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死娇娇只身一人下水后,我的心就一直悬挂了起来,我和小舅站在岸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溪水里的动静……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死娇娇还没有上岸……
我等的真的不耐烦了,就对小舅道:“小舅,你还是下水吧,我一个大活人真不需要你来保护和照顾!”
小舅微微蹙眉道:“我心里也很着急,还好,我的左眼积攒了一些牛道长的古镜的灵光和狐狸的眼泪,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预测一下娇娇的安危。你注意看我左眼流下的泪珠。”
我激动的说:“好滴!”
只见小舅一甩飘逸的披肩发,目视溪水三分钟以后,小舅的左眼就流出了一颗绿莹莹的泪珠。泪珠凝固在小舅白净的脸颊上以后,就绿光一闪,扩大成了一面圆镜。这圆镜遮盖住了小舅的整个脸颊,小舅的五官就完全的看不见了。
“好神奇啊!”我感叹着。
“快看我的脸上出现了什么?”小舅说道。
我看小舅一直在站立着,我怕小舅累,具让小舅坐在岸边。
我也坐在小舅的身旁,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小舅脸上的变化……
在小舅的脸上,先是出现了一片枯树立在生锈的溪水里,然后,一个丑陋无比的脑袋就钻出了水面。后面跟着在水里游走的死娇娇。她俩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到她俩的面部表情。
“小舅,怎么只能看到娇娇和树根代表的背面呢?而且,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不满意的说道。
只听小舅说道:“我积攒的灵光和狐泪太少了,只能反应这些景象了,你还是凑合着吧!”
我就不再言语,专心致志的完后看。
我看到树根代表带领着死娇娇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生锈的水面后,树根代表就扭过那丑陋的脑袋对身后游走的死娇娇说了句什么。树根代表到底对死娇娇说了什么?死娇娇又对树根代表说了什么,我是一句也听不到。这部“哑剧”真让人看的不习惯。
死娇娇一直跟着前面的树根代表游走着,这时候,丑陋的树根代表又回头对死娇娇在说着什么,我看到身后的死家具好像是在点头。
然后,树根代表那丑陋的脑袋就钻入了水里,死娇娇也一起钻进水里不见了……
看到这里,小舅的脸上就突然呈现出一片的空白来!
“怎么一看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急道。
小舅无奈的说:“灵光不足,没办法。”
我正急的搓手,就见小舅脸上的画面又出现了。
这回我看到丑陋的树根代表的脑袋在水面上转了个圈,就飘走了……死娇娇在水里拼命的追逐着漂游的树根代表那丑陋的脑袋……
我的心就像被悬起来似的,再也安宁不下来。
小舅突然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我急躁的说:“丑脑袋和娇娇可能遇到危险了,小舅,你还是下水吧!”
小舅严厉的说:“看看再说!”
这时候,溪水里巨浪卷来,差点把我和小舅都卷到水里面去。小舅立刻拉着我跑到远处道:“我脸上的泪珠不能被风吹落,一旦遗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此时倒是该注意水面上的情况,还是该注意小舅脸上的变化。
小舅急道:“我看水面,你看我的脸!”
小舅一转身,面对着水面。迎面溪水里的浪头带着水和风,把小舅脸上的绿泪险些吹落!
我赶紧让小舅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舅的身体,“小舅,还是我做兼职工作吧!”
突然,我看到小舅脸上出现了树根代表那丑陋的脑袋正在慢慢地变化成为树根的形状……
我靠,怎么树根代表顶不住了?
死娇娇就在水里开始大叫着对我拼命的挥手:“非凡,快到阳宅里去!这里危险!”
我纳闷了,怎么我能听见说话了?
一个浪头夹杂着风力打来,把小舅脸上的绿珠给吹走了!
小舅一跺脚,“小凡,你看到了什么?”
“非凡,小舅,你们怎么还不走?”死娇娇的大喊声离得很近,我一扭头,就看到死娇娇正站在溪水里对我在拼命的挥手。
我和小舅就是一愣,同时喊道:“娇娇,快上来!快上来!不要再对付树精丽丽了!”
死娇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从水里伸出的一条树根给拉下了水,溪面上在打着水晕,再也看不到死娇娇的影子了!
我迫不及待的就要跳下水,就见这浑浊生锈的溪水的水位在猛然下降,下降的速度快的惊人,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吧,阳宅四周的溪水就都干涸了!
在干涸的泥塘里倏地就钻出了一截又一截的黑乎乎烂糟糟的木头,这些黑木头的数量就占据了整个的溪水泥塘,这些黑木头的高矮似乎有一个规律,高的都有一米八左右,矮的也有一米六左右。
泥塘里出了钻出这些黑烂的木头以外,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我的娇妻呢?死丽丽呢?
我一边叫着娇娇的名字,一边就跑到了泥塘的附近,后面的小舅就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你先看看木头上长了什么?”
我距离对面的泥塘只有一步之遥,我看的很清楚,泥塘里的这些黑烂的木头上居然长了人的头发!那些高木头上长的是短发,矮木头上长的是长发!
我简直看呆了,我不由得往后退着步子,站立不稳就坐到了地上。
我心里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些黑烂的高矮木头,难道是我和死丽丽生的孩子们?不!不!不!但愿不是!但愿不是!
小舅也可能猜到了,一个劲的问我:“小凡,你说这些烂木头,会不会是你和树精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更是不想知道!
突然,我感到我的脚下的地底下有东西在动,我急忙蹲身一看,就见从土里钻出一段褐色的树根来。
我抬脚就要往树根上踩,只听树根开始说话了:“不要踩,此根非彼跟,我是来向你们报喜来了!”
我诧异的站起来,和小舅面面相觑道:“报什么喜?”
树根点头哈腰的道:“你的尸婆已经断了树精丽丽的主根,这不是大喜吗?”
我欣然一笑,又愁眉不展的说:“不要乱叫尸婆,我老婆有名字,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做娇娇!”
树根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舅道:“那娇娇人呢?”
树根道:“还在塘底吧。”
我厚着脸皮问:“这些烂木头是?”
树根嘻嘻笑道:“都是你和树精丽丽生的孩子呀!”
我生气的大吼:“你胡说!”
吓得树根一缩,就要钻回地底下。
小舅忙拦着树根道:“树根大哥先别走,能否告诉我们,娇娇是怎样制服树精丽丽的呢?”
树根道:“这树精丽丽由于自身吸的阴气过盛,造成了预产提前,她的主根大动脉不能承受过多的阴气,就自己剖腹取子。这丽丽树精腹内的子女因未发育良好,个个都成了畸形胎,似人非人,似树非树。”
我龇牙问道:“要是发育良好会是什么样?”
树根道:“要是发育良好了也只是一棵茁壮一点的小树,长大以后再吸取了人类的精气以后,才有机会变为人形的。”
靠,这个死靠的树精,这个靠不死的丽丽,你下这么一堆小孽种干什么?
树根见我和小舅都很气愤,就继续道:“别看这些木头都是畸胎,它们都被树精丽丽吸干了阴魂阴魄,驻守在此处抵挡外来的侵犯啊!它们唯一的自养部位就是头发,它们的头发长得最快,就算失魂落魄了,也能用头发御敌的。”
突然,树根抖动了一下,骇然道:“不好!独眼一线天来了!”说完,树根就钻进了地底下。
什么叫独眼一线天?我和小舅忙四下观瞧。
从岸边的密草里突然就钻出一条大黑蛇,这条黑蛇不算很长,背上有一条白线,全身黑不溜秋的,背上的白线很是清晰,三角脑掉的一侧长着一只像眼睛的奇怪花纹。这黑蛇就是那树根说的独眼一线天了?
这黑蛇吐着芯子在我和小舅的不远处东看看西望望,居然一点也不怕人。
我不行,我怕蛇,不管是大蛇还是小蛇,黑蛇还是白蛇,就是见到了白蛇娘娘,我也会逃跑的。
我拔腿就跑,小舅忙叫住我:“跑什么,有东西对付它了!”
我收住了脚,便看到离这黑蛇最近的那一截烂木头的长发倏地就长长了好几米长,然后像长了脚似的就爬到了岸上。
这黑蛇显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还在吐着芯子东张西望的慢悠悠的爬着。
从烂木头上面伸出来的长发一下子就把黑蛇给卷了起来,卷着黑蛇的长发居然一颤一颤的,瞬间就把一条黑蛇给消化完了,连一张蛇皮都不剩。这一截消化完蛇肉的烂木头的烂皮立马就脱落了,生长出了一层崭新的树皮,看得我眼都直了。
这时,地底下的树根又钻出来:“看见了没?吃了肉喝了血的木头可就不再是烂木头了,它的身上就获取了第一层修为。吃黑蛇的是个女胎,如果这个女胎在一年之中有幸吃到三条独眼一线天黑蛇,这个女胎的修为就算登峰造极了,它就能变为人形,去吸收男子的精血了。”
我一听就忍不住问道:“要是男胎呢?它们怎么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