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战神王爷狂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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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色一愣

“扼?”晏宫景神色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咱们的母妃,她只是用来应付皇后的工具,咱们的母妃此时正好好的活在密室之中了。”

晏宫崇挑眉,“这么说来,母妃的身体早已没有大碍了?”

晏宫景点头,晏宫崇沉着脸,冷声问道,“皇兄为何不早把实情告知于我?害我白白担心了许久!”

“这个……”晏宫景有点难以解释的看着晏宫崇,“对不起,这事是我疏忽了。”

晏宫崇微瞪了晏宫景一眼,继续问道,“青儿了?”

“青儿?青儿是谁?”晏宫景茫然至极的问道。

晏宫崇挑眉,“昨晚,有没有个女人来找过你?”

晏宫景很自然的摇了摇头。

林穆青凛着脸听到晏宫景否认昨晚与她碰过面,眸中骤然凝聚了如闪电般摄人的寒光。这晏宫景如此明显的与她撇清关系,这其中必有蹊跷。

晏宫崇奇怪的皱了皱眉,小声道,“怎么会没有见着?她明明进宫来了。莫非她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成?”

“谁有危险?”听清晏宫崇的低语,晏宫景故作关切的问道。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晏宫崇抬眸看着晏宫景,眸中凝聚着紧张和忧虑。

林穆青闻言,心中一阵暖意涌起,握着圣旨的手紧了紧,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晏宫景微蹙双眉,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难以置信的出声问道,“是个女人?”

晏宫崇点头,晏宫景见晏宫崇真情流露,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宫崇,自古红颜多祸水。”

听了他说了这句,晏宫崇目光深沉的看了看晏宫景,道,“谢皇兄提醒,父皇的丧事就交给你筹备吧,我去寻她。”说罢,便转身向殿外走去。

林穆青目送晏宫崇远去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幸福的味道。谁说皇家尽是薄情郎?有晏宫崇对她真情一片,燕国的玉玺,她是赢定了。

正在林穆青暗自欣喜的时候,一个身穿太监服侍的青年男子便走了进来。

“殿下。”青年太监走到晏宫景身旁轻唤道。

晏宫景看了青年太监一眼,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青年太监欲言又止的扫了殿内众人一眼,晏宫景立即会意的令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到外面侯着去吧。”

“是。”众人低头应声,尔后退出了殿内。

待殿内只剩下晏宫景与青年太监时,太监方才禀告道,“奴才带人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发现玉玺的踪迹。”

晏宫景在找玉玺?林穆青皱了皱眉,看来,玉玺真有可能在晏宫诀手里。不过这晏宫诀既有玉玺傍身,又有传位诏书在手,他怎就这么轻易的让晏宫景给擒了呢?

“嗯?”晏宫景面色一寒,目光阴冷的瞟了青年太监一眼。

见晏宫景恼怒,青年太监顿时反射性的扑通跪下,急忙补充道,“奴才虽然没有找着玉玺,但却得知了一些与玉玺下落有关的消息。”

“说!”晏宫景沉声令道。

“在大皇子手里,是皇后身边的近身侍女说的。”青年太监将得来的消息如实禀道。

“又是他!”晏宫景气恼不已,抬手一挥,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得令,青年太监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随着青年太监的离去,殿内气氛徒然变得寂静起来,晏宫景因玉玺的事而气的胸口起伏。

他踏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到龙榻跟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燕帝的遗体,冷声说道,“父皇,儿臣昨夜献给你的夹竹桃丸,滋味美吗?”问完,他猖狂的低笑起来。

林穆青深吸口气,沉重的闭眼,手指节节握紧,那药果然是毒药,而她成了谋害燕帝的帮凶,她是晏宫崇的人,如果这件事情曝光,别人会怎样看晏宫崇?晏宫崇又会怎样看她?心里腾地冒出一股寒气,林穆青甩了甩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目光幽深的锁住晏宫景,如果她手中此时有把枪,她一定会毙了晏宫景。

晏宫景笑得很得意,他看着燕帝的遗体继续说道,“父皇,听说你把皇位传给了宫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宫崇那小子动了情,而我有置他女人于死地的把柄。到时候就算他知道了传位诏书的事,也得乖乖的拱手让出这燕国的皇位。”

“哈哈哈……”夸张至极的笑声疯狂传出,窗外的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晏宫景侧头斜睨了眼燕帝,最后转身走人。

“去地牢。”出了宫殿,他神色凝重的令道,随即快步朝地牢的方向而去。

侍卫们应了一声,便快速跟了上去。

富丽繁华的宫殿,带着一丝凄凉的氛围,宫殿内外空无一人,寂静得只有风过的声音。林穆青快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美目看着晏宫景远去的身影,杀气在瞬间凝聚,算计她的人,轻者断胳膊瘸腿,重者命丧黄泉。

晏宫景,这笔账,她记下了。收回目光,林穆青转头看着燕帝,愧疚油然而生,她深深弯腰行了个鞠躬礼,直起身体转身离去。

无辜被卷入权势争斗的她,绝不会任人摆布,晏宫景谋权篡位的阴谋,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林穆青才出燕帝寝宫不一会儿,若干个身着丧服的皇室女眷们,就一路行进了燕帝的寝宫,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的声音,好不悲戚。

气氛沉闷,晏宫景领着数名锦衣侍卫快速抵达了地牢。

晏宫诀远目看了眼匆匆而来的晏宫景,勾唇轻笑,心中甚是不屑。晏宫景身后的那些侍卫,个个身强力壮,脚步轻盈,武功看来也不弱,可见晏宫景此行来势凶猛。

“大皇兄。”晏宫景负手而立在晏宫诀牢房前,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

“呵,我道是谁呢。”晏宫诀抬眸微笑着看向晏宫景,“原来是二皇弟来看我了。”

“玉玺,此时身在何处?”晏宫景开门见山道。

“玉玺向来都是由父皇保管,二皇弟不去问父皇,怎问起我来了?”晏宫诀不急不缓的说着,好笑的眼神从晏宫景的脸色飘过。

怒火在心底膨胀,晏宫景压低声音道,语气威胁意味十足道,“大皇兄,咱两明眼人不说暗话,我劝你还是尽快把玉玺交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晏宫诀眼神略带讽刺的打断晏宫景,“除了拿死威胁我,你还能怎样?”

晏宫景被晏宫诀一句话堵得一时无语,他的脸色变得不禁有点难看了。就眼前的形势,他除了拿死威胁晏宫诀之外,并无其他有效对策,可是此方法在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要看他出糗的晏宫诀面前,好似并不奏效。

哼,他就不信晏宫诀什么都不在乎。

“方才来牢房的之前,有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的旧疾犯了,我本想如果大皇兄交出玉玺,就宣御医前去替皇后娘娘瞧瞧的,可大皇兄似乎并不领情啊。”晏宫景低目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语气惋惜的说道。

晏宫诀闻言,脸色微微一怔,转眼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沉声道,“玉玺不在我这里,你与其把心思花在我这里,还不如出去寻寻,若是被有心人士抢了先,这沦为阶下囚的可就不会只有我一个皇子了。”

晏宫景上下打量着晏宫诀,暗忖着晏宫诀方才那番话,眉头渐渐皱成了一团。晏宫诀说的不无道理,这窥视皇位的皇子,大有所在,他不能把时间全都耗在晏宫诀身上,外面的大局必须要把控住,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才是。至于玉玺,必要时,他会采取以假乱真的手段。

晏宫景没有再多话,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晏宫诀,转身便走。

然就在他转身之际,晏宫诀有忽地出声道,“父皇是真心疼爱你们两兄弟。”语音落下,双目缓缓闭上。

离去的步伐猝然停下,晏宫景回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晏宫诀,只见晏宫诀面上神色疲惫而哀伤。

恍然间,晏宫景觉得他从来不曾了解过晏宫诀这个对手。也许,那个从未受过父皇表彰的大皇子,才是最爱父皇的那个人吧。

只是,在这利欲熏心,充满权势斗争的皇宫里,那份传说中的亲情真的很廉价。古往今来,为了那把龙椅,为了站在权势的最高峰,父子兄弟相互残杀的例子,多不胜数。

他晏宫景是燕国的皇子,他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只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当他诞生在皇宫里的那一刻起,一步一步往上爬,便是他一生也无法逃脱的宿命。

为了那个皇位,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不惜出卖灵魂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沉重的深吸口气,他缓声说道,“父皇驾崩了,我会厚葬他。”

说完这句话,晏宫景收起复杂的眼神,脸色冷峻的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他现在能为燕帝做的,仅此而已。

聆听着晏宫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晏宫诀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幽深的眸中泪光涟涟,他向上仰头眨了眨眼,略带讥讽的笑道,“父皇,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谁才是真爱你的儿子?”

空气里一派寂静,回应他了只有微微抽泣的声音,温热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划过他白皙的脸颊,留下哀伤的证据。

他苦涩的笑着,哭着,直至黑夜。

沉重的铁门再次开启,一行人进了地牢。

晏宫诀的身体倚靠着墙壁,脸上的泪痕早已干去,他神情疲惫的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让他看上去好似已经睡着。

来人身手相当了得,一路行至晏宫诀牢房处,并无发出半点打斗的声音,那些看守却已全数倒下。

“来了?”牢门被打开之际,晏宫诀缓缓睁开眼来,聋拉着眼皮看着眼前的众人。

“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上责罚。”众人全数跪下。

晏宫诀悠悠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埃,一边朝牢房门外走去,一边对身后的属下道,“都起吧。”

“是。”众人齐齐应声,继而起身跟随晏宫诀而去。

“用的毒?”走在前面的晏宫诀看了眼那些面色发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看守,对身后的人问道。

“是,这是一种出自楚国的奇毒,无解。”带头前来营救晏宫诀之人解说道。

晏宫诀微微点了点头,再抬头才发现他们已来到了地牢出口处。

“主上。”一个黑衣人忽地唤住晏宫诀,“让属下在前开路。”说罢,不等晏宫诀示意,便闪身至晏宫诀前方护卫。

然刚刚走到大门前,便听得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大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保护主上。”只听有人轻声说道,众人便将晏宫诀团团护在中心,并对外摆出防御攻击的姿势。

“毒攻——”门开的刹那,护在晏宫诀正前方的人令道。

“慢着——”看清来人的容颜,晏宫诀急喝道。

“还活着?”三个字,语气淡淡,神态傲然,林穆青双手环胸靠着地牢大门,目光直锁晏宫诀。

晏宫诀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也没被逮着么?”

“哼。”林穆青冷哼一声,伸脚踢开牢门,“出去再和你算账。”

晏宫诀浅笑着摇了摇头,继而走出下属的保护圈,走到了林穆青身后,而他身后那些属下则是张了张嘴,好似有话要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