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婧慌乱了一下说:“既然……你认为白无心是凶手,你怎么突然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认为我才是凶手,还到我的房间里面来找线索。”
秦雨嘉看着冯婧的眼睛说:“因为在今天……今天……我亲眼看到了妈妈你想要害死奶奶。”
瞬间犹如晴天霹雳般,冯婧全身战栗起来:“你胡说什么!”
秦雨嘉一字一句的说:“我亲眼看到妈妈你站在了奶奶的身后,将奶奶的轮椅给用力的推下了斜坡,正是因为你的举动,我震惊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今天下午的时候,秦雨嘉站在山坡的大树后,看到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将屠家珍给推倒了山坡上,然后护士小姐偷偷摸摸的溜走,冯靖从藏身好的地方走出来,站到了屠家珍的轮以后。
秦雨嘉看到屠家珍很是惊慌失措的模样,全身战栗而有颤抖着,冯靖的手抓着屠家珍的轮椅推手,秦雨嘉躲在大树后面看得奇怪,为什么妈妈不直接推着奶奶到后院,为什么一个护士推着奶奶到这里之后溜走了?
秦雨嘉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她看到冯靖推着屠家珍到了山丘边,将轮椅用力一推,秦雨嘉瞠目结舌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
秦雨嘉会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切,还感觉如醉如梦似得。
冯婧全身战栗的颤抖着,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说的话语,只是长大的嘴巴表达自己的震惊。
秦雨嘉说:“因为看到妈妈你想要害死奶奶,所以我这才回过头去想到自己手上的纽扣证据,才想到了这个纽扣怎么那么熟悉,突然醍醐灌顶,记起你的睡衣上好像就是这个纽扣,所以我才潜入到你的房间里面寻找这件睡衣,没想到真给我找到了。”
冯靖说:“你居然怀疑到了我的身上。”
秦雨嘉流着泪:“我不想怀疑你的,也觉得你没有任何嫌疑……可是你却硬生生的把我给拉到了现实当中。”
冯靖感叹的叫唤:“雨嘉……”
秦雨嘉情绪激动的说:“不要叫我名字!”
冯靖面色难过的说:“好……我不叫……我不叫……”
秦雨嘉红着眼睛看着冯靖说:“你说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要你说……不是你推奶奶的,或者你告诉我,说你和奶奶发生了争吵,结果奶奶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你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说啊。”
秦雨嘉渴望的看着冯靖,看着自己的妈妈,一边是自己,一边是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一个是自己的妈妈,秦雨嘉瞬间接受不了……是冯靖把屠家珍给推下了楼。
冯靖看着秦雨嘉手里的衣服和纽扣,脸色跨下来,她看着秦雨嘉心疼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说:“是……是我把屠家珍从楼梯上面推下去的。”
冯靖坦然的承认了,秦雨嘉却仿佛天旋地转,犹如被雷劈到了一般。
秦雨嘉手里的衣服和扣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脚步虚浮而又震惊着。秦雨嘉喃喃自语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一时间秦雨嘉对白无心的怀疑,对白无心伤害了屠家珍之后的怨恨,土崩瓦解,整个世界都颠覆着秦雨嘉的认知。
冯靖往秦雨嘉的面前靠近,秦雨嘉紧张的后退一大步,惊恐万分的看着冯靖说:“你想干什么……”
冯靖走到秦雨嘉面前搂着秦雨嘉说:“孩子,我都是为了你啊。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依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秦雨嘉在冯靖的怀里挣扎着,挣脱了冯靖的禁锢说:“为了我,你不要什么都推到我身上,你把奶奶推下楼梯,结果奶奶中风,但是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放过奶奶。”
冯靖眼眶中噙满泪水的说:“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知道吗。”
秦雨嘉捂着耳朵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胡说,我不是你的借口,你不要什么都说是为了我。”
“雨嘉……”
秦雨嘉流着泪说:“我一直巴望着奶奶可以醒过来,可奶奶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你居然虐待奶奶,奶奶身上的伤口是不是你弄的。”
冯靖这次没有狡辩,很坦然的说:“是。”冯靖看着秦雨嘉的眼神,既然秦雨嘉已经逼到这个地步,干脆就让她知道全部的事情,也好过她于心不忍,一点点的难受和痛苦。
秦雨嘉没想到冯靖居然那么帅快的就承认了,错愕了一秒说:“将奶奶从山坡上推下去的也是你。”
冯靖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不过我还真没有注意到……你居然会在小山丘的顶上……居然会看到我的所有动作。”
“我到医院去,想要带奶奶到后花园散步,但是却在医院看到你鬼鬼祟祟,没有从正门走去医院而是绕到了后院,我就偷偷的跟着你一块到了后院去。”
冯靖震惊着:“你跟踪我!”
秦雨嘉心痛的说道:“也是因为我看到你的行动太奇怪了,结果我悄悄的尾随着你一路走到了山丘上,然后看到你躲在了角落,我闪身躲在了山丘一棵大树的后面,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冯靖握紧的拳头松开,说道:“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没有人发现,噩没想到百密一疏,居然被你给撞见了。”
冯靖这种口气明摆着就是在坦白所有的罪行。
秦雨嘉说:“为什么,妈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奶奶这样,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奶奶都已经中风了,你还要这样虐待她,乃至要杀了她。”
“虐待她?”冯靖可笑的说,“那不是虐待,我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屠家珍的手脚是不是真的有知觉,所以我用力的掐着屠家珍的手脚看着她的反应,来让自己安心而已。”
秦雨嘉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想要奶奶死吗。”
“我当是推她下楼的时候,也就想要她一命呜呼好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活过来了,好在活过来之后她也只是中风,我才松了一口气。”
秦雨嘉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冯靖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她一直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手脚不便的话,我不会想要杀她,可是没想到到老家伙居然会动了,还抓着白无心的衣服。是她自己找死,如果她一直不能动就好了,要怪只能怪她,我也只能斩草除根。”
“为什么?”秦雨嘉不敢相信冯靖居然突然变脸,说出阴狠的话。
冯靖说:“为什么,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内容。”
秦雨嘉在心中有一种预感,明知道冯靖接下来说的会是什么不好的内容,但是秦雨嘉……抑制不住的想要问:“知道……什么……”
“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冯靖盯着秦雨嘉一字一句的说,“她知道了……我……你……”
秦雨嘉感觉耳朵嗡嗡嗡的一片,冯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清楚了,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