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喝水的吗?看你嘴唇都干得裂了。”
恩昊心疼地看着智友干裂的嘴唇,这时恩昊才发现智友的整个睡衣都被汗水浸湿了。
“还是先起来一下吧!睡衣都湿了,很容易感冒,起来换件睡衣再睡,好不好?”
“一会儿再说。”
恩昊看了看被自己大力踹开的门板,已经躺在地板上,与门框完全分家了,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软得跟面条一样的智友,便从床边站起身,弯腰抱起了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智友,疲惫不堪的智友终于睁开了眼睛,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我抱你到楼下去睡吧,门被我踹坏了关不上,风会进来,会很冷的。”
恩昊原以为智友可能会反抗,但出乎意料窝在自己怀里的智友却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看着怀中凋谢的花朵一样憔悴的她,恩昊的心痛得更厉害了。
神智很清楚已经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可却怎么也不愿睁开眼睛,不知是因为那比平时更松软的被子,还是因为房间内温暖的空气,智友闭着眼睛伸出手摸索着自己习惯抱着睡觉的那个枕头,忽然手里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大惊之下赶紧睁开眼睛一看。
“我的天啊!”
智友低头看到的是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她抬头看过去,发现是恩昊,他靠在床边睡着了,这时智友才依稀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每一次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总是撕破喉咙地呼唤着恩昊的名字,却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每次醒来自己都感觉像是要虚脱了一样,但那只是噩梦的一部分,自己用尽全力呼唤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即将和自己成为陌路的男人而已。
每一次筋疲力地尽醒过来,无力的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困难,那个时候总是希望他能够陪在自己身边,温柔地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把自己抱在怀里安慰,那种只是想像就觉得让人很安心的感觉应该会让自己很快平息下来,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觉得应该赶紧离开他的卧室的智友,艰难地掀开了被子,却被自己光裸的双腿吓了一跳,连忙重新用被子盖住了,就在这时,恩昊迷迷糊糊地醒了,看了她一眼,就闭上眼睛躺了下来。
“再睡一会儿吧!”
在恩昊的嘟嘟囔囔的咕哝声中,智友目瞪口呆,无措地望着恩昊那闭着眼睛的侧脸。
“再睡一个小时吧!智友,昨晚都没睡好。”
恩昊自然地仿佛从来都是如此似的伸出手把智友搂住了,在智友还意识到怎么回事时把她压到了怀里,等智友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已经贴在了他那温热的胸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