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傅容慧反应过来,身旁的男人随即覆了上来,刚劲有力的手臂插入她的腿间,强迫她张开了双腿。夏装本就单薄,被男人这么大力的撕扯,呲的一声变成了两半。
男人一扬手,绑在傅容慧嘴上的布条就被丢到了马车里。
傅容慧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更尖锐的求救声从她的嘴巴里发出,她满脸泪痕,俏脸上惊惧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格外可怜,她用了全力拼命踢打身上的男人,可手被绑着压根没什么作用。身边的男人不耐烦了起来,从腰间摸了一颗药丸,趁着她张嘴嘶喊之际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傅容慧立即止住哭喊,正要吐出来,男人一捏她的下巴,用力一拍,那丸子就顺着喉咙滚进了肚子里。
一股甜腻冲入鼻腔,傅容慧就觉得不对,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当即挣扎得更狠、更快。
“动吧,努力动吧,这样药效起来更快点。”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移开了身子,冷冷的笑道:“我素来不喜欢用强,强的也没什么意思。这世上最蠢的就是用武力强迫的,明明可以用药解决的,非要弄得那么没意思。”
傅容慧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敢动了,不但不敢动,还得拼命压制住自己千万不要动情丝。
可越是如此,藏在心底深处的旖旎冒的越快。
去年春天,她在镜湖旁边同几位小姐一道赏湖时,游船走进了莲花深处,忽而飘过来一阵笛声。她侧眼看去,莲花深处停着一只小船,一个白衫的男子斜斜靠在船舷上专注的吹笛,飞扬的神采,英俊的容颜,嘴角的那一丝笑比春风还要醉人。
惊鸿一瞥,自此情丝斑驳。
她悄悄从身边的各种渠道打听后,一直都没有这人的消息,直到有一次跟柳国公府上的小姐在一起,才知道了那人原是十一皇子魏明铮!
魏明铮因志不在朝野,并不常在京都,故而没几个人认得。她自从知道后,心中的爱慕便只多不少。她没有像傅容芩那样的野心,对她而言,有权力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没什么——当然,只要对方不是平民都可以。
多少个寂静黑夜,她不免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庞,幻想要是这双手是魏明铮的多好!要是能在那样的夜里陪在他的身边,多好!
她是多么渴望魏明铮的怀抱啊!
她渐渐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热得只想脱掉衣服,一股莫名的渴望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在了两腿之间。她眼神弥漫出一层水雾,双颊酡红,嘴唇微启,一声曼妙的呻吟从唇齿间流露出来……
这声音一流出,傅容慧立即就感到了强烈的羞耻,只得夹紧了双腿,但越是肢体的摩擦越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眼前一阵阵模糊,身影也跟莲花深处一身白衣的魏明铮重合了起来,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往旁边男人身边凑过去。
“你也不用怨我们,要怨,就怨你娘吧。”男人趁着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淬毒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你爹说,你是你娘跟傅阅的种,他养了你十几年,不求你报恩,把你卖掉算是便宜了你。至于卖到哪里去……呵呵……”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再说,因为傅容慧的头脑已经被烈火一般的欲望冲得迷糊,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车里的几个男人都爆发出了一阵哄笑,男人衣衫渐退间,一切都再没了回头路。
两个时辰后,晃荡的马车才终于安稳下来,赶车的男子当先从宽大的车厢里出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笑骂:“难怪忠肃侯要卖掉她,这浪劲儿,还是有些玩法的。”
“知道要卖掉,就不要再打那些别的心思。”面容冷漠的男人似乎是所有人的头领,嘴角的笑容毫无暖意:“再者,终归是侯府出来的,规矩还是有的,若不是敌不过我那一颗春风玉露,哪里会有这么顺利!不要废话了,抓紧点时间,兖州那边还等着货呢!”
“说起来这样的买卖咱们也是第一宗。”赶车的男人摇着头笑道:“忠肃侯倒也不怕咱们泄露了他的秘密。”
“你懂什么!”头儿冷笑:“能做侯爷的人,焉能毫无后手?”
他说着话,回头看向繁华帝都,嘴角的笑容就更冷漠了几分。是啊,那个人的城府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比的?若非如此,主人怎会劳碌一生?
马车又继续起步,往京都西南方向的兖州走去。
傅容慧醒来时已是入夜,这几人没有一点要停住过夜的意思,她耳边听着车辙声,心神有了片刻的恍惚,不过很快,她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手上的束缚早已被松开,她径直坐了起来,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白腻双肩上的点点红痕,她只觉得浑身虚软,双腿之间更是疼痛难忍,鼻子一抽,车厢里全是****后暧昧的味道。
傅容慧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两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
可她终究没有昏过去,软绵绵的倒在车厢里,脑子里乍然想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被喂了一颗药,迷迷糊糊中把这些人当成了魏明铮,是她主动盘上去求欢的!
傅容慧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豁然回头,紧紧的盯住眼前的罪魁祸首。
然而头儿眼神冷淡的扫过她,语气淡漠:“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恨我们也没用。我若是你,此时是连死的脸皮都没有的。死了也不过是贴着私生子的名义,到了阎罗殿上,连鬼都看不起你。与其死了让人一解烦忧,倒不如好好活着。活着,总有机会再图报复的!”
私生子……
这三个字落入耳中,立即就激起了先前头儿说过的话。
他说,她是娘跟傅阅的种,爹要把她卖掉,卖到哪里……总不会是好地方吧!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夕之间,傅容慧的世界完全崩塌。她不能想象自己敬爱的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是这样的身份,而那个什么都针对自己的傅阅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娘的欺骗,傅行健的绝情,傅容芩的不理不问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深刻,完全盖过了她最为讨厌的傅容月。至少,跟这些人比起来,她没在傅容月身上付出任何信任、亲近和关心!
傅容慧努力睁大眼睛,心中在那一瞬间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傅容芩才是杂种,傅行健是否还会抛弃她如同抛弃自己这般狠辣?
她知道答案。
傅容慧匍匐在车厢里,放在身前的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她咬牙定定瞧着跟前的暗红色地毯,眼中陡然漫出一丝杀气。胸膛剧烈的起起落落,最终却只归于平静。
没人知道这一刻傅容慧心中做了怎样的挣扎,大约一柱香后,她慢慢坐直了身子,将地上凌乱不堪的衣衫穿了起来,安安静静的缩到车厢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就此一动不动。马车走了三天才到兖州,径直停在一家豪华的花楼后,傅容慧理了理衣衫,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好,举止端庄的走下了马车,跟着头儿头也不回的迈进了花楼……
傅容月得到确切的消息是在傅容慧被掳走的那天下午,绿萝将傅容慧和那些秘隐的去向调查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傅容月。
“小姐,侯爷这一招奴婢看不懂,既然不想留着,何不直接杀了?”绿萝一脸诧异。
“这就是他的狠辣之处了。”傅容月轻敲着桌面,淡淡的说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话来:“他既痛恨白氏和傅阅的背叛,可傅阅已死,这笔仇只能着落到傅容慧和白氏身上。你且看着吧,傅容慧失踪的下落很快就会传遍帝都,白氏也会得到消息。这些年来明着傅容芩才是白氏最宠爱的孩子,可如今再仔细想想,似乎白氏对傅容慧一直是格外宽容的,宽容到只把沉重的飞黄腾达的包袱丢给傅容芩,而只希望傅容慧将来能找个可心如意的人嫁了。傅容慧才是白氏真心疼爱的孩子,白氏离了傅家,傅容芩带来的荣耀便再也不能共享,傅容慧才真正是她的命门所在。你想想,只要白氏知道傅容慧为贼人所掳,焉能不伤心、不绝望、不发疯?”
绿萝听了沉默片刻,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语:“生在这世上,只怕是傅容慧的不幸吧?”
就在绿萝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京都整个都沸腾了。
原因无他,忠肃侯傅行健带着受惊非常的奴才们亲上京兆尹府,请求衙门差役出动为他寻回被人掠夺而走的爱女!
京兆尹府到了傅家祖坟,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傅三爷横尸当场,当即就立了案。
然而,秘隐手法是何其的高明,现场连一个马蹄印儿都找不到,更别提切实可用的线索。京兆尹府顶着偌大的压力忙得团团转,最终得出一个失踪的结论,而忠肃侯府的三小姐从此就只活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里了!
不过,就算是闲谈,也谈不来多久。京都从来不缺的就是谈资,很快,就有新的谈资出来,冲淡了这一场诡异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