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杀猪的对五色神光的奇异表现出来不可思议的神情。
就他所知,蚩尤兄弟的血气,还不至于让他在淬炼吸收之后立马就成为横扫道家诸天的存在。
但是,作为祖妖境的九鸟哥们,那妖识动荡,妖力不聚的情况不是假的。
而自己出来之前散发出的光芒,乃是所有的细胞之光凝聚之下射出来的,或者说,当时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酱紫的光芒会对祖妖境的大能产生一定的威胁。
这是说不过去的。
因为假如真的酱紫的话,当初阎浮提神话时代那场战争,结果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蚩尤兄弟能有如此威能,当时在战场上的诸势力大能,哪个能够逃脱蚩尤兄弟的灭杀?更不要说当时只是部落首领的轩辕了。
然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使得自己在出来的时候放射光芒?而这光芒竟然能够使得祖妖境大能惊悚?
杀猪的有些懵。
而此时,因为杀猪的收敛了五色光芒,九鸟哥们终于恢复了正常。
三鸟哥有些心有戚戚,想发火又不敢的样子,点指了一下杀猪的,张了几下嘴巴,又点指了一下,可就是不知道该说啥。
其他鸟哥都奇怪地瞧着杀猪的,竟然不再嘈嘈。
二鸟哥皱着眉头摇着羽扇想了半天,忽然开口:
“兄弟,请郑重回答毕先生一些问题,可否?”
杀猪的感觉到了二鸟哥的异样,觉得怪怪的。
你妹的,哥儿们厉害一点儿不好吗?
意思就是你们成就祖妖境是喜事,合着哥儿们光芒四射一下就不能接受了?
不能够呀?
咱们是啥关系?兄弟啊!
兄弟谁厉害一点儿不是厉害?
不是等会儿……
杀猪的此时乜斜着眼睛挨个儿仔细打量着众鸟哥,见到一个个心虚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忽然叹息一声,心中有些了然。
杀猪的低头想了半天,忽然展颜笑对二鸟哥:
“二哥有啥问题,尽管问,兄弟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藏着掖着呵呵……”
二鸟哥忽然沉默,半晌不语。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色器哥忽然冷笑着插了一句,不阴不阳地道:
“主人,智一永远记得,没有您将智一从封印之中解救出来,就没有有器一族,更没有器族文明的存在,智一想说的是,头可断,血可流,忘恩负义不能够!”
这话一出,九鸟哥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凌乱。
而三鸟哥显然恼羞成怒,跳着脚指着色器哥大吼:
“色器你啥意思?你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呢?你这意思只有你们器人是讲义气的,俺们妖妖就是忘恩负义的?今儿你必须跟三大爷说清楚,不然跟你没完”
色器哥乜斜着眼睛:
“咋地了?说你了吗?说你妖祖了吗?俺们对主人表忠心关你啥事?本器祖还跟你说了,器祖俺修炼百多年,已经神王境了,成就真王境也不是啥难事,但是本器祖至少记得,没有主人,就没有俺的自由,没有自由,哪里来的器祖?更不要说啥狗屁的真王境了。哼哼,真王境,好牛逼的境界,哦对鸟,貌似祖妖境比肩真王境哈?了不得,厉害,吓屎人鸟嘎嘎嘎……”
“额……”
三鸟哥一头黑线,点指着色器哥,忽然狂喷一口鸟血:
“妖可杀,不可辱,来!三大爷要和你决斗!”
这就是所谓的老羞成怒,妖碧莲下不来了,只有打一架才能让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但是色器哥的恶毒首次展示,便显现出极大的杀伤力。
色器哥冷冷淡淡的道:
“妖必自辱,而后器辱之!”
三鸟哥没听明白:
“啥?啥玩意儿么就辱之?”
二鸟哥熟读人族典籍,自然知道色器哥说的是啥意思,苦笑一声,不能言语。
杀猪的平静地看着色器哥:
“话多是吧?看见黑涩会干哈木有?好久没站军姿皮痒得不行了是吧?那去站呗,哥儿们拦着你了吗?”
这次色器哥愣是没有奴颜婢膝,直接狠狠一转身,朝着异人那边走去。
见到异人松垮的军姿,直接踢了一脚,怒吼道:
“麻痹的你会不会站军姿?军姿是你酱紫站的吗?来!跟着器祖,挺胸抬头收服提臀目视前方五指并拢紧扣裤线听明白木有?”
异人见到色器哥如此暴躁,哪里敢说没听见?赶紧跟着色器哥站好,耳朵仄棱着,继续关注杀猪的那边情况。
此时的杀猪的装作啥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真诚纯洁阳光滴朝着毕先生微笑着:
“二哥不是有问题吗?那说说?”
二鸟哥看着杀猪的笑容,嘴角抽吧了一下。
尼玛你这是笑吗?
有心事直接说出来不好吗?憋着不怕憋出内伤来?
但是……
毕先生苦涩地摇摇头。
这事情能说吗?
自己等鸟哥们想好了吗?
瞧瞧色器哥那仇恨的样子,连忘恩负义都说出来了,这就差明说出来咱们祖妖准备离开了,准备开创有妖一族******了,准备复仇人族了。
但是可是然而特喵的。
这是有妖一族无可避讳的现实啊!
但是可是然而特喵的。
杀猪的兄弟乃是人族啊!
这也是无可避讳的事实啊!
好吧,人家把你们从遥远的历史时空救出来了,在人家须弥戒子里面发展壮大了,更让你们九鸟哥一瞬间成为祖妖了。
你们小母牛练倒立,牛逼起来了,回头你说哥儿们俺们不需要你了,俺们要走了。感谢你对妖祖所做的一切!
啊呸!
人家杀猪的欠你们的还是咋地?
你这一族厉害了,直接抛下人家自己壮大去了,开创未来去了!
谢谢?
谢你妹比亚谢?!
来,若要公道,打转颠倒。
你救了人家杀猪的,杀猪的牛逼起来直接要离开,轻描淡写一句话谢谢,你能接受否?
你听到那声谢谢的时候,是不是有如看到一只雪白眼珠子的狼在对你说,其实俺懂得感恩?!
你是不是后悔得直接拍脯子,悔不当初?
你是不是恨不得再把那白眼狼直接丢回到历史时空?
嘶嘶等会儿!
二鸟哥想到这里,紧紧地盯着杀猪的眼睛。
这你妹的不是没可能啊!
试想,杀猪的虽然境界有限,但是神通逆天啊。
放眼人妖魔诸族,有哪个种族的大能能够把时间法则耍的跟手指头一般?想回到啥时候就啥时候?
这要是杀猪的兄弟一个念头不善,直接把咱们给丢回去,岂不是白做了一回白眼妖?
而且,就此离开,二鸟哥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不过去。
杀猪的兄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正需要帮手的时候,这个时候咱们想啥离开想啥发展壮大,岂不是太特么木有良心了?
麻痹的自古及今,有这么做妖的吗?
要真这么甩甩手就走了,那还是妖吗?那和无耻卑劣天性凉薄升恩斗仇的人族还有啥区别?
不!
决不能和人族一样!
那这个事情,就当没想过。
辅助杀猪的兄弟成为横推三千大千世界的推土机,等杀猪的兄弟不需要咱们了,咱们再离开可也乎哉?
想到这里,二鸟哥放开了胸怀,直接一拳打在杀猪的肩窝,噗嗤笑道:
“麻痹的,看你笑得那么假都瘆人。那啥,二哥看你这意思,小成了?”
杀猪的终于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
二鸟哥没提妖祖的事情,这让他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虽然他知道,这个事情迟早要发生,自己也有打算。
但是,事情是谁提出来的,至关重要。
自己提出来安置有妖一族,那是自己对妖祖的仁义。
妖祖提出来要走,那就是妖族的不仗义。
所以,杀猪的很怕鸟哥们提出一些让自己感到伤心的要求。
和鸟哥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杀猪的都觉得这些敢说敢做,浑不知藏着掖着,率性真诚的妖妖乃是自己亲亲的兄弟了。
而来自自己的兄弟伤害,杀猪的不觉得自己能够承受。
他自觉不是一个小气人,但是在这个方面,他知道自己有些斤斤计较。
所以二鸟哥不说,杀猪的觉得最好。
于是杀猪的回答:
“啥就小成了?刚淬炼吸收了血气,离小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嘶嘶!
二鸟哥牙疼:
“不是吧?那你光辉灿烂地走出了来那会儿,连二哥我都妖识动荡,妖力不聚,显见得那是老厉害了,就这还没小成?”
杀猪的闭着眼睛感受一下,摇摇头:
“真木有!你说那五色光芒吧?我想他是这么回事。
兄弟我在淬炼之时发现,血气之中的杂质太多了,木中之火淬炼之下,排出的杂质都成山脉了。想想都可怕。
你注意木有?当初咱们回到阎浮提神话时代,就没见到过蚩尤老祖能够闪闪发光是吧?怎么到哥儿们这里他就灿烂了呢?
关键就是在这杂质上。
杂质没有了,哥儿们清净如琉璃,透明的啊哈哈,所以他就发光了。
至于五色光芒,哥儿们也注意到了,就是在这血气里吧,有着很不均衡的五行元素,一些是本源,一些还是一般法则,一些多一些,一些少一些,所以发出来的光不均衡。”
二鸟哥不满意这个回答。
“就算是五行都有吧,那也不能动摇哥的妖识,使得妖力不聚吧?二哥又不是没接触过五行法则,这个事情不对呀!”
杀猪的刚要回答,那边色器哥突然接茬了:
“报告主人,这个智一能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