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俩要走,一直闭目打坐的牛道长突然说道:“三人同行必有我师,你们怎么可以扔下我呢?”
我心里暗笑,这牛道长真是憨厚的可爱。
我和小舅两人并排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赏花玩景的牛道长,这牛道长真是有趣,一边走一边唱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哥哥你前面走,小妹妹我跟在后,多少真心话儿,小妹我难开口。你摸摸我的细腰,你拉拉我的小手,亲和吻在前,云和雨在后……”
牛道长这几句不知名的小调,不知道是自己编的,还是学的,反正我没有听过。我和小舅都笑弯了腰,这牛道长真有意思,还什么“亲和吻在前,云和雨在后……”我忍不住笑着问牛道长,“牛道长,你试过云雨没有?”
牛道长被我问的脸色微红,“我没有吃过猪肉,见过猪走,有一次梦游,我无意撞见一对男女在初试云雨,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你和你的古尸老婆啊!”
我被牛道长说的脸上发烧,我气哼哼的反驳道:“你此生难结女人缘,处女地你下辈子也开不了!”
牛道长刚要反驳,小舅就严肃的说:“别斗嘴了,好好研究一下今晚怎么度过鬼节关吧!”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小拱桥,我走了上去,望着桥下盈盈的流水出神,我感觉到很困倦,打了几个呵欠。
小舅和牛道长也走上桥,我呵欠连连的不想说话,小舅就关心的问我:“小凡,你很困吗?”
我一打呵欠就会流泪,我擦擦眼角流出的眼泪说:“刚睡了一大觉,不知为什么还是很困乏。好想再接着睡。”
牛道长坏笑道:“今晚你就可以搂着你的古尸老婆睡了。”
我白了牛道长一眼,打着呵欠不想理他。
小舅盯着我的脸说:“你的脸色很差,不像是缺觉引起的,你是不是病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就是觉得困,没有感到不舒服。”
牛道长继续和我开玩笑,“你看你的头发又长又乱,不如剃了当和尚吧。”牛道长说着,就揪着我的头发不放。
“哎呀,”我叫了起来,“死五牛,你放手,痒啊!”我的眼睛瞪视着牛道长。
“痒?哪里痒?”小舅问道。
“头发里!”我嚷道。
小舅对牛道长说:“五牛,你放手!”
牛道长不甘心的松开手,“哼,一会找你算账!”
小舅用手刨开我那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修剪的长头发,“小舅,你干什么?不要再刨了,痒啊!”
“你头发里有东西!你看这是什么?”小舅的声音都变了。
“哇!是小人儿!”牛道长的眼睛瞪得像包子。
只见小舅从我的头发里取出一个粉嘟嘟的小人儿,有四五寸高,眼睛还没有睁开,小嘴儿在一张一合,小胖脸上满是褶皱。是一个小男孩,肚脐眼上有一条血红的像头发一样细的脐带。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磕磕巴巴的说:“小舅,这个小人儿真的是从我的头发里面找到的?”
小舅正色道:“当然了。我看到他的脐带和你的发根相连,你现在还觉得困不困?”
哎呀,还真是一点都不困了,我对小舅连连摇头。
牛道长坏笑着说:“张犊子,我看看你的头发里有没有小人儿?”
“我俩一起找!”我就和牛道长一起刨开小舅的披肩发,寻找起来。
“这不是一个!”牛道长的眼睛放光,“快看!”
我看到有一个已经干巴巴的小人儿就藏在小舅的头发里,这小人儿好像已经死了,他的脐带都干巴了。
牛道长从小舅的头发里把干巴巴的小人儿拿下来,“这个小人儿不动,是不是死了?”
小舅从牛道长的手里接过来,看了又看说:“这两个小人儿什么地方都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我睁着好奇的眼睛问:“小舅,为什么我头发里的小人儿活着,你头发里的小人儿就死了?”
不等小舅解释,牛道长就笑呵呵的说:“你还叫非凡,你也配?你和你的小舅都不是正常人,为什么我的头发里没有小人儿?”
“未必!”我和小舅同时喊道。
我俩刨开牛道长的头发,找了半天,果然连个小人儿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我失望的低下头,心里很不平衡,唉,倒霉,还是乖乖等这死老牛来挖苦我和小舅吧。
牛道长阴阳怪气的说:“你和你小舅都是阴阳之身,你是凡人,你的身体不能抵抗阴物的侵扰。你小舅他的自身有阴阳平衡的特征,能抵抗一般的阴物的侵扰。这两个小人儿都是你们身上的阴气所生,你是凡人,抵不过他的侵扰,所以他吸收了你头发上的营养,就活了下来。”
我眨着迷惑的眼睛,对小舅看个不停,我找不出半点合适的理由来推翻牛道长的说辞。
小舅把那个已经死了的小人儿装进了小药瓶里,然后,小舅走下小拱桥,把那个活着的小人儿放在了地上。
那个小人儿不会哭不会叫,更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但是他会爬,他在地上爬行的速度极为缓慢,也很吃力,只在地上爬行了几步,就满头的大汗。
这小人儿太可爱了,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喜爱之情。
小拱桥的一边是平铺如毯的绿草,整齐的像是被人修剪过一样。那个小人儿爬进了绿草里去了。
“不能让他跑丢了,快点找出来!”我急的连忙双手拨开绿草,哪里还找的见那小人儿的影子?
他爬行的这样慢,怎么会找不到了?这草地下没有洞,他爬到哪里去了?
小舅和牛道长也在草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那个小人儿。
我急的对小舅叫道:“小舅,你快想办法找到他,我喜欢他!”
牛道长嬉笑起来,“你喜欢就再下一个嘛!”
我白瞪了一眼牛道长,“别得意的太早,一会你从屁股里下出一大堆来!”
小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见我俩不再做声,就吹起了口哨。
小舅的哨声引来了几只体型细长小巧的地鼠,小舅用哨声指挥那几只地鼠迅速刨开丢失小人儿的草丛。
地鼠的刨地的动作太快了,三下五除二就刨出了好几条又长又深的地洞。
突然一只地鼠停止了刨土的动作,他从土里钻出来,跑到小舅的面前,对小舅吱吱的叫起来。
小舅对牛道长说:“你保护好小凡,我看看什么情况。”
牛道长开玩笑的说:“不管,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来保护?”
我白了你道长一眼,说道:“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出了危险,我和你牛道长同归于尽哈!”
小舅跟随地鼠跳下几尺深的地洞,小舅抓起洞底的土看看说:“五牛,洞底出现了五花土,可能有古墓!”
牛道长一听洞底有古墓,乐的俩眼冒光,自顾自的就跳进了洞底。
我心里埋怨牛道长自私,也就跳下了下去。
牛道长蹲在洞底东瞧瞧西望望,半天说道;“这里是鼓瓶的世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怎么会有古墓?张犊子,你不会弄错吧?”
我突然看到小舅蹲着的前方有一道亮光好像闪了一下,我吃惊的说:“小舅,你的前面是什么东西在闪光?”
小舅把身前的土刨开一看,哇,土里露出半个白瓷罐来。
牛道长失望的说:“真可惜了,这么会是半个?可惜!”
我故意讽刺牛道长,“你身为道长,清心寡欲,这怎么还喜欢古董之类的东西?”
牛道长清清嗓子,“我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古董。我看看土里还有没有完整的瓷罐!”
牛道长就撅着屁股在土里刨起来,他这种动作就像鸡刨食一样,看得我直笑。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牛道长突然从土里刨出碗大的一块腐朽的掉漆的红木板。
小舅定睛一看笑道:“这不是棺材板吗?牛道长怎么眼不识棺呢?”
牛道长说了一声我靠,就把那块红棺材板仍的远远的。
我笑着说:“牛道长,你不喜欢女人,你靠什么靠?”
牛道长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也就不再言语。
这时候,地鼠们已经刨了一条笔直的地洞,有三尺多深,二尺多宽,不知道到底有多长。
牛道长一心一意的想找古董,就在地洞里东刨一会,西刨一会,直刨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
我和小舅跟在牛道长的身后,我心想,要是我一脚踹在牛道长的肥大的屁股上,他一定会摔个狗啃泥不可。我想着就笑出了声,小舅也笑着看看我,他可能也有这个意思。
就在我要抬起右脚准备踹牛道长的时候,听到牛道长大叫一声,“金光!”
牛道长喊完,我和小舅都看到从地洞的深处飞出一束光,这束光金光闪闪,犹如一条飞蜈蚣!
吓得我们三人都纷纷掉头往回走了几步,再看那束金光的时候,再也看不见了。
我忙问:“小舅,好奇异的金光啊,那是什么东西在发光?”
小舅正在思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