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笑,笑汤贝贝早上的囧状,费了好大的力气竟然没穿进去。
汤贝贝寒着脸:“你再笑,我不给你那个了。”
“不笑了,绝对不笑。”
“你看你还笑。”汤贝贝抓着我的两只耳朵使劲扭了扭。
我们是接近晌午从珠海出发,加上期间买了些东西,深夜才赶到普济禅寺。
方丈大师见我们深夜来访,直接交代后厨做斋饭。
汤贝贝礼貌地鞠了一躬,说:“大师不用麻烦,我们出去吃就好。”
“不麻烦。”方丈大师双手合十说。
我拉着汤贝贝坐下来:“这里的斋饭不错,你可以尝尝,平日里多油腻,吃点斋饭对身体好。”
“嗯。”汤贝贝把头靠到我肩膀上面,不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是不话里有话,嫌我胖?”
“你可真会联想。”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当我没说。”
“好啦好啦。”汤贝贝又把头靠回来,不再提这个梗。
现在的她,不再像两年之前那般计较,两年相处下来,她已经学会了迁就。
吃过斋饭,我忍不住问起万大师,方丈大师双手合十说:“万师弟已经数月未归了。”
“那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呢。”
“也一并带走了。”
我思索良久,带着汤贝贝去了后山的茅屋,推开门,院里散落着一层树叶,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不住人了。
我们当然没有进屋,那样对万大师不尊敬,就在这曾经打坐的小院里,我和汤贝贝盘腿坐下聊天。
汤贝贝也学着方丈大师双手合十,拿捏着刚硬的语气:“请问对面的施主,你姓甚名谁。”
“姓汤贝贝,名丈夫。”
“去你的,不要脸。”
“那你就是不认我这个丈夫了?”我说着起身要走。
汤贝贝哼一声:“你今天要是先我出这个门,我就让大师给你脱发,让你真正出回家。”
“别,媳妇,我错了。”
“我记得你上回很能耐,竟然在我面前装和尚,我要是不成人之美,岂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坐回来。”
“哎。”
这回汤贝贝正了脸色,大方地揽我入怀,她说:“我知道你担心,担心山田,但不知该怎么劝你,命运这个东西我以前也不是很理解,但跟了你一回,也半死不活过一回,我好像有点懂了,有些命运是注定的,天都不可逆,更何况是人力呢,所以我希望,你能正视山田这件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要坦然面对,我相信只要是深爱过一回的人,没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如果有,那就是没爱过。”
汤贝贝这番话确实挺触动人的心怀,我嗅着熟悉的香气,半开玩笑地说:“不知为何,听你这么说,我竟然有种叫老师的冲动。”
“我本来就是你的老师。”
在万大师的小院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回到山下的客房,不知是方丈大师刻意为之,还是真的凑巧,我们住的还是上次那间客房。
“宝贝,来一个呗。”自从在有过第一次,我这心里就痒痒的不行,还想要更多次。主要原因就是汤贝贝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同,她能让我体会到最初的美好,当然还有一个人,只不过人家现在还没表明态度,搞得我经常为之上火。
“不要,刚刚吃的斋饭。”汤贝贝说完就捂着嘴,根本不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我在她脸上么么一口:“用不着这样吧,我怎么可能强迫你。”
“得,你要是不会强迫,天底下就没人会了。”
第二天,我们先虔心礼了佛,然后就到各个景点转悠,唯独对千步沙闭口不提,因为她比我还清楚,千步沙要晚上走才有感觉,要伴着习习凉风和轻轻海啸声,那才是千步沙最吸引人的地方。
每去一个景点,汤贝贝都要求合影,最好玩的就是她挂在我身上那张,最搞笑的就是她用睫毛扎我那张,我当时嘴欠让她离我远点,结果这货一直念叨着“扎死你,扎死你”。
终于到了傍晚,也是我们两个最期待的时刻。
我们早早吃过晚饭,回客房换了衣服,我穿的就是当初她带来普陀山的西装,她也是曾经那套裙子,但是没有穿袜子,光脚踩沙才有感觉。
可能是季节不当的原因,这个时候来千步沙的游客不多,汤贝贝也没在意这些。
我们有遇到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区别于两年前,小姑娘长高了一截,不过模样还是很可爱。
“大哥哥。”
我以为小姑娘早忘了,没想到刚过去她就招呼,“大哥哥你们很忙吗,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我抱起她转了转,“两年没少长哦。”
“大姐姐。”姑娘又和汤贝贝索要了个抱抱。
“真乖,还在卖花那。”
“嗯嗯,很新鲜的花。”
“拿来姐姐看。”
小姑娘跑回去取玫瑰花,由于是淡季,她每天只带很少出来。
“确实很新鲜。”
“大姐姐喜欢吗,喜欢我送你一朵。”
“姐姐买你的好吗?”
“买也一样要送。”
汤贝贝蹲下来摸摸姑娘的脸颊,回过头对我说:“要是将来婉儿也有这么乖,我睡觉都能笑醒。”
“婉儿乖不乖,取决你的态度,只要你不护她,我保管把她整服服帖帖的。”
“你可不准打孩子。”
“……”现在都开始护了,将来能不护吗?
“小妹妹,花我全要了。”我看她带的不多,打算全买下来让她早点休息。
“不行,要留一朵送姐姐。”
“木啊。”汤贝贝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
“我买这么多,你不得表示表示。”
咚!
“咋还踢人呢?”
“你不是要表示吗?”
“……”
买过小姑娘的话,我直接单膝跪在汤贝贝面前,当时她整一蒙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从她的表情里可以读出,这个来之前绝对没彩排,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
不远处几个零零散散的游客起哄,汤贝贝拽着我的手道:“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