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我是逃不过去了,那我就干脆放手一搏。
天知道我如果把太岁之力催发到我现在所能使用的一个极限之后,失控时会有怎样的战斗力。
但我也清楚,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庞大的太岁之力,承受太多就会爆掉。
简单来说,就是自爆。
我的脑子已经开始迟钝了,这样下去不用三十秒我就会再度失控。
“你今天是杀定我了,那我就跟你赌一把,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我愈显模糊的双眼努力瞪着白色人影,狰狞的说道。
结果我话音刚落,我就再度失去了意识。
我的身子直接瘫在了地上,就像一滩烂泥。
“噗嗤。”
白衣人突然笑出声来,看见我这二逼样也是不禁乐了。
但是下一刻白衣人就傻眼了。
我的身体被本能支配着,突然笔直的站了起来!
“吼!”
一声夹杂着催动到极限的太岁之力的吼声登时就将李执桃给吼的晕倒在了地上。
而白衣人也是心神猛的一震。
我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白衣人凭借自己短暂拥有的中等鬼将的实力,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对于这一切全都忽视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停的毁灭,毁灭!
白衣人再度打出一团法术,炸在了我的身上。
“嘭”
一声冲天的巨响,我整个人顿时就被白衣人给炸飞了出去。
等到硝烟散尽,我又重新爬了起来,身上血肉模糊,全身的皮肤黑的通透。
结果本就是致命的伤势,在我失控的状态下,太岁之力极限运转,不到一分钟就将身上的外伤重新修复了。
“这!”
白衣人惊呼出声,他实在不敢相信,我竟然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
可惜当时的我完全听不见他做了什么,只是一昧的往他靠近。
白衣人见识到我的恐怖自愈能力之后,法术不要钱似的不停向我轰来,妄图就此轰死我。
可我的自愈能力是愈显强大,原来最早还需要一分钟左右时间愈合的伤势,到了后来直接变成不到五秒钟就恢复如初了。
白衣人慌神了。
“吼!”我怒吼一声,一步踏出,侧身闪到了白衣人的右侧,蕴含着恐怖太岁之力的双拳齐齐轰在了白衣人之前断掉的肋骨处。
“噗”
白衣人顿时狂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目光变得狰狞起来。
我正想要继续打下去,结果白衣人单手将我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自从他的眼神狰狞起来后,他的气息又重新涨了起来。
不过还没到上等鬼将。
“小子,今日我必杀你!受死吧!”白衣人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匕首,对准了我。
“去死!”白衣人的手猛然挥动,疯狂的抽插在我的身上。
顿时,旷地上流满了我的血。
我的肚子都快被他捅烂了,可就是死不了。
太岁仿佛被我激活到了另一个高度似的,这种程度的伤太岁也能愈合。
“你再动一下试试?!”
突然,白衣人的身形猛然一震,登时就停住了。
“敢动杨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地下传了出来。
白衣人随手将我扔了出去。就像扔了一只破布娃娃一样。
“小小鬼物,岂敢猖狂?!”白衣人冷哼了一声,沾满我身上鲜血的双手随意的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我踏马猖狂你杀了我?!”熟悉的声音愤怒到了极点,直接从地下冲了出来,对着白衣人的脸上狠狠地揍了上去。
白衣人则直接被这一拳给打翻在了地上。
“你是谁?!”白衣人蒙圈了,自己貌似只是威胁了对方一句啊。
“我是杨韘的小弟!你不服?!”
魑酒一脚踹在白衣人的脸上,狠狠地捻着,白衣人的俊脸顿时就变样了。
“……符!”白衣人从身上摸索出一张符,刚刚喊出一个符字就被魑酒重新一脚踹在了地上。
“符,我符你麻痹!”魑酒就像踢足球一般,一脚将白衣人踢出老远。
白衣人被魑酒不停的蹂躏着,最后竟然被魑酒给揍得昏了过去。
而此时的我情况很糟糕,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体内的太岁之力仍然在不停的运转着,灵台上仅剩不多的法力此时竟变得再度充盈了起来。
当初就是因为太岁之力冷却了,我才脱离了昏迷。
而现在太岁之力竟然一直在运转着,所以才导致我一直昏迷不醒。
同样的。如果我太岁之力一直不冷却下去,至多半个小时,我就会爆体而亡。
“杨子?杨子!你醒醒!”魑酒在收拾完白衣人之后,焦急的蹲在我身边,一脸烦躁的看着我。
…………
我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着一枚造型精巧的骨韘。
我脑子混混沌沌的,到现在还有一些事没记清楚。
“这是……魑酒!魑酒你在哪儿!”我蒙圈了,这枚骨韘肯定是魑酒的,因为这东西还是我给他的。
“别喊了,他就在骨韘里,为了救你,把自己的法力都耗空了,还伤了魂魄。”
李执桃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出来。
见到我疑惑的神色,李执桃对我解释道:“他应该就是你养的第一只鬼吧?他在你就快死的时候出现,几下子干趴了白衣人。”
“然后看见你差不多快挂了,直接就过渡法力给你了。”
我听完后懵了。
“你说魑酒?!就是那个说话痞里痞气的那个?!”我不敢相信,魑酒怎么可能会有干趴中等鬼将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魑酒居然为了救我,现在自己都半死不活的跑进了骨韘里。
“诶我说,这枚骨韘当作容器挺好的,啥时候给我找一件?”李执桃嚷嚷道。
我完全没理他,我脑子里盘旋的都是有关于魑酒的信息。
魑酒在两个多礼拜前就消失了,在黄泉边融合骨韘。
结果刚融合好,就为了救我而重伤。
我走到昏迷中的白衣人面前,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在他脸上。
“如果魑酒有什么事,你就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