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伐却是不能不死,所以其他八个人抱着必死的心朝柳伐砍去,柳伐巍然不惧,只是一刀一刀的收割,只是这为首的骑士虽然也是如此,毫无章法,似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其实左手已经暗暗在持着一个匕首,准备朝柳伐下手了。
柳伐手起刀落,此时虽然已是晕晕乎乎的,但还没有完全昏迷,仍旧有着七八分的清醒。柳伐有些疲惫,这一斩,又是五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再无升生机,眼看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他们也都不在乎了,死命的冲过来,妄想和柳伐同归于尽。
柳伐此时手都有些麻了,这渊刀饮了不少血了,仍旧是那么的嗜血,尤嫌不够,但是自己已经承受不了了。柳伐看着最后四人冲过来,心里默念:“燕塞四骑!”随即又打起精神和他们对拼起来。
这时候,老大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他的眼神,也与其他人完全一样,闪烁着异样的疯狂,跑起来也是混乱的毫无节奏。柳伐淡淡一笑,终于要结束了,再一次的提起长刀,手起刀落,他也是松懈了,他战了这么久,也发现这些人没有了战意,只有杀意,他懈怠了还有一个为首的骑士,他一直都很冷静的。
柳伐刀落在四人身上,只见老大紧紧的把左手朝着自己胸膛靠来,也是不惧,只道这骑士是想以拳相击,只是侧了侧身子,此时场外的轩辕武发现不对,却又离的太远,连忙发出自己的飞剑,同一时刻,两只手臂冲天而起,一颗头颅也是冲天而起,不过柳伐此时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柳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一把匕首,随即也是晕了过去。
轩辕武看到柳伐倒下,马上冲天而起,跑到柳伐身边,只见那匕首极为精准的插在他的心口,轩辕武心里一寒,柳伐这一下,怕是没救了。
南宫制怒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叹息,一条好汉子,就这么死了,看了看场上十四人的尸体,他突然戾气横生,将十四个个骑士的头都割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冲城门口。此时少武恒勇的天杀卫也回过神来,与曹家的人停下手一同寻找柳伐,依着血迹走过来,发现柳伐直挺挺的躺在一辆马车之上,都是大喜,曹家之人不知道南宫制怒和轩辕武,一同走上来,还想要柳伐的人头,虽然是花钱买,也让不苟言笑的轩辕武笑得嘴都合不住了。他杀意波动,却是想把这些人屠戮一空,他又看了看天杀卫,有些好笑的说道:“难道你们不想要他的人头吗?”
天杀卫中出来一人,他们早就查过柳伐的底细,对着二人虽是不熟悉,但总是能感到一种极为危险的直觉,他摇摇头:“柳伐死了,我们复命就可以了。”其实在天杀卫里规矩更为严厉,看不到一个人的尸体,是绝不能断定所杀之人已死的,不过此时为首的人感觉不太对,所以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柳伐的项上人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此时轩辕武和南宫制怒对视一眼,南宫制怒开口道:“十息么?”
轩辕武指按剑鞘,自信满满道:“八息足矣!”说着宝剑出刃,已是冲天而起,什么天刀卫,今天你们都去黄泉吧!
天刀卫怎知这轩辕武说翻脸就翻脸,只是抵挡,只是轩辕武武功高强,南狱之中他最是飘逸潇洒,他的剑意也是如此,虽然少了霸道,但是凌厉之意也是天刀卫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任凭轩辕武屠杀,轩辕武此时脸上以及身上白衣都映的有些鲜红,他是人,而不是神,两把头刀死的最难,不过再难也是死了,只是轩辕武身上也多了一道伤口,不过仍旧是那么潇洒,并没有一点落魄的感觉。
这边南宫制怒更是绝了,他的一把方天画戟直接是碎掉几人的脑袋,甚至是将脑浆都炸出来,说不出的恶心,他此时如同一个屠夫一般,疯狂杀戮,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直到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了手。
他抓住一个断了四肢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呢,说清楚了,我赐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那人颤抖着,嘴角都流出鲜血,一个劲的重复三个字:“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南宫制怒手法狠辣,让他痛苦不堪,他此时又把长戟塞进他断了的胳膊里面,凶狠的搅动着,又微笑着说:“说不说呢?”
那人被这么一搅,当时疼的昏厥过去,南宫制怒有些不满,他一把铁手锁住这人的肋骨,狠狠一肘,这人当时就醒转过来,疼的满头大汗,这一下,肋骨全段,怕是全部扎进脏器里面,这人满脸哀求:“天杀卫,杀我,杀我,杀我啊……”
南宫制怒这才满意一笑,接下来又是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此时轩辕武也有过来他也有自己的办法,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西南曹家!”
南宫制怒擦干了双手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微微一笑:“水浅王八多。”顿了顿又道:“柳伐怎么办?”
轩辕武也是默然,柳伐之事倒是麻烦,过了一会儿,南宫制怒有些不耐:“天气太热,会发臭的,算了,就地葬了算了,也免得,唉,要是我们别看他乱来,哪会出这档子事……”
轩辕武走到马车前,看了看柳伐,神色复杂,随即轻声道:“我把刀给你拔了吧,省的留在身上疼的不行。”随即将手伸过去,刚把刀捏在手中,就发现匕首沉稳的跳动着,极有规律,轩辕武大惊,马上大喝道:“南宫,你来看?”
南宫制怒心里不悦,听到轩辕武大惊小怪的呼喊,更是皱皱眉头:“怎么了?”随即慢慢走过来。
南宫制怒一看到匕首在微微抖动,他忙把手按在柳伐脉络上,果然听到柳伐的脉搏,也是大喜,随即吩咐人去再把刚才给柳傲叶若昕治伤的人找来,找到之后,二人都紧张的看着这郎中眯眼摸脉,只是这郎中看了半晌,随即摇摇头:“二位将军怕是伤心过度了,这位将军哪有脉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