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瞧到那火辣辣的阳光照在湿漉漉的树皮上,没多久树皮上就腾起缕缕白气树皮水分去除了,那带着森林气息的香味却也消失。严小璜有点可惜地把干巴巴树皮扔到包包里。邹俩摇晃着白嫩嫩的臂膀没注意把树皮甩到了严三的脚背肉上,豁出道红印子,严三哇地弯下了嘴角。严小璜赶紧哄他:“男子汉,不要哭,勇敢些。咱们吃午饭了,多给你点。”严三强忍着道:“没事,咱不哭,咱是大丈夫嘛!”邹俩轻轻的帮严三擦掉血迹,瞧瞧,如有所思,叫过邹三低声说了几句。
邹三叫大妹姊妹与邹俩转过身,对准严三的伤口放水。尿水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透明弯弯的弧,精准的浇在严三脚背上。尿水刺激着脚背,严三痛的叫出了声。“消毒,不然会化脓的。”邹三哄着严三。严小璜瞧到笑笑,无数次这群少年,就是如此处理各自不小心弄出的伤口的,不要说,办法虽土却很灵。
大伙儿高兴地吃着各自带着的午饭。
严小璜将碗中的米饭一分为俩,摊开凉菜,兄弟俩人吃得有滋有味。邹俩上前夹了一点试试,瞬间被辣得嘴唇通红,一边跺脚一边大口吸气。邹俩晓得严家兄弟能吃辣在旧房那是有名的,但是不料这般辣人。“放了一把辣椒吧!”邹俩张大嘴巴吸气:“喝,喝,喝,啊,啊嚏!”邹俩痛苦得涕泗横流,惹得大家好一阵大笑。
郇五以及俩个姊姊挤在一起,姊姊们照顾他,老是等他夹过菜后,方动筷子。大妹拈起一块鸡,眯起眼睛乐滋滋的允允。饭吃得差不多时,郇五在碗里翻来翻去,有点遗憾,一眼瞧到了大妹用筷子拈着的鸡肉,伸过筷子便夺过放到自个儿嘴里,大声咀嚼。大妹被他的架势吓住了:“要死了,想吃便吃,做什么抢?”郇五眯着眼睛享受的吃掉了鸡豪爽的把骨渣使劲朝地面一吐:“好啊,大妹,你让咱吃且骂咱,回头我要告你。”
旧房的邻居们都晓得:郇家特别疼儿子,郇五上面俩个兄长都没了,郇六又去乡下进行改造教育了,郇五便是郇父郇母的掌中宝,日常一直宠让着;一眼就能瞧出是他的错,挨骂的却是姊姊们大妹有点害怕:“你蛮不讲理”郇五洋洋自得的直叫唤:“我就告!就告!”“大姊,让他去,咱不怕。”二妹气恼道:“你接着闹,咱们立刻教训你,让你明白明白咱们的厉害。”
严小璜冷漠的瞧着郇五,他向来瞧不起这个老兄骑在姊姊们头上胡作非为的模样。趁他没注意,从地上拿起一颗硬邦邦的树籽偷偷扔出,正中郇五眉心。郇五哇的用手贴着头,吓了一跳:“大妹,大妹,我伤着了。”大妹扑上前,仔细帮他按摩了好久,又细细瞧,心里石头落下:“没关系,也许是让从天上掉下的鸟粪砸到了,没关系,没关系!”。
将这些全瞧到眼里的邹俩偷摸着笑了,扭着腰上前:“我瞧瞧,哦,是没关系。”她向郇五眨眨眼:“但是下次可说不清了,也许是石块,是刀子,低调点好!小心点好!”郇五拨开她的手,嘀咕道:“没好话”邹俩又朝大妹怪异的笑,道:“大妹,不晓得啊,厉害了!敢独自跑去仙境里玩,不怕让人偷走?”“你说啥?”大妹仿佛被邹俩瞧破了秘密,小脸红扑扑的。“你还没谢谢我哩?就这样不管啦?”大妹晓得邹俩话中的意思,心虚地瞧瞧二妹与郇五,瞧他们没关注自个儿,赶忙小声说道:“邹二妹,不要说啦,我请客,凉粉。”“我要吃邨家凉粉,不便宜哟!”“应该、应该,拜托,不要说了啊!”。
刚好是午后温度最高时候,知了趴在树上不停地叫唤;一道悠长的鸣笛声,又一列装满木头的火车来了。听着颇有节奏感的车轮响,睡意慢慢进入年轻男女的脑海。严小璜用力晃晃头,他不可以睡,有一伙少年,与一大堆包包、饭盒以及衣服啥的,必须有人瞧着呀。他用力揉着子个人的双目,瞧瞧大家恣意的睡着:严三挂着鼻涕与邹三往相反的方向缩在绿荫下,柔软的肚皮起起伏伏;郇五就这么坐着俩手怀着睡着了,头不停的摇晃,好玩极啦。
严小璜忍不住四下瞧瞧:天,湛蓝低沉;天际,却暗白、暗白,一长条浓重的铅云,直接切入;地上,原本翠绿的草木,在强烈的日光下低垂着脑袋;午睡里的严三嘟哝一声,一对小脚丫,用力儿搓了搓
严小璜摆摆头,收回自个偷觑的眼神,瞧向远出。又不禁偷偷瞧去,少女身躯的诱惑太大了。严小璜感到自个儿的可恶,无力的叹息一声就慌乱的努力抬起双目,远方仍旧是远方,突然间变得丝毫没有乐趣可言了。严小璜一移身体,想道自个儿随身携带的口琴,就开心的摸了出来。那是严小璜在打扫卫生时,在床底的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里发现的。口琴已经旧了,绿色的塑胶格子显得有点弯曲,原本应光亮的铜质发音片老早没有了光泽,所幸的是还可以用。
所以,被炽热阳光笼罩着的山坡上,就响起了柔美轻快的乐音。
“有人说|你的花香来自苦寒|你的生命不畏严寒|有人说|你在炫耀生命的价值|直到最后一股芳香散尽为止”一双手温柔的放在严小璜双肩,严小璜回头瞧,是邹俩。严小璜受到了惊吓:“你做什么?”邹俩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示意严小璜不要出声,迅速的猛亲了严小璜一下。严小璜吓得几乎大叫起来,他顿时起身,慌乱不知所措:“嗨,呵、呃,邹、邹二妹,你做啥子?”“哈!”见严小璜满脸惊吓的样子,邹俩忍俊不禁:“说笑?呵呵、呵呵,说笑?怪不得书上道未成年的男孩儿是傻瓜哟!”“什么傻瓜?”严小璜觉得被嘲笑了,脸憋得红通通。邹俩愉悦地瞧着他:“那行,你要是觉得委曲,回就亲回来好了,亲呀!”。
喝!这个邹俩,老邻居,今儿个咋了?严小璜瞧着邹俩靠近的如玉般的小脸,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