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妾本丝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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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对簿朝堂

拓跋煜闻言,一双剑眉紧皱成川,双眸之中泛起了森然的怒意,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顾绮萝,双眸之中的怒火,似乎想要将顾绮萝的双颊灼出两个大窟窿来一般。

拓跋煜虽然知道,顾绮萝胆子大,原本以为,顾绮萝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当真会来到了皇上的面前告御状,而且,一告,便是四宗罪,在煜王府之中,拓跋煜究竟做过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的很,自然是知道,顾绮萝所说的这四宗罪是代表着什么。

他的双眸之中满是怒焰,似是一眼,便能够将呈乾殿当中的任何事物都燃烧成灰烬一般,袖子当中的双手紧攥成拳,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了顾绮萝,恨不能当场就将顾绮萝一掌拍死!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煜王府,还轮不到拓跋煜造次,他自然是不敢乱来,只能够看看顾绮萝说什么,好一一的拆解。

顾绮萝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拓跋煜竟然想要在她的面前装傻,那她就好好的陪着他玩下去,看看最后输的人,究竟会是谁!

顾绮萝扯了扯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径直地朝着拓跋煜走了过去,一双星眸潋滟霜华,加上那张精致的容颜,端是从哪一个侧面看上去,都是无可挑剔的美。

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娓娓都道来,“前日,可是煜王殿下,命手下夜影,在半路之上拦截了我的马车,强行将我带到了煜王府之中?”

“本王只不过是想要请顾小姐过府一叙……”

“呵!”不待拓跋煜把话说完,顾绮萝倏然冷笑了一声,直接打断了拓跋煜的话,冷然道:“那么,也就是说,确有此事了?”

“若是顾小姐这么认为,那本王也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拓跋煜微微地眯了眯双眸,沉声说道。

“那好,我再来问煜王殿下,可是煜王殿下,想要让臣女嫁给你,但是臣女不同意,想要离开之时,煜王殿下派人阻拦?”顾绮萝冷眸直视拓跋煜,冷声再问。

“你本就是本宫未过门的王妃,本王只不过是想要和你……”

“听煜王殿下所言,也就是说臣女所言并非虚言喽!”

顾绮萝再次打断了拓跋煜的话,不屑地瞥了拓跋煜一眼,接着再问,“那我再来问问煜王殿下,你可是给南宫白喂下了魅药,将我和他关在了一个房间当中?”

“这……”

拓跋煜刚刚想要开口辩驳,顾绮萝并没有给拓跋煜这个机会,直接面向了宣景皇帝,开了口,说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如若皇上不相信的话,只要宣南宫白进宫一问,便能够知晓,亦或者,让陌亲王身边的白光进宫一趟,他也能够为臣女作证!”

“白光?”宣景皇帝微微地蹙了蹙眉头,侧目看了一眼拓跋离琅,沉声说道:“这件事,难道也将皇弟牵涉其中吗?”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臣女还要多谢陌亲王,若不是,陌亲王正巧派白光到了外出办事,在煜王府外听见了臣女的求救声,见到了这么一幕,出手相救的话,那臣女怕是今儿就见不到皇上,将臣女在煜王府之中所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告知给皇上了。”顾绮萝不带拓跋离琅回话之时,直接将话头子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顾绮萝自然是不会给拓跋离琅任何说话的机会,顾绮萝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够将拓跋离琅牵涉其中的。

并且,顾绮萝知道,现在拓跋煜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怕是他还想着法子来自保,更不能够将拓跋离琅扯下水,现在,面对顾绮萝的四条指控,他已经是难得辩解了,若是再的做了拓跋离琅,岂不是更加没有缓和的余地。

“哼!”宣景皇帝闻言,面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瞬就能够滴出水来一般,一双狭长的凤目,宛如鹰鸠一般,狠狠地在拓跋煜的身上刮了一眼,沉声道:“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拓跋煜矢口否认。

“呵呵!”顾绮萝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清亮的眸子当中,瞬间涌上了一层寒意,冷声说道:“煜王殿下,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言毕,顾绮萝当即跪在了宣景皇帝的面前,叩首道:“还请皇上宣南宫白和白光进宫面圣,只要皇上一问,便可以知晓,究竟臣女到底有没有冤枉煜王殿下!”

宣景皇帝闻言,将眉峰拧成了麻花状,眯了眯双眸,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煜,怒声道:“混账东西,你难道真的想要朕传召南宫白和白光进宫对质吗?”

“这……”

看见了拓跋煜有些迟疑,宣景皇帝便知道,顾绮萝并没有诬陷拓跋煜,面色不由得更加的阴沉了几分,怒哼了一声,直接将桌案之上的茶盏拿了起来,朝着拓跋煜便狠狠地砸了过去,“畜生!瞧瞧你干的好事!”

“父皇……儿臣……”

瞧见了拓跋煜想要开口辩解,顾绮萝又怎么会给拓跋煜这个机会,立马从怀中拿出了拓跋炎赠送给她的那枚金牌,上前一步,朱唇微启,冷然道:“皇上,这枚令牌是在皇家别苑外,贤王殿下曾经借给成女的,那个时候,臣女并不知道贤王殿下的身份,只不过是因为贤王殿下,看着臣女急得在别苑外哭的厉害,就将这枚令牌借给了臣女,而后,贤王殿下因为王府之中有要事,便将这枚令牌暂时放在了臣女这里。”

顾绮萝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冷地扫了一眼拓跋煜,抬起了睫眸,继续说道:“臣女事后,才从家父的口中得知了这枚令牌,乃是皇上赏赐给了贤王殿下的,见了令牌如见皇上,不知道臣女所言可是为真?”

宣景皇帝眯了眯一双眸子,看向了顾绮萝手中的那枚令牌,随即,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李瑞安,努了努下巴,示意李瑞安将令牌呈上来。

李瑞安当即明白了宣景皇帝的意思,立即踱步走到了顾绮萝的身前,将那枚令牌接了过来,双手奉上,呈献给了宣景皇帝。

宣景皇帝拿在了手中,看了半晌,缓缓地抬起了凤目,看了一眼顾绮萝,道:“这的确是朕赏赐给老四的不假。”

“既然,皇上都已经认定了令牌,也就是说,皇上将这枚令牌赏赐给了贤王之时,煜王殿下也应该是知情的喽?”顾绮萝一瞬不瞬地看着宣景皇帝,眸光之中带着一丝,让人不能够质疑的神色。

宣景皇帝颔了颔首,道:“的确如此!”

“呵!”顾绮萝哂笑了一声,垂下了眸子,“将令牌如同面见皇上,在煜王府之中,臣女已经拿出了这枚令牌,想要让煜王殿下放行之时,没想要,煜王殿下不但没有想要放臣女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想要派手下将臣女等人缉拿!”

言毕,顾绮萝一会裙幅,直接跪在了宣景皇帝的面前,沉声道:“皇上,这四宗罪,臣女依然跟煜王殿下对质,还请皇上替臣女做主,今儿,如若皇上不给臣女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臣女便血见呈乾殿!”

说着,顾绮萝直接将云髻之上的发簪拔了下来,抵在了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

“这个……”

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两朝元老的女儿,而且,顾绮萝所说的四宗罪,既有认证又有物证,拓跋煜是想要脱罪,是不可能的了,一时间,竟然让宣景皇帝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宣景皇帝凝眉看向了拓跋离琅,似乎是想要求救似的,可是,拓跋离琅像是没有听见这里的任何声音一般,手中擎着刚刚李瑞安上的茶,自顾自的品茗,全然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宣景皇帝可是安奈不住了,轻咳了一声,道:“皇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拓跋离琅闻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抬起了凤目,淡淡地看了一眼宣景皇帝,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既是家事,又是朝事,但都不管臣弟的事,臣弟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惹恼,还请皇兄自己定夺吧。”

说罢,拓跋离琅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以死相逼的顾绮萝,不禁,心头一动,这个黑心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的魄力,还当真让他感觉到了有些意外,原本,他只不过是想,顾绮萝会给拓跋煜头上到一盆脏水,让皇上训斥他两句也就算了,可是,拓跋离琅万万也没有想到,顾绮萝是想要将拓跋煜往绝路上逼,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让顾绮萝以死相逼呢?

拓跋离琅皱着眉头,目光落在了顾绮萝的身上来回地打量着。

“皇后娘娘驾到!”

就在此时,呈乾殿外的内监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苏皇后此时前来,不知道,会不会将结局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