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偷什么东西?做这活儿国安不是更拿手?毕竟他们是专业的特工。”我追问着沈从良。
“别说得这么难听,怎么能叫偷呢?是拿,那东西是属于全华夏子孙的,放那边几十年,也该轮到咱们保管保管了。”沈从良在电话里纠正着我道。
“到底是啥东西?”我十分想知道沈从良让我去偷…去拿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就如同丹丹十分想见忠祥那样。
“到时候莫妞会告诉你的。你需要的东西,我们会想办法运过去。”沈从良死活就是不告诉我那个宝贝是什么。
“好吧!”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踏实,我把电话挂断之后,走到三清像前上了一炷香,然后拿出符纸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叠起了六角星。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出发之前,我得全力以赴的做好准备。因为此行,已经不单单是去找日月精了。
“哥,刚才只顾着照顾紫灵了,你的辛苦费还没给呢。要不晚上出来坐坐?”正平心静气的坐在那里叠着六角星,艾义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举手之劳,晚上就算了,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我拿起电话轻声说道。人身处于不同的处境之下,哪怕遭遇的事情是相同的,所作出的决定也会不尽相同。辛苦费,这钱放在两年前,哪怕钱再少,哪怕路再远我都会去问人要的。可是现在,那点辛苦费已经吸引不了我的兴趣。与其收了艾义勇那点钱,我还不如借此事还他一个人情。
“哪能让哥白帮忙呢,我给你送家来吧!”艾义勇在电话里说道。
“那你帮我招生什么的,我是不是也要给你钱?”我将一枚六角星压在蒲团下边,随口反问他道。
“哥说得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艾义勇闻言连忙说道。
“那不就结了?你那事对于我来说,也同样是举手之劳。等我忙过这阵子,咱俩再聚聚。”有时候办事,艾义勇起到的作用比刘建军更大。刘建军所处的位置不同,顾虑太多。如果能跟艾义勇把关系保持住,我想今后他或许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得上忙。
“那行,哥先忙正事,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的话让艾义勇觉得心里很舒坦,闻言他连声在电话里说道。
“那些保安…”傍晚的时候,顾翩翩从学校回到家中,进门第一句话就提到了保安。
“保安怎么了?”我正在厨房熬着绿豆汤,闻言回头问她道。这些保安的来历,整个学校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也有人问过我,一所学校而已,犯得上要雇这么多保安么?一个人三千,十个人可就是三万。一年下来,光他们的工资就接近四十万了。少雇几个,到年底把节省出来的那些钱当年终奖发给其他人不是更好?对此我没有跟人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情各自心里有数就行。跟他们的父辈献出生命比起来,一年四十万算个屁。
“他们主动要求分成三班,说是学校教学设备都很值钱,担心校外的瘾君子们会把主意打到学校里来。还说反正白天也用不上十个人,分成三班一个班三个。或者分成两班一个班五个都行。”顾翩翩将皮鞋脱下来,换上双拖鞋走过来说道。
“没见过这样主动要求上三班的啊。”顾翩翩走到电饭锅边看了看,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她不知道这些保安的背景和来历,不过她知道这些人都是被我特招进来的。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我碍于情面收进来的关系户,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不管哪个单位,谁见过关系户主动往身上捞没油水的活儿的?
“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的父辈,都是英雄。俗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嘛。”我笑了笑,用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两下说道。
“那你觉得,我该答应他们的提议吗?”顾翩翩接着问我道。
“你是校长,你拿主意。”我将电饭锅调成煮粥模式,然后搂着顾翩翩向客厅走去道。
“你还是太上校长呢!”顾翩翩跟着我往沙发那边走着道。
“不,我其实是想上校长!”我冲顾翩翩挑了挑眉毛道。
“上校长?……凑流氓你尽想美事儿。除非到你娶我进门的那一天,不然你休想。”顾翩翩伸手在我腰间拧了一把道。
“实在憋不住,你可以去找品茗姐姐呀。”完了顾翩翩冲我挑挑眉毛说道。
“我是那种人?还有你要坚信,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唉…我其实…是那种想过牵了手就结婚的生活,却无奈却生活在这个上床就分手的年代的人。”我挑起顾翩翩的下巴,说着话就往她的唇上凑了过去。
“嗤…原形毕露了还在这里装!”顾翩翩看着我撅起的嘴唇,一时间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道。妹子的唇很红,妹子的牙很白,妹子嘴里的亿达……被我啄进了嘴里!
“啵…”一声我费老大劲才和妹子的唇分开。嚼着带有妹子口水味道的口香糖,我志得意满地躺在沙发上轻抚着妹子的秀发。
这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打夜工的人。也永远不会缺少将自己摆放在弱势群体的阵营当中,去干着损人利己的事情的人。例如…用喷墨在刚刷白的墙上打小广告的人。他不会去理会这粉刷这面墙你花了多少精力花了多少钱。他只需要在墙上留下:专业搬家,专业疏通下水道,小额贷款之类的字体,然后再在字体的下方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就行了。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围墙上喷着的各式各样的小广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找人重新粉刷!”我咬着牙,指着一条:祖传秘方专治淋·病,梅·毒,地址某某旅社二楼的那则广告说了句!一段百多米,刚刚粉刷不久的围墙,就这么毁了!
粉刷的活儿,是承建学校的工程经理带人来做的。一下午的时间,他们就帮我把围墙全都洗刷干净,并且重新用灰浆刷了一次。天气热,没几个小时,灰浆就干了。
“跟我对着做是吧?”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我出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小广告照旧喷得满墙都是。我伸手摸了摸,有几条广告的墨迹都还没干。点点头,我捏了捏拳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