔感到很奇怪,她想破了脑袋都不认识孙清雅。
“属下见过少奶奶。”
孙清雅还没有说话,项风带着他的一群手下全都对着苏靖柔跪了下去。
“见过少奶奶。”
能够跟在项风后面的人可都是项风的心腹,他们有学有样的跟着项风一般恭敬的喊着,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喊苏靖柔为少奶奶,这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震撼。
苏靖柔认得项风,上一次苏靖柔的同学聚会的时候就是在帝宫举办的,她还记得当时项阳说项风是他的老乡。
苏靖柔也一直以为项风是项阳的老乡,但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变成了他的少奶奶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片人,苏靖柔顿时头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我?
在一边的小王看的傻眼了,他可是知道项风乃是那一大群人的老大,怎么就带着这一群人跪下去了,难道苏靖柔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吗?但是,如果苏靖柔真的有很强大的靠山的话,为什么她家又会变得这么惨?
不止如此,跟在帝宫的众人后面的县里的一二把手等大大小小的负责人也都傻眼了,很明显的,楼下那几车全副武装的军人可是真正的军人啊,他们对项风言听计从的样子,明显是项风的手下,而项风的在部队中的职位定然不低,但是,这么一个军队之中的高官竟然对着一个女人跪下去,这是什么情况?
跪拜之礼是古代才有的,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跪拜这种礼仪了,但是在当今那些从古流传下来,从未断过传承的大家族中等级深严,依然有跪拜的习惯,项风只是履行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于家族上层人士的跪拜,但是却让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处于梦中一样。
“小柔,他们是?”苏靖柔的父母也同样震惊的看着门口的情况。
“他们是我的朋友,没事,你们好好休息吧。”苏靖柔回了一声,然后走出病房,将门给关上,不解的看着孙清雅和项风等人,“你们把我给弄蒙了,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哎呀,靖柔姐,这有什么,我跟你说吧,我叫孙清雅,是项阳哥哥的妹妹,至于他,他叫项风,是帝宫的主人,也是项阳哥哥的手下,你是项阳哥哥的正牌女朋友,当然是他们的少奶奶了。”孙清雅主动站出来向苏靖柔解释一切。
“项阳…”苏靖柔听到项阳的名字后顿时沉默了,回到家后,在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后,她打了无数个电话给项阳,但每次电话中传来的语音提示都是项阳的手机在关机之中。
好几个夜里,她独自黯然落泪,心里在猜测着项阳为什么一直关机不肯接自己的电话,甚至,到了后来,已经有点儿绝望了,在她准备将与项阳的关系当成是一场梦的时候,项阳还是没有出现,但是项阳有关的人先出现了,这让她心中很复杂,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靖柔姐,你是不是应该先让他们站起来啊,好像没有你的命令他们都不敢站起来耶。”
孙清雅虽然对于帝宫项风是项阳的手下感到非常的震惊,但是小丫头天真无邪,一直觉得项阳是最厉害的,不管任何事情发生在项阳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也就不觉得太过于震撼了。
“哦哦…”
苏靖柔慌忙之中连忙对项风说道,“你们快点起来吧,我,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
“这是在来之前少爷特地交代的,他说要以少奶奶的身份对待您,您的话就是他的话。”项风站起来后回答道。
“那他人呢?”苏靖柔低声问道。她的一颗心早就飞到项阳身边去了,她心里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跟项阳说,也有许多疑问要问项阳。
“项阳哥哥比我们早过来了,而且他是自己架着直升飞机赶过来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到,不知道是不是半路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孙清雅说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孙小姐请放心,以少爷的实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的,他只是被阻拦了一会儿罢了,相信少爷等会儿就会到了。”项风却是对项阳非常的自信。
“是呀,项阳哥哥可厉害了,上次旅游的时候掉下千米高的悬崖,大家都找不到他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孙清雅一想到项阳的实力顿时也笑了出来,在她的心中,项阳就是无敌的存在。
“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掉下悬崖了?”苏靖柔脸色一变,抓着孙清雅的手,“他怎么样?没受伤吧?”
“靖柔姐不用担心啦,项阳哥哥没事啦,等会儿他来了你就能看到了。”孙清雅笑嘻嘻的说道。
“对了,靖柔姐姐,你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放心,有我在,我给你们出头。”说着的同时,孙清雅的目光看向苏靖柔,她非常想趁着项阳还没来的时候就将苏靖柔把事情办好了,甚至,小丫头的心中还想着通过帮忙与苏靖柔成为好姐妹,至于,她心底到底打着这么注意,就不得而知了。
“呦呵,这么多人啊,苏美女,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好啊,这么多人在,就让他们做个见证,今天就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吧,也省的你们受苦…”
就在苏靖柔的脸上带着苦涩,正要说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一声张狂的声音从后方走廊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