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的,薄薄的被子盖在我的肚子上,我穿的是短裤,上身居然是光着的,咦?难道老子已经被……那个了吗?不会吧?我大惊,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喂……喂……我大叫道。我在找人呢,潜意识中,我觉得那女人应该是在这个房间的。
我“喂”了半天,甚至用英语——“哈罗哈罗哈罗”地叫了半天,但是没有人应答我,卫生间里也没有人,鬼都没有一个的,宽大的房间里就我一个人。
这是在哪里啊?我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喔,大海……
大海就在老子的脚下荡漾着呢,老子现在是在山上呢,看来昨天我醉后就是住在红海温泉的,哪里也没去,我猜测自己应该是在“红海温泉”客房部的某个房间里。
一个激灵,我忽然想到了……钱!
靠,就是大金牙给我的那个1万块啊,他叫我搞定胖子局长的夫人赵小小的活动经费啊!
我赶紧地去找自己的裤子了,裤子在沙发上,我扑过去,我拿去裤子,我摸口袋……
还好,钱在呢,我叹了口气。
我把钱拿在手上看着,看着,泪水就流了出来啦,靠,这钱啊,1万块啊,我宋江自幼在一个小山村长大的,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的?从来没有啊,我想,我初出茅庐,就双手接到天上掉下的大馅饼了!这1万,算上顾冰给我承诺的1万元,以及大金牙刚开始给老子的1200元,我都赚了2万多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啊!******,我简直就是奇才。换句话说就是——
我不是人才——谁是人才?我自己都被自己搞糊涂了!
接下来,我心情愉悦地去卫生间洗澡了。
在卫生间的淋浴房里,老子站在水喷头下,好好地研究了一下自己,靠,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嘛,我使劲地回忆……可是,我的记忆一片空白,我的记忆断裂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个房间的。
我猜测送我的人一定是那个叫萍姐的女人……
洗漱后,我穿戴整齐的想出发了,走之前,我还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照了照,妈的,我嘴巴里喃喃自语,这小伙谁啊,很精神啊!
经过客房部的总台时,有一位从声音上听起来很娘娘腔的男服务员突然叫住了我,他似乎在调戏老子呢,遽然嗲里嗲气地高声喊道——立定!
靠,我下意识地被他的口令“立定”住了。
回头,这厮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当然是很恼火地看着他的,我不禁脱口骂道,你他妈谁啊你?我认识你吗?你有毛病?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搞军训,我模拟当一个小班长,说口令说顺嘴了……对了,你是宋江先生吗?
我点点头。那厮说,我们老板——就是黄总。他昨天对我交待了,说叫你早晨醒来后去三楼的自助餐厅里用餐,我正想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黄总还说了,你用餐后就去一楼的大门口,那里有部小车会送你下山的,山下不远处就是你要去的大学,黄总特别交待好了,说是要一直送你到大学门口,由我负责送你。
喔……好吧,谢谢啊。我道。
不用谢。
回了这一句,老子就去三楼的餐厅用餐去了。
一边去电梯,老子就在想,这黄总倒是蛮细心的,问题是他这么关照老子难道就是为了让老子更加有积极性地去“认识”一个漂亮的官太太?
这趟浑水老子是趟还是不趟啊呢?
这一天……
这一天当然是飞快的,但同时也是漫长的。“飞快”是指这一天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漫长”是指我又有了一个活,复杂的活,我在等待实施这个活的心理准备上很艰难,很漫长,我反复进行着良心和道德的斗争。唉,我怎么说才好呢?总之,我在这一天里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去做,同时,我在听课中也不可能那么专心了,笔记是记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教授在胡诌些什么。
听课中,我无疑是心有旁骛,魂不守舍,不断地在用眼睛偷偷地瞟着赵小小。
赵小小就是老子的目标啊,我暗道,我甚至把自己的目光——锋利的目光当作箭矢,“嗖”的一声,穿越了她的身体,她一下子就栽倒在血泊中了,嘴巴里“嘤咛”了一声,哀怨地看我一眼,然后就合上了美目……靠,我的眼前甚至还会出现上述这个幻觉呢。
我有点痴呆的样子。
课间,赵小小走袅娜地走到我身边,奇怪地上上下下看我,老子被她入木三分的眼光看的直发憷。
说吧,你在打什么算盘?干嘛一直在偷看我啊?赵小小严厉地问。
我张不开嘴巴,眼睛躲躲闪闪,我是心里有鬼呢。何况,赵小小追问我,她是凭着一个女性的天然的身体的敏感——她发现了我的不正常。
可是,我能和她解释我的不正常吗?我笑笑,什么也不说。
下午是个人自习。
有很多学员都自动地收起书包滚蛋了,而且明天也不用来的,明天是星期天——放假。赵小小没有和我打招呼就走了,她是不是胖子局长来接她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走的时候看都不看老子一眼,而老子则是很多情地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地消失在教室门口的。
赵小小的身材不是用“窈窕”这个词汇来形容的,她是那种男人看了之后很快就有那种想法的女人。我又开始出神了。******。
傍晚,我很疲倦地回到“城中村”的两室一厅。
推开门,强子正在工作间里忙碌着呢,许红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
强子见我回来,很不高兴地说道,宋江,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太不着调了,昨晚你说去小个便怎么就不见了?为什么?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帮人?就你是文化人?!
喔……冤!我比窦娥还要冤!
我理亏地走到强子的身边,违心地说道。
彼时,强子手里正好拿着一个“港澳通行证”,他似乎没空理睬我,他正在反复地看着,欣赏着,把玩着那证,那证当然是他刚刚精心“生产”出来滴!此刻,他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当然啦,他是“专家”,他看“证件”和我伸头过去看“证件”是不一样的,他是在精益求精,寻找这个“证件”的瑕疵呢。我看嘛也就是图个新鲜。
终于,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强子,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因为有事,很急很急的事,而我又不好打扰你——你当时正在大口大口地喝酒呢,对了,昨天夜里你没喝醉吧?你的酒量真好。
我故意岔开话题。
好个屁,我没醉?醉大啦!不过呢,我还能控制局面,我本以为你会为我分担一两杯的,你倒好,逃跑了。唉……
我解释说——我是真有事啊。不是不讲义气。
有个屁事,我还不知道你?强子叹了口气,眼睛木木地看着前方。
我不说话了,******,我觉的自己又一次在强子面前丢了面子。
好半天,强子突然问,宋江,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啊,能告诉我吗?我们是好朋友,发小,可我们还一直没好好地交流呢,是吧?
我忙说,是的,是的,主要是一些意外情况的出现,不得已,当然啦,我是初来咋到,也是你接我来的的,我在这个城市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我的一切还得老友务必关照啊,是吧?我们两人就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好好聊聊。
好啊,说吧,说说你的打算。你已经主动地深入这个城市了。你有本事。强子话里有话,他道,你比我刚来时厉害多了,我刚来时是在一家私人老板的厂里上班的,累的和一头猪没什么区别,可你,刚来就能赚到钱,而且还成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搞的那么神秘?!
理解,理解,寻求理解!我大叫道,强子,我有什么好神秘的啊,我这不还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嘛,说句心里话,我真的是不满足于做一个打工仔的,打工仔说到底也就是找一个什么什么工作混混日子,上班下班的,姥姥的,那多无聊啊,我是有一点理想的。强子,你不要笑啊,我的理想就是想考公务员。公务员就是当官。我以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泽乡起义的首领陈胜说的话。
喔,果然有文化!大泽乡首领陈胜说的话你都知道啦,我真的佩服你。不过呢,我想问你一句,宋江,你的人生目标难道就是当一个小公务员?
我不说话了,我忧郁地看着白色的墙壁,我在思考呢。
强子,你在和谁说话啊?是许红的声音,许红出现了,她是从外边刚回来的,她走进强子的工作间,见到了我在,一愣,随即挖苦老子,哎呦,稀客啊。宋老师回来啦?!
我忙说,许红,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了老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