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起云涌,没有危机四伏的杀机,没有身临其境的死亡。就只是这般平平淡淡的踏出了一步。
终究,还是踏出了,终究,这一堵还是赌对了。
那八个字带来的魔力终究还是没有要去任飞的性命,可是身后疾驰而来的刀锋却是在向任飞无声的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看来还是躲不过,走到这里,还是要死去的。”
任飞喃喃自语的道,苦笑一声,却是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收回那后面的一条腿,整个人彻底的站在了放逐之地的地域之内。默默的等到死亡到来的那一刻。
刀锋逼近,那股刺骨的杀意和凉意仿佛都触及到了任飞的脖颈。
“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痛呢?”闭目的任飞认为自己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可在这死去的感觉之中,任飞脑海之中却是还在想着最后的疑惑。
“不对,死亡的感觉可不是这样。”
陡然,任飞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黄沙,根本不是中州区的大牢。
“自己没死?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惑闯进了任飞的脑海,转动脑袋,任飞急忙看向四周,看向身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愕然、惊讶、随之而来涌入脑海的便是一股恐惧和凉意。
追杀自己的NPC捕快的大刀就停留在自己的脖颈之上,若是再横切一下,任飞的性命怕是便会再这一刀之下回归中州区的大牢。可是,终究那把大刀没有再前进一步。
而那握刀的手,此时依然僵硬的握在NPC捕快的手中,可那人,脑袋之上,却是多出一个尺长的洞口,鲜血横流,模糊了整张脸面,那双眼睛,依然血红,可是那血红之中,任飞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不甘、恐惧以及难以置信。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飞怔怔的倒退几步,开口道。
那把大刀在没有了任飞的肩膀脖颈作为支撑点,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沙石,随之NPC捕快的身子也重重的摔在了沙石之中。
“谁,谁在暗中?”
任飞浑身一个机灵猛然抬头对着四周的空气中吼道。整张脸都苍白的吓人。一直以来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面对整个中州区的通缉,即使是面对整个中州区的玩家敌人,也从未后退胆怯的任飞在此刻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
可是,空荡荡的地域之内,除了那链接荒芜沙漠绿洲以及放逐之地的门户通道之外传来的阵阵嘶吼声和惨叫声,便只有任飞孤单单的一人和身旁那巨大的血色石碑。哪里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急速的转动脑袋打量四周,空无一物,可越是这样的情景,便越是让任飞的心底一寒,整颗心犹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般沉了下去。
想要戒备四周可能暴起的危机,任飞紧紧的握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匕首,可是全身属性下降到只有一的身体根本没法做出有效的攻击,就连握紧匕首的右手都显得很是吃力。哪里还有做出什么反应。
“看来必不可免,自己只有用最后一招天神降临了。”
虽然还有保命的绝招,可是任飞丝毫不怀疑,能无声无息杀掉NPC捕快的高手,又岂是他能解决的,这样的话语,最多不过是安慰一下他那恐惧的神经,给自己找最后死亡的借口罢了。
想到自己可能随时都要面临死亡,任飞再次的看了看NPC捕快的身体,苦笑的道:“你们没有杀死我,逮捕我,但是,最终怕还是要圆了你们的梦。你慢点走,我跟着、、、、、、、、、、、”
任飞话没有说完,便赫然打断了,只因他突然发现了什么,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
“界限、脚步?”
“放逐之地、擅入者死?”
那死去的NPC捕快的脚,此时就在任飞的身前,那一脚清晰的就在放逐之地规定的区域之内,看那脚步,似乎正是刚踏入便遭受了灭顶之灾。显然触碰到了什么警律。
可自己现在就在放逐之地的区域之内,为什么没有遭受任何攻击和死亡,这不符合那血红的八个大字的标准。
“这之间,难道说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任飞的脑袋在此刻转动的无比的迅速,联想到了一切切的可能性。就连重生以及当初在修罗地域内那血红色身影的话语都想到了。
“天机者?重生?这一切一切,背后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正想到这里,突然,一声巨大的嘶吼在任飞耳边突兀的响了起来,震得任飞双耳微微失鸣,也瞬间打断了任飞的猜想。
一只巨大的脑袋,一双犹如灯笼般的巨大眼睛出现在了任飞的面前。
腥臭的恶气直冲任飞的鼻尖,任飞吓得直接倒退了开来。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还来不及细看思考其他什么。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道巨大且冷漠的声音在任飞耳中响起,在整个放逐之地的地域内响起。
“逆天:神降之子、传说中的天机者以及万年未曾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暗杀者。中州区最强大的神降之子之一,万年来第一个被第二世界通缉的人字号恶人榜上的人物、同时,也是万年以来,第一个到达放逐之地的人物。能力以及各项综合实力都有着极其强力的发展空间、性格坚韧执着、对己对敌出手狠辣无情、自身、、、、、、、、、、、、、、、、、、、、、”
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地,像是在叙述着任飞种种的过去和身份、实力。每一句话的出口,都让任飞有一种震撼心灵的感觉,也让任飞的脸色愈加的苍白一分。
“你是谁?”
任飞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一双眼睛想要去捕捉对方的身影,可是还来不及去看,身体的虚弱便让任飞脑袋一阵阵的眩晕。随即便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的那瞬间,一句同样威严冷漠中却出其意料的多了分温暖的话语还是传进了任飞的耳朵。
“嘿嘿,小家伙,欢迎你,万年间的第一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