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在酒三千的地盘上闹事,这个壮汉的底气不是一般的足啊!如此的肆无忌惮,倒是让莫韫澈微微的挑了挑眉。
“嘿!我当这个小酒林中有多少人呢?搞了半天大猫小猫就你这么一只啊!听说在这边喝酒最有意境,你丫的闪开让我来。”这个壮汉一上来就撵人,着实的让人万分讨厌。
若是上一世,莫韫澈早就起身把他打飞了,但是经历了那么多,莫韫澈的性子早就沉淀下来,做到收放自如,该怒的时候怒,该淡定的时候淡定。
就好比现在,莫韫澈可以无视这个壮汉的存在,该喝酒喝酒,权当壮汉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总不能一只狗对着你叫,你就要对着狗叫回去,那样子多跌身份,就算壮汉有身份,莫韫澈也是漠不关心。
这般漠然的态度,直接就是让咄咄逼人的壮汉气势一泄,真心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身后的那些人一个激灵,刚才可是有看过,这个壮汉有多横,真心替主人的贵客担忧啊!
“喂,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耳朵聋了是不是,不要装哑巴啊!”简单的几句话,又说莫韫澈是聋子,又说莫韫澈是哑巴,若是蓝三等几大侍卫在这边,估摸着早就围上去教育这个壮汉如何做人了。
莫韫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竟然丢给了这个壮汉一个挑衅的眼神:他对这个壮汉直接是翻了一个白眼。
其中的言喻不言而表:“你就是一个遭人白眼的东西,叫嚣有什么意思呢!”
壮汉也是爆炸脾气,大家都是有血性的人,敢给我白眼看,信不信要了你的小命。
也就是他敢这么毫无顾忌,直接冲到了莫韫澈的酒桌前,挥舞着砂锅般的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莫韫澈砸了下去。
这一拳挥舞间,夹杂着呜呜的风声,真要是砸瓷实了,估计一个人也就要躺在那里了。
其他看向这边的人,已经捂住了眼睛了,要么就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壮汉这么凶残,莫韫澈简直就是凶多吉少啊!
啊的一声惨叫,直接从这个桌子处,传出去老远,就连醉仙居外的路人,都能听的清楚明白,不少人还驻足看向了这个方向:到底是为何,这里传来了这样杀猪般的嚎叫。
好半晌那些围观的人才拿下遮眼睛的手,看向了莫韫澈这边的时候,全都是微微张开了嘴巴,那种错愕的表情,似乎一个鸡蛋都能吞进肚子里面。
场面出乎所有人的想象,此时先前凶神恶煞的壮汉,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臂,从哪个指缝间,依稀能看见不少红色的液体在往外面冒。
而此时壮汉半跪着那只膝盖上,众人还看见了一样东西,就是莫韫澈先前喝酒夹菜的筷子,此时已经小半截插进了壮汉的小腿上。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这样戏剧性的转变,那些蒙住眼睛低下脑袋的人,立马好奇的问起了知情者。
知情的晃了晃脑袋,吸了吸气这才说道:“你们刚才是没有看见,主人的贵客两筷子就把那个蠢汉子撂倒了。”
“我天,快说说是怎么搁倒的,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强壮的大汉会那么的外强中干。”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边更多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听真相。
却见那个从头看到尾的人语言含糊:“就那么打倒了,动作太快我看不清楚啊!”
如果把莫韫澈的动作放慢数倍,就能看到在壮汉一拳头挥过来的时候,莫韫澈不避不闪,一筷子迅疾的插在了壮汉的胳膊上。
而另外一只筷子,则直接插在了壮汉的膝盖上。
只是莫韫澈的动作太快,那些人就算是睁着眼睛,也都是看的迷糊。
“原本以为你是会有些能耐的,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连我一招都接不下,还好意思要我让开,青天白日的,做梦呢!”对于自己的手下败将,莫韫澈很少奚落的。
像这种伤口上撒盐的事情,莫韫澈几乎是不做的,但是今天这个壮汉,莫韫澈就算是打伤了他,不多说两句,简直就是不能忍。
壮汉艰难的抬起头,咬着牙说道:“你给我等着,我叫巫途,今天的账以后找你算。”
“滚!”莫韫澈盯了他几个呼吸,然后嘴中蹦出几个字:“豆腐渣!”
巫途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没被气死,竟然说自己是豆腐渣,那岂不是说自己一戳就破嘛!
按照他的暴脾气,往常定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但是今天实在是不行了,腿脚站不稳倒是其次,关键是坐着的人真心打不过,也不知道江都城怎么会有这号人物。
巫途从最南方过来,路上基本都是没有遇到狠人,到了江都城虽然有收敛,但是江都城中的人谦和,这才越发自大,于是碰到了莫韫澈,顺理成章的也就是踢到了铁板了。
虽然长得壮,但是也怕被打啊!巫途好歹还留了一些理智,恨恨的看了一眼莫韫澈,似乎要把莫韫澈的样子仔细的记下来,然后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伤腿,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走去。
醉仙居的那些服侍人员,自然不会拦住巫途,不与任何顾客发生冲突,是醉仙居的宗旨,甚至到了小酒林,还有服侍人员扶了一把巫途。
巫途虽然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服侍人员,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竟然是默认了服侍人员的举动。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两人擦肩而过,本来还毫不在意的天海琦,在走出数步之后,猛的转过身,盯着巫途消失的背影,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为何感觉那个人煞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哎呀这个难道是喝醉了,产生幻觉了。
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念叨着:是哪里见过的来着,为何就是想不起来了,真是糟糕的记性呀!
到了小酒林,看着酒桌边上一块地方,好似被野猪糟蹋了一遍,天海琦直接是炸毛了:“这是谁干的,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莫韫澈就那么看着天海琦,之前的衣服被换掉了,穿着一声青色衣服的天海琦显得有些老成,但是从话语中可见,这丫的有点醉了。
“你这么盯着我,我有些害怕呀!”天海琦被莫韫澈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实在是莫韫澈的眼神并不算友善。
“盯着你是因为你嘴中那个没有公德心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且你位子那边弄成那样,我也参与了。”其实也没啥,就是莫韫澈把巫途从身边丢出去的时候,砸在了天海琦的石凳上。
虽说石凳子石料坚硬,但是巫途的身体也像铁板一样,石凳子没有莫韫澈那样深厚的内力,可以一筷子戳破巫途的身体。
自然石凳子就那么的毁掉了,碎成了好几块的石凳子,想要坐人,估摸着根本不可能。
天海琦的心中咯噔一下:“原来是战神做的,难怪,难怪,我就说嘛!这一看就是被砸成这样的,砸的好,砸的漂亮,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能把窘境一下子圆成这样的,天海琦这些年的位子,也算是没有白坐。
“话说这是什么人砸出来的,那个人呢?”天海琦搬来了一边的备用石凳子,狐疑的问了起来。
莫韫澈勺酒的手一顿,若是那个巫途刚才没留名号,大概还是就不当一回事了,关键是重生之后,莫韫澈的记性愈发好。
直接没有犹豫的说了出来:“一个捣乱的人,名字是叫巫途,不过没关系,给我撵走了。”
不着痕迹的给天海琦满上,天海琦拿起杯子嘴中念叨:“巫途,巫途,咋还是这么耳熟。”
美酒在舌尖打滚,天海琦毫无征兆的就咳嗽了起来:“咳咳,那个巫途,该不会是南蛮的那个巫途吧!”
莫韫澈再次不善的看着天海琦,第二次了,上次是酒顺着嘴角流出来,这次是含着酒咳嗽起来。要不要这么恶心。
如果天海琦还有下次,莫韫澈都会有直接把他塞进小酒林酒池子的冲动。
“你确定那个人叫巫途,而不是叫什么其他的名字?”天海琦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嘴,急切的问了起来。
动作有些急,可见他的心中一点也不淡定,而且还很急切。
“我又不是聋子,那一大只可就是说自己是巫途,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啊!怎么,这个人你认识。”莫韫澈斜了天海琦一眼,询问了起来。
“咳,我怎么会与那个人认识,倒霉催的,我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不会知道那个蠢牛,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他的事情呗!”似乎这个巫途还有点故事的,连天海琦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说。
莫韫澈现在也是闲得无聊,直接点了一下脑袋:“你说吧,就当酒桌上的谈资,希望别是无趣的故事。”
天海琦一杯酒喝完,侃侃而谈:这个巫途,可是有些来头的,战神你在颖国征战四方,可能就是没有接触过巫途他们的国家了,那可是一个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