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Marx,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的任性,什么事情都将自己的喜好放在第一位,以后一切,我都会先跟你商量了再做决定。”
对于乔曼妮来说,Marx如今就是她的天,不管以后能不能跟他走到一起,她都无条件的信任他!
但是,很快,噩耗便传来了,那是签订合同的第二天一早,各大新闻媒体便爆料出来,乔曼妮的公司被乔云海的公司吞并了。
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本来在乔曼妮签下那些合同的时候,大局已定。
那些合同,每一份都占据着乔曼妮手里面一部分的股份,签了那么多出去,乔云海现在手里面的股份已经远远的超过里乔曼妮,就算是还剩下什么,那也迟早会变成乔乔云海的囊中之物。
乔曼妮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盯着办公桌上面的那些报纸,嘴角凄苦的勾了起来。
这只是开始,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她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办公室,这个公司,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还没等到她收拾完,那边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乔镇贤站在门外,西装革履,头上油光闪亮,叼着一根雪茄,戴着墨镜,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
“镇贤?”
乔曼妮的脑子里面出现过好多次,来撵她下台的会是谁,她想到了乔云海,想到了乔云海的亲信,律师,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乔镇贤!
“是啊,好久不见,大姐!”
乔镇贤点了点手上的雪茄,走了进来,将墨镜一把扯下,往办公桌上面一扔,大喇喇的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雪茄,那样子,活脱脱就一纨绔子弟。
“怎么会是你来?”
乔曼妮皱了皱眉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心里面很不高兴,整个人都兴致怏怏的。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可是咱乔家仅有的男丁,我不挑起这个家族继承的担子,谁来挑?”
乔镇贤不可一世的说道,乔曼妮皱起了眉头,真不像她那个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花起钱来豪放无比的堂弟!
看来最近是有人给他撑腰了,乔镇贤、乔云海,想不到你们俩这么快竟然勾结在了一起。
不过这也好理解,毕竟乔云海想独吞乔氏企业,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乔镇贤却不一样!
这个乔云海真的是太狡诈了,乔镇贤这个没脑子的,给人当成枪头炮使,还得意洋洋成这样,真是可悲!
罢了,人各有命,她乔曼妮现在可不比这乔镇贤好到哪去,管不了那么多。
“哟,大姐,丧家之犬还这么有脾气,也难怪你做不下去了!”
乔曼妮猛地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盯着乔镇贤,丧家之犬这个词能从乔镇贤的嘴里面吐出来,真的是出乎乔曼妮的意料!
“乔镇贤你说谁是丧家之犬呢!我再不济也是你堂姐,你这么口无遮拦,我有资格好好教训你!”
乔曼妮怒目对着乔镇贤,乔镇贤却站了起来,将雪茄捻灭,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曼妮:“大姐,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现在收拾东西难道是想回家?哈哈!”
乔镇贤狂妄的笑让乔曼妮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乔镇贤的衣领,咬着一口银牙:“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丧-家-之-犬!”
乔镇贤一字一顿的说道,乔曼妮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你是说乔云海他……”
“是啊,你家的老宅子已经被二叔占领了,大姐,据我所知,在国内你可就这么一套房产,要想过好日子,可就得去国外住那些大伯留给你的房产了!”
乔曼妮心一顿,脚一软,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但是她努力的没有让它掉下来,不想让面前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看了笑话。
是啊,在国内,他们一直就住在老宅子里面,可能父亲早早的也想到了这一点,害怕自己一无所有吧,所以在国外倒是置办了好几套房产留给自己。
她真的是无家可归了,这个乔云海真的是赶尽杀绝,她怎么也没想到,乔云海要的,不仅仅是父亲留下的产业,还有老宅子!
老宅子是爷爷传下来的,是乔氏家族的根基所在,乔云海觊觎很久了吧,如今他真的如愿以偿了!
“镇贤,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有一个忠告,离乔云海远一点,否则,你的明天会比我更惨!”
乔曼妮在乔镇贤不屑的嘲笑下背起包包,端着文件箱出了办公室,她一直绷着,昂首挺胸,面带微笑的出了办公大楼,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出她此刻的伤痛!
乔云海,今天你能将我乔曼妮逼入绝境,终有一天,我也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乔曼妮庆幸,庆幸昨天跟Marx谈过之后,便将那些能够指控乔云海贪赃枉法的罪证给带了出来,现在就在她的包包里面,本来她是准备下班之后给穆凝雪送过去的。
如果她动作慢了一点,可能这些证据就随着老宅一起落入了乔云海的手里,或许乔云海动作这么快,打她个措手不及,为的就是要看看,她的手里面到底有没有证据吧!
刚走到地下停车库,就看到Marx正倚在自己的车旁边,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不错,竟然没有哭!”
Marx打趣道,上前来接过乔曼妮手里面的文件箱,放在了后备箱里面,跟着乔曼妮一前一后上了车。
Marx开的车,乔曼妮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等到车子缓缓的驶上了街道,乔曼妮忽然就哭了。
乔曼妮哭得很伤心,撕心裂肺的,虽然没有喊叫,但是情绪已经崩溃了,Marx没有说话,就那么由着乔曼妮大哭着,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乔曼妮哭得毫无形象,从乔镇贤说出乔云海已经占领了老宅那一刻起,她就想哭了,一直憋到了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Marx怎能不知道她此刻的委屈,他是从老宅那边过来的,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乔曼妮一无所有了,但这似乎仅仅是一个开始。
“好了,曼妮,这不是你的错,振作起来,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
车子已经开了很远,Marx将车子停在了一大片树木之下,抽出湿纸巾递给乔曼妮,让她缓一缓情绪。
“Marx,我无家可归了,乔云海……”
乔曼妮一边擦眼泪,一边流的更凶,根本止不住,Marx一把搂过了乔曼妮:“曼妮,去我那住吧,你不会无家可归的。”
乔曼妮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一个字不落的全部真真切切的被她听个清楚!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心里很明白,Marx不过是可怜她无家可归罢了。
“Marx,你是在可怜我吗?”
乔曼妮抽噎着抬起头,两只眼睛肿的很高,这两天她哭得太多了,整个人都很憔悴。
“曼妮,我们之间谈不上谁可怜谁,我曾经是个孤儿,是乔家收养了我,难道我不比你更可怜?别想那么多,先去我家住,我们从长计议。”
“我……”
乔曼妮想拒绝,不知道为什么,面对Marx,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逃避,她怕自己越是靠近Marx,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对他的渴望!
但是现在不去Marx那里又能去哪呢?那些曾经的朋友们,有几个能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还是有谁能不刨根问底?
她现在需要清静!
Marx的住处乔曼妮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一次却是最局促的一次,她本来长得就很美,那种美虽不是穆凝雪那样的倾国倾城,却自有让人生出一种保护欲的魔力。
她就那样低着头,背着包,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侧面看去,瘦瘦的,眼帘一闪一闪,看得Marx心都酸了。
Marx关上门,将文件箱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走过去伸手拥抱了乔曼妮一下:“曼妮,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国外求学的那一段时间吗?”
“记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乔曼妮哭得太多了,鼻音很重,说出来的话闷闷的。
“对啊,那个时候我们合租在那所白色的小洋房里,那时候的你多快乐,虽然我这公寓比不上白色小洋房,只要你不嫌弃,一样能给你带来欢乐,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家,好吗?”
在Marx的安抚下,乔曼妮终于放松了下来,Marx给她安排好了房间,把她送去休息。
“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刘妈说。”
乔曼妮点了点头,刘妈是从穆凝雪的海滨城堡那边调过来的,Marx之前喜欢了独居,他是乔家的养子,生活上自然有人照顾,以前刘妈就会时常到这边来帮着打扫。
现在乔曼妮住进来,Marx首先就想着将刘妈调了过来,他时常要在外面拍戏,有刘妈陪着乔曼妮,他也安心一点。
“也折腾了一天一夜了,先休息一会儿,下午的时候我再叫你一起出去吃个饭。”
乔曼妮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安静的像是一个布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