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不满。只是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连副宗主也以为,要看着二长老直接成为赤月宗的大长老了。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清晰的怒吼。
“他不配!”
所有人都随着这道女人的怒吼声转头看向了观赛台上,说话的是一个蒙着头的神秘女人,在这个神秘女人的身边,还有两个神秘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在凤凌月的眼中看起来,十分眼熟。
正在凤凌月纳闷之际,那个神秘女人已经走了出来,站到了擂台之上。
当她一走进,凤凌月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是刘婉月!
果不其然!
这个神秘女人将脸上的蒙巾去了,立刻就露出了刘婉月的脸来。只是,众人都以为,这个刘婉月已经和昨天那两个师弟一起死在了赤月宗的门口。没想到,现在却好好的看见她站在这里,整个赤月宗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唯独二长老,气得拆弹原地炸开。
他伸手指着对面的刘婉月,怒声呵斥:“你这个赤月宗的败类,昨夜为了报复,污蔑凤凌月偷你的玉镯,已经被老夫赶出了赤月宗!怎么还有脸回来?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对老夫诽谤半句,老夫必定叫你今天有去无回!”
这明显已经是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了,可是刘婉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丝毫没有畏惧,也没有改口。反而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揭发出了二长老的所作所为。
“你说我败类?昨夜,分明就是你吩咐我和王有德两个师弟一起合谋上演一场栽赃陷害,结果事情不成,你怕我们牵累你,就将我们赶出赤月宗,还在赶走我们之前将我们重伤!王有德和另外一个师弟就是重伤不治而死的!”
“哗……”擂台上下一片哗然。
连那个才义正言辞地要让二长老做赤月宗大长老的宗主,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显然,这件事他也不知道。也想不到。当发现这二长老的所作所为如此卑鄙龌龊之后,宗主看二长老的目光都有所改变了。
二长老这下才开始发慌。
“不,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我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我那日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你穿着女人的衣服,易了容貌,还带着皇级教的教徽,前去蛊惑宗主!宗主见你的模样和他失去的亡妻十分相像,便对你神魂颠倒,茶不思饭不想,这样一直颓废到闭关了数月,你还敢说你的冤枉的?你难道真的不是居心叵测?”
刘婉月再次爆出了一个惊天秘闻。司徒馥香都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重新开始审度她的宗主父亲。旁人则是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二长老和宗主。
最悲催的要算宗主了。
他虽然对过去一直念念不忘。但是还没有到眼瞎耳聋的地步。当听见当初他见到的皇级教教主,实际上是二长老假扮的时候,顿时露出了恼羞成怒的表情。
“当初,竟然是你女扮男装骗的我?”宗主怒声质问,神情几乎陷入癫狂。
宗主的女儿司徒馥香原本已经对他爹不理不问,可是看见他爹现在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爹,你怎么了?”
“你让开,今天我要亲自将这个欺上瞒下的家伙,清理门户!”
宗主怒声说着,人已经伸手将司徒馥香一把推开。径自冲到了二长老的跟前,然后气沉丹田,双手高举过肩。顷刻之间便在身前凝结了一个蓝色的光球。仿佛一个夜里的闪雷一般,将半个擂台都照亮了。
这可是赤月宗传已久的绝技,赤月斩!
只有达到了大长老的身份,才能够有机会练习这门宗主不外传的绝技。别说是二长老,就是大长老和副宗主也不一定能扛住这样的一击。
二长老看见宗族释放出赤月斩之后,立刻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急忙朝者擂台的边缘跑去,想要躲开宗主的必杀技。却没有想到,凤凌月百里长戈,大长老,副宗主,李师叔和司徒馥香六个人先二长老一步挡在了擂台的边缘,堵死了他所有的去路。
就连擂台之下的赤月宗弟子们也都纷纷出力,将整个擂台包围的水泄不通,让二长老无处可逃。
刘婉月不由得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二长老,你总算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吧?哈哈哈哈……”
“我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你害的!就算我要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二长老狗急跳墙,干脆也不想着逃跑了,直接对着擂台中无人顾及的刘婉月迈步而去。而此时宗主的赤月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心,向着二长老飞速袭去。瞬间的功夫,便在二长老的身上炸开。
连带着被二长老拉到一起的刘婉月也被殃及无辜,甚至是直接当做了挡箭牌。在赤月斩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先落在了刘婉月的身上。旁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啊啊啊……”刘婉月发出了惨烈的呼喊声。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刘婉月便倒地不起。只是那么一击的功夫,竟然就经脉尽断,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倒地之后,她的目光就死死的盯着观赛台上,那两个蒙着脸的神秘男子的其中一个。目光中露出的哀求和爱恋,让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对那个男子的死心塌地。
凤凌月也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凤凌月才发现,那个刘婉月一直心心念念看着的那个神秘男子,竟然对着自己挑眉一笑。看起来何止是很眼熟?根本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南宫弑炎!
见凤凌月的表情,南宫弑炎就知道,凤凌月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当下也不再神神秘秘的,而是起身来到了擂台之上,当着凤凌月的面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凤凌月看他的样子,果然就是南宫弑炎!怎么从天而降一般的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