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感情我是被套路了!
当初郭伟华****的突然对我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这说明啥?说明这丫的从那时候就开始寻思着这件事了!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我惆怅的靠在车窗上,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郭伟华一脸奸计得逞的笑。
李文乐倒是很惊讶,他没想到我和郭伟华原来是老熟人。
“嘿嘿嘿。”郭伟华眉飞色舞,搂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孩看着我。
我那一刻只有一种感觉,生无可恋。
“……”
我干脆九十度扭头看车窗外面飞速闪过的景色,进入了假寐状态。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郭伟华这么年轻就能有高官,说明人家背景深不可测,说不准比宝哥的关系网还要庞大。
这种人,我自问得罪不起。
由于之前李文乐给的那张照片是背影,所以我压根没看出来是郭伟华这家伙。
要是早知道,打死都不来。
不过话虽如此,跟着郭伟华还真是一路挺方便的。
因为高铁上的信号时有时无,所以也就没办法上网,只能趁着进站的时候下载了部小说看。
好像是写盗墓之类的,随便翻了几下就给删了,这东西我没干过,但我知道里面的很多东西纯属扯淡。
黑驴蹄子有个鸟毛用,起尸要么用黑狗血,要么就用公鸡血印在印堂上。
再不行你丫等死好了。
“老杨,来来来,过来扯扯犊子。”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郭伟华突然一屁股做到我旁边,把我拽了起来,拉到车厢的接头处,给我拿了一支烟放在嘴上,没给点燃。
我眯着眼睛,这小子挺懂事。
“说呗,你背景太深咱得罪不起。”
“没咋的。就是跟你说说这次的事儿。”
郭伟华脸上的嬉皮笑脸渐渐收敛了起来,看着我的神色变得认真。
“其实在雇你和另一个先生的时候,我让手下的工人进去看了看,以为会有什么发现,但每次工人进去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哦?”我眯起眼睛,这就有趣了,
“我记得工头跟我说,其中有两个工人在下面做房地产开发的时候上去看了看,结果刚进去推进五百米就卡住了,里面压根啥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塌方造成的空洞。”
“后来我发现有猫腻后,又让几个手底下信得过的工人过去看了,没想到那次走了大半天都没走到底,一路向下,越往深处走就越热。”
“最后一次是请了个半吊子的阴阳先生,刚进去就出来了,大喊着有鬼,整个人就精神错乱了。”
郭伟华的声音压的很低,我的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次的单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等等,这事儿先不谈,你告诉我另一个阴阳先生是谁?”我突然想起,如果圭会要派一个实力中等的人,那么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家伙除了杨鵺还能有谁?
要是这次单子有杨鵺的话,我就直白说了,要么他走,要么我走。
我怕我见到他一个没忍住杀了他。
妈的,坑的老子这么惨,他还有脸出来跟老子合作?
一巴掌呼死这丫的!
“放心。不是那种什么半吊子,年龄跟咱们都差不多……”郭伟华笑了,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麻痹是不是杨鵺?”
我目光有神,逼视着郭伟华。
他要是请杨鵺,说明这次单子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郭伟华是知道杨鵺陷害我的,如果请他的话,那么,居心何为?
“啊?不是啊,是一个小孩子,也就十六七岁这样。”郭伟华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像看白痴似的。
“十六七岁?!”我吃了一惊,这尼玛怎么回事?!
十六七岁******不是高中生么?!怎么成了阴阳先生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俺咋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诶,反正照片看上去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下巴胡子都没长多少。”郭伟华也是补了一句道。
“那他人在哪儿?”我追问,十六七岁的阴阳先生啊,绝对的大熊猫!稀有物种!
“他已经在江西了,等我们呢。”
“哦。”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好打发了,被郭伟华拽住不停的扯犊子,李文乐则很懂事的拉着郭伟华的女朋友在一边聊着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我告诉郭伟华了,到时候出单子千万不能带女人去。不然万一洞内有什么阴寒的东西,搞不好整个不孕不育出来就罪过大了。
这事例不是没有过,也没开玩笑,我意思就是不能让李文乐她们进去。
出了啥事谁负责?
我们这算上那小孩子,也就俩阴阳先生,再算上从军队混了三年特种兵出来的郭伟华,战斗力不能说太好,也不能说太次。
郭伟华那次是遇到了我,不然凭他身手徒手干翻三五个壮汉不是问题。
这话我信,毕竟混过特种兵的,身手能次到哪儿去?
开什么玩笑?
经过八九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站了。
江西你还真别说,挺有趣的,一口一个老表的喊着。
话说如果我这次单子出完有空的话,都想去龙虎山看看。
魔帝就是被镇压在龙虎山,如果我能把魔帝的躯体取出来,整个阴间,我就问问还有谁?还有谁!
妈的,光是魔帝那缕残留下来的意识都能把徐州城隍那种牛逼上天的鬼王砸在地上动弹不得,要是把魔帝的躯体搬出来那还得了?
一个个不得看一眼就死?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他妈压根不现实。
取出魔帝的躯体就得破除封印,当年魔帝都没能破除的封印,我说破就能破?开什么玩笑,那龙虎山这么多人咋每一个不小心破封印的游客?
再说了,我就算真的把魔帝的躯体取出来了,也是徒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看着江西龙虎山的景区广告牌有些发蒙,一时间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还有那什么彻天斧,搞得我是一头雾水。
“龙虎山?你没去过啊。”郭伟华看见我站在龙虎山的广告牌上驻足,凑上来问我。
“去过,也没去过。”我撇了撇嘴,扔下了句让郭伟华一头雾水的话就离开了原地。
的确啊,我去过龙虎山。
老子前世是魔帝,死都死在那儿,你说我去没去过?
“您好,请问是杨韘杨大哥吗?”
正在我心里腹诽的时候,一个略带成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啊。”我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孩子,略有些清瘦,显然是正在发育的年纪。
“哦是这样的,我是这次和哥哥一起出单子的。”少年略有些腼腆,拎着一个帆布包,站在人流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哟吼?”我惊异了,这少年咋有着哥当年的影子呢?
“你叫啥名字?”我乐了,一把搂住少年的肩膀,随意的扭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郭伟华,招了招手。
“我……我叫李狗蛋……”少年脸色窘迫,看了眼四周,才小声的说道。
“噗嗤”
我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
妈的,这名字谁起的?
太他妈有喜感了!
“哈哈哈哈哈孩子你告诉我你这名字谁起的?”我笑了,嘴巴合不拢。
“我……我师父给我起的,说是贱名儿好养活。”李狗蛋说道。
“呃……那你爸妈呢。”我有些尴尬,咋名字成了师父取的了,爸妈听着这名字不会尴尬症犯了啊?
“我没爸妈。师父去年刚刚过世了。”李狗蛋突然眼睛有点微红,倔强的仰起头,看着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我,天真的笑着:“我师父在临终前交代我这辈子都不能靠别人,所以哥哥啊,这次单子你可别护着我哦!”
我微微有些动容。
这孩子看起来也是个苦命的,难怪这么小就做了阴阳行当这条不归路。
他师父不用说都知道,百分之八十是出单子的时候遇害的。
但这还不是最让我动容的,他师父临终说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爸。
我爸在我考上大学那天喝的伶仃大醉,告诉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靠自己,天上掉的馅饼儿不能接,会被砸死。
“行了,吃了没?”我一把搂住李狗蛋弱不禁风的身子,笑着问道。
“呐,烧饼你要不?”李狗蛋还真从帆布袋里翻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烧饼递给我,
“……”我无语,瞥了眼郭伟华,这家伙还挺上道立马跟个狗腿子似的跑去车站外面的一家肯德基给李狗蛋搞了份全家桶。
“咱以后别叫李狗蛋行不?”
出租车上,我揉了揉李狗蛋的脑袋,撇了撇嘴。
李狗蛋这名字听起来实在不雅,妈的一个阴阳先生能叫这名字?
“不改,我师父说我命硬,克死了我爸妈,所以才给我取了个贱命,好养活。”李狗蛋把之前在车站说的话重新倒腾了出来。
“行行行你他妈高兴就好。”我笑骂了一句,往李狗蛋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