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人,把这孙子给绑煤气坛子上头......”敢提着易燃易爆物来我家示威,这让我很是恼火。扭着那老男人,我提着煤气坛子走到院子外头,完了对那几个保镖招呼了一声。不是喜欢玩儿爆炸么?今儿我让你炸一炸。我在心里如此想道。
“官人切不可为了如此宵小把自己给折进去。这事儿,就交给妾身来办吧,一准儿让官人消气。”人一生气,就容易失去理智。失去了理智,就什么事情都敢做了。就在我准备把那孙子绑在煤气坛子上给点了的时候,顾纤纤及时地阻止了我。
“好!”人在气头上,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让人劝住了就没事,有人火上浇油就会酿出大事。我冷静了下来,咬咬牙看着已经被绑在煤气坛子上的货,踹了他一脚后我答应了顾纤纤。
“站住!”时间已近下午6点,市府各部门节间值班的人员都陆续准备下班了。轮值的副市长才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就听见门口站岗的武警咔嚓一声拉动了枪栓,然后厉声呵斥了一句。他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也不敢迈动脚步。过了半晌缓缓抬头看去,才发现人家不是针对自己来的,而是在喝止市府大楼阶梯下那一个抱着煤气坛子,满脸苦大仇深的老男人。
“站住!”老男人对于武警的警告熟视无睹,依旧抱着煤气坛子往市府大门口走去。值班的武警分出两个人来,将正准备下班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们劝阻了回去。然后分由东西南北几个方向缓慢地向那个抱着煤气坛子的老男人围拢了过去。
“啪!”见老男人丝毫不听劝阻,当阶的武警战士举枪朝天搂了一发。
“哎嘛,有人闹事嘿,都鸣枪警告了。”枪一响,当时就把从附近经过的人给吸引了过去。
“大兄弟,有什么事情好说,你把煤气罐儿放下。走了很远的路吧?渴不渴?大过年的,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非得闹这一出呢?”武警们把老男人围了,特勤们也很快赶到了现场,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准备随时发起进攻。跟值班的武警不同,他们的枪里都是实弹。而在准备工作进行的同时,市局的谈判专家也开始跟那个老男人展开了交流。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为特勤队员们争取一点准备的时间。
“滚粗,特么老子坐了20年牢。出来要啥啥没有,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过不下去,谁特么也别想好儿。”老男人哆嗦着手,在那里开始划拉着打火机上的滑轮儿。看形势,这丫是不准备活了。
“一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50。请指示!”
“二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30。请指示!”
“三号准备就绪,命中目标概率百分之百,是否击毙,请指示!”
“打断他的胳膊。”彼此商议了一下,最后特勤队长下达了命令。
“砰啪!”老男人握着打火机的手掌被子弹撕掉了一半,随着枪响,周围早已经准备就绪的武警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倒在地。另有两个战士提起煤气罐儿撒丫子就往空旷处跑去。
“你说我想过个好年咋就这么难?”晚饭过后,我接到了刘建军的电话。在电话里他对我抱怨道。
“怎么了?”我叼着牙签,看着眼前的颜品茗正温婉的在那里为我沏着茶,嘴里则是轻声问了刘建军一句。
“两个小时之前,一孙子抱着煤气罐儿去堵市府的大门。还好没被他给点了,要不然这板子得从上打到下,谁都落不了好儿。这不,才开完会,这严打怕是要延长半年了。上头说了,可抓不可抓的抓,可判不可判的判。”刘建军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明白那个抱着煤气罐儿去堵门的孙子是谁了。一准是顾纤纤干的,我心里一乐,接过了颜品茗递来的茶水轻呷了一口。
“官人可还满意?”一直沉默的顾纤纤此时才轻笑着问我。
“满意,不过还不够,我打个电话先。”敢提煤气坛子来我家找事儿,就算这回判他10年又能怎么样?早说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挂断了刘建军的电话后,我紧接着又给艾义勇打了过去。
“啥事儿啊哥?”很稀罕的,艾义勇那边显得很安静,并没有以往那样的莺莺燕燕环绕着他。
“有个事儿...”我把白天的事情对艾义勇说了一遍。
“特奶奶的,小崽子真敢炸刺儿。我让里边的弟兄做了他...”艾义勇闻言沉声喝骂了一句道。
“别,那咱们跟他有啥两样?我是琢磨着,你要有关系的话,把他弄到特殊的号子里特殊对待一下。例如...爆个菊什么的。”我揉了揉鼻子对艾义勇说道。坐久了牢的主,估摸着应该男女都行的吧?我这算不算是为他们谋了福利,好让他们能够安心改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哥,我去安排!”艾义勇闻言嘿嘿一乐,然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啥,顾翩翩哪去了?”挂了电话,喝过两盏茶后。我才想起今儿除了吃饭,似乎没有看见过顾翩翩的影子。把手里的杯子一放,我问身穿旗袍,身上如兰似麝透着一股子好闻的香味的颜品茗道。
“你白天骂她了,人家呕着气呢。这饭还是我强拉着她来吃的。话说,这还是你第一次骂人,人家好怕怕!”颜品茗白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抚胸对我说道。
“你怕个球你怕,我咋没觉得你怕我。这特么我骂她是为了她好,傻乎乎的还想着跟***讲道理,直接让保全上去摁倒了死揍一顿往派出所一送不就完了么。我上去看看她,这还惹不得了。”我冲颜品茗挑了挑眉毛,然后起身往楼上走去道。
“啪啪啪!”我轻轻敲响了顾翩翩的房门,她没鸟我。伸手试了试,门没锁。我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