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的水劈头盖脸冲下来,冷三爷站在浴霸下面,冷水哗哗哗以水龙头的最大水流量冲刷着身躯。
冷水灌溉,却难以将他的身体内疯狂胀满的火热熄灭!
那火,像是长了刺,带着毒,直往骨肉血液里钻!所到之处,抓心挠肺,玉石俱焚。
热!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的热。
闷!像是被堵住一个不透气的山坳,闷的血流凝滞。
下腹的肿胀蓬勃升腾,胀满的他血管要裂开,破碎!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嘶吼,训斥着主人的绝情,控诉着主人的压制,血液像撑开血管涌出来,对抗他的克制。
冷三爷仰头,死死闭上眼睛,铁钳般的大手,带着火焰,把手指触碰到的任何地方都烧化了。
脑门聚集着血,奔腾的血,沸腾的血。
操!
欲求不满的感觉,草他么,怎么会这么难受!
冷三爷下腹要炸裂了!
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力保持着最后一线防守,今晚他不知道会把小丫头折磨成什么样,点头看着流水冲刷却压不住的昂然,冷三爷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嘭!”
拳头捶打瓷砖,血水涌出,混在水里,被水流稀释,一股一股的流进下水道。
冷三爷看着胸口被她咬的齿痕,此时血液被水冲洗,深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肉丝。
她心里多痛,多难受,才舍得下这么狠的心。
想到小丫头那奋不顾身的样子,冷三爷就跟赤脚踩着碎玻璃渣滓似的,从脚心痛到头盖骨。
她痛,她不知道他更痛。
冷三爷啊,洁身自好将近二十五年,绷着所有的底线和本能,守身如玉不近女色,如今,为的只是等她花开正好。
深吸一口气,冷三爷再一次把自己埋进了水流。
苏小妞儿赤脚踩着地毯,站在冷三爷的卧房门口,往里面探了探脑袋,没看到三爷的身影,不过,浴室里面的哗哗哗水声,真是生动迷人呢。
妞儿咬了咬嘴唇,手指头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听说男人强制憋火,会憋出问题的,她的三叔儿,刚才都那样了,该不会出问题吧?
笨蛋!大笨蛋!
居然能忍到那一步,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男人,简直强悍的变态!
不过……
妞儿又邪肆的笑了笑,这样也好,做特种兵什么的,很难见到女人,自制力好的话,以后遇到美人计一定可以顺利扛过来。
毕竟,她这一关,他居然都过去了呢。
手里拿着从三爷家的医药箱里翻出来的消炎药水和绷带,妞儿叹一口气,“笨蛋!我还是不舍得啊!不舍得你疼。”
把药水和绷带放在冷三爷的房间,妞儿环顾这间大的吓人的大卧室,三分之二面墙的落地窗,外面是满天星辰,还有竹林的影子。
偌大的床,炫黑色的床单被套和枕头,充满了野性的男人味儿。
她小身板儿偷吃禁果一样往三爷的床上倒下去,小嘴儿噙着笑,像在拥抱那个男人。
她的三叔儿啊!
她至少已经证明,这个男人心里有她,而且分量很重。
那么就可以啦,只要是这个男人,晚一点也没关系。
和三爷的被子缠绵了一会儿,妞儿走出卧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冷三爷走出浴室,看到桌子上的医药用品,又看看身上的齿痕,冷硬憋闷的脸上挤出无奈的笑,“傻丫头!”
都说了要一辈子留着,他答应过的,一定做到。
就让齿痕溃烂的更深一点吧,烂的深,才会留的久。
将药水塞进抽屉,冷三爷靠在床上,头枕着手臂,这张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床,从未像今晚这样,这么大,这么空,怎么都摸不到边儿。
他想她了。
那个野丫头,疯丫头,他想她啊。
长期在部队训练,冷三爷的睡眠时间几乎都处于严重不足的状态,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惕,身体有反抗不安定环境的机械设定。
而她,绝对是不安定因素。
经过今晚,冷三爷今晚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沉闷的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冷三爷憋闷的想揍人。
夜啊,还那么长,一个人的床,怎么那么凉。
——
阳光明媚的清晨,妞儿伸伸懒腰从甜美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望眼望去,窗外是一大片蔷薇藤,只是季节不对,这个时候的蔷薇不开花,而且叶子也落了个七七八八。
要是春天住在这里,一定很美。
如果春天的时候,和三叔儿牵手走在蔷薇花藤下面,一定很幸福吧!
“苏小姐,你醒了吗?”
她还在幻想,女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掀开被子,“醒了,你进来吧。”
佣人捧着叠放整齐的一套衣服,笑盈盈附身道,“苏小姐,这是你的衣服,一会儿换上,马上可以吃饭了。”
衣服都给准备好了,三叔儿很体贴嘛!
“好的,谢谢!”
“不客气。”
妞儿放下衣服,“等下,我三叔儿起了吗?”
佣人笑笑,指着窗外道,“三少爷早早就起来了,在外面跑步呢。”
妞儿顺着佣人的手指看过去,可不是嘛,三爷正跑着步呢!
扶疏的树影中,冷三爷穿着军队的秋季作训服,正目不斜视的奔跑着,冷硬好看的五官,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迎面而来的时候,让她不禁想到了一个词:超然绝尘。
早餐后,冷三爷亲自送妞儿去学校。
路上,妞儿没事儿人一样,“三叔儿,我的衣服是你买的?”
冷三爷目不斜视的开车,高冷骇然的军装笔挺笔挺的,“嗯。”
她挪了挪屁股,“这么说,内衣也是你买的喽。”
冷三爷漆黑的眼睛一凛,不回答。
“那,三叔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不大不小刚刚好,穿着特别的舒服!你怎么做到的?”
冷三爷的脸有点灰,“目测!”
噗哈哈!
她心怀不轨的吟哦,“三叔儿昨晚上,看的很专心啊。拿捏的够准的。”
冷三爷后背一绷,“老子是特种兵,你那点肉,还需要很专心看?”
妞儿不爽了,挺挺小胸脯,“哪里是一点点!好歹也……”自己低头看看,尼玛,还真是,尺寸有点不乐观。
“会长大的!将来大的压死你!”
冷三爷面不改色,经过昨晚一战,三爷倒是对小丫头的荤段子不绷着也不矜持了,“多吃饭,努努力,也许有可能。”
靠!!
冷三爷今天的画风不对吧?
妞儿撇撇小嘴巴,仰头靠着椅背,“三叔儿,你喜欢大的?36C的那种,走路东倒西歪的那种?”
冷三爷回答的一本正经,“不是。”
“那是什么?多大的?******那样的?”
难度有点大,妞儿担心自己长不到那么圆啊!
冷三爷斜斜打量妞儿,这个丫头居然有心情讨论这种问题。
“重点不是大小,是长在谁身上。”
妞儿窃窃笑,小脸儿蹭他脸上,嘻嘻嘻,“比如呢?”
冷三爷表情绷紧,声线低沉,跟指挥部下似的,“长在******身上,36D也没用,至于你,随便。”
“哈哈哈哈!三叔儿,你牛叉,这台词我喜欢!”
妞儿笑逐颜开,一扫昨晚的不快,再看看三爷,人家还是高冷的什么似的。
“三叔儿,以后我能不能去南国盛景玩儿?我喜欢那个地方。”
大实话,坦白说,那种土豪级别的大别墅,是个人都喜欢。
“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去。”
妞儿不服气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让你去,你不准去。”
苏小妞儿这个气,这个恼,“这么大的房子,不让人住,可恶!”
冷三爷转动方向盘,正好转弯,车子一绕,前面不远处就是二十一中。
“去那里干什么?”
妞儿想想,“玩儿啊,昨天没顾上溜达,回头我想去看看风景。”
冷三爷看看她,“看风景?”
这死丫头要去看风景?
“哦?不然呢?”
冷三爷吁气,“盛夏,你看上的是老子的房子?”
咦?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妞儿歪歪头,装不懂,“是啊,三叔儿的房子富丽堂皇,亭台楼阁,我看上了。”
冷三爷蹙眉,再蹙眉,“以后别去了。”
哈哈!
笨蛋冷老三!居然跟个房子吃醋!哎呀呀,太可爱了!
“不光是房子啊,顺便也喜欢房子的主人,这男人的房子嘛,就跟女人的胸一样,如果换作别人,给我阿房宫我都不稀罕,但是三叔儿嘛,茅草屋我也喜欢!”
终于听到一句人话。
庞然大物在学校门口停下,妞儿推开车门,脑袋忽然又往里面伸,脖子拉直凑近了三爷的脸,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亲了亲他的唇,“油费!”
冷三爷被她突然亲的有点不适应,但节操大好的没有发脾气。
“行了,赶紧下去。”
“三叔儿,你不亲亲我?”她嘟嘟嘴,索吻。
冷三爷的节操什么的,时灵时不灵,“滚!”
看着骑士十五世离开,妞儿意得志满小跑儿回去进校门。
“盛夏!早上怎么没看到你啊。”
文萱推着自行车过来了,看到苏小妞儿就赶紧问。
“我啊,有点小事儿,傅小明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文萱耷拉脑袋,“他……”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反了他了,居然敢欺负你。”
“不,不是,盛夏,你别冲动,是……他,哎,一会儿你们见了面,你问他吧。”
正说着,傅思明推着自行车来了,看到文萱和苏小妞儿在一起,傅思明掉头就换了方向。
“傅小明,干什么呢?看到我躲什么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