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对智友的愧疚感只是个借口,为的是远远离开这件事,自己作为一个不是主要当事人的知情者,当然看得出恩昊和智友之间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已经做不到再像个旁观者一样置身事外,于是准秀选择离开。
“准秀,你不可以这样,除了你之外谁也做不了这个工作,请你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我们之间的事情完全解决吧!”
“解决?你现在还说什么解决?说实话,我今天进到这个房间听你说话之前,还是相信你的,可在你说了那样一番毫无悔意的屁话之后,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可以说是连一点儿最基本的信任都消失了,我觉得你已经不是我以为我认识的那个恩昊了,因为他至少还知道什么叫做抱歉,可看看现在的你,别说抱歉了,我看你根本就巴不得她不在,别碍你的事儿!”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以为我无动于衷吗?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我也很不容易!”
“只有坐在温暖舒适的房间里的人才能毫不关己地看着外面淋雨的人,才会觉得容易!一样的道理,就算现在外面倾盆大雨也没有关系,我才不会管也管不来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正站在雨里瑟瑟发抖,现在对你和智友的事情我也只能持这种态度,我不会再干涉半点儿,如果真是需要什么特别保镖的话,劳烦你自己去找!因为我现在还算良心未泯,我真的不愿再看到智友那张总是布满忧郁和不快乐的脸了,我受不了,所以我一定会离开的,放心,你母亲那边,我会自己跟她说的。”
说完之后,准秀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办公室。
“你这小子!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我才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弥漫着冰冷沉默的客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听到父亲那从头顶直直砸下来的怒斥,恩昊像什么被三堂会审的被告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连动都不动。
智友一句话都没留下地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星期了,令人厌烦已极的雨季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这一个星期里,恩昊的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其实真是自己父母这一边的斥责甚至打骂,自己都可以忍受,可每次见到听说智友失踪消息后立刻面如土色的智友娘家人时,却真的是非常难熬。
“我又不是不管?这不现在天天都在找呢!”
“是你把她气走的,还假惺惺找什么找?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毫无责任感的人!我马上就到报社去登启事,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竟然给我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
“老公,小心你的高血压!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