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三个人横排站在门前。赵晓玉媚笑着说:“打扰妹妹的第一场春梦,请妹妹不要见怪!”
肖云脸上泛起红晕,微笑着说:“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就和武校长喝了一些酒,他已经人事不知了,还能干个啥。”
她向后面退开一步,三个人鱼贯走进屋子。
赵常伟走过她身边时,右手从她的旗袍缝隙中伸进去,很快地抓了一把。
“哎哟!”肖云叫了一声。赵晓玉不解地看着她:“妹妹这是怎么了?”
肖云回答:“没什么,就是让夜猫子抓了一把。”此刻张梓男正走过她的身边,赵晓玉回头幽怨地盯他一眼:“张公子干这些事情就是性子急,连坐还没坐下来,就等不急了。”
张梓男的脸腾的红起来。“尽会胡扯,哪里是我。”
“肖云妹妹,你看看,张公子的脸都羞红了,即便我第一次教他干那事时也不是这样的。”赵晓玉一眼看到地上的武校长,惊得大叫:“肖云,你怎么敢把武校长弄到地上睡。”
毕竟这是他们的航校校长,张梓男赶紧将他扶坐起来,只听武校长在梦中喃喃道:“肖姑娘,本校长告诉你,我们新买的飞机是美国产的****3,这一批飞行员训练出来,直接驾驶……”
张梓男心头疑云顿起,武校长为何要和一个妓女说这些?
肖云看到张梓男脸色的变化,赶紧过去从张梓男手中接过武校长:“当航校校长的真不容易,连做梦都还说这些。什么****3****2的,说给我们这样的人听,不是对牛弹琴吗……”
欲盖弥彰。张梓男冷冷一笑,肖云如果不说这些他还真的不太怀疑,现在已确定无疑,这女子来路不凡,说不定就是奔航校来的。
站在他身旁的赵常伟抵抵他的胳膊说:“武校长醉成这样,你今晚可是艳福不浅。说不定这肖云还曾未让男人沾过呢!”
今晚大字报不贴了,也必须将这女子的来历查清。张梓男主意已定,笑着说:“赵姑娘,你能不能想办法将武校长送回航校去,他呆在这儿,只能给人添乱。”
“这个好办,我保管不让他在这儿碍手碍脚。”赵晓玉嘴上说,眼睛直往张梓男的口袋上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张梓男才明白过来,摸摸身上,这位纨绔子弟还真不错,身上装着十几张钞票。
张梓男全部掏出来,用手搓开一看,全都是十元一张的大票子,一共一百五十元。
从小接受的历史教育,张梓男清楚,解放战争后期,国民党这边,一百元钱难买到一盒火柴,而在抗战前夕,这一百多元钱是什么价值?
马上想到张梓男是国军中将之子,出手肯定大方。就这样吧,他把一百五十元钱全都交到赵晓玉手上说:“赵姑娘,钱不多,全都给你喝杯茶吧。”
按当时的市价,这一百五十元钱,满够她买上一条赤金项链的。“谢谢张公子,谢谢张公子。”赵晓玉一边扶着武校长往外退,一边满含醋意地向肖云说:“妹妹,你可真是有福,刚来就摊上张公子,我当初做了四年才遇上他的。”
张梓男刚才的表情全部被肖云看在眼里。这个一身纨绔气的大家子弟难道看出什么眉目来了?
肖云刚到这里,已经将经常光顾春宵居的这些大家子弟的身世探听清楚。虽说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张梓男在她的脑海中已留下深刻的印象。
凭着他金陵城防司令儿子的身份,今天不期而遇,正是她接触此人的好机会。但张梓男那双深邃的目光,让她内心不由一阵战栗,过去对这个纨绔子弟的一切传言是假的?
张梓男对肖云动了心思,赵常伟不好再插一杠子,只得谨遵动口不动手的古训,在一旁调笑道:“肖云小姐,好好伺候张大哥,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然后向张梓男笑道:“大哥,兄弟也去找乐了,好好关照肖云姑娘,人家还没破身子,不能太粗鲁哟!”
张梓男抱准自己的目的,也只得跟着演戏:“肖云小姐是不是破过,只有试过才知道。呵呵……”
赵常伟走出房门,随手将房门关上。
在那个世界,以卖笑谋生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守身如玉的张梓男,除掉和未婚妻有过几次零距离接触,还曾未和其他陌生女子发生过这方面的事。为探明这神秘女子的身世,一本正经根本不管事儿。他只得模仿赵常伟的做派,一把拉过肖云在身旁坐下,脸贴脸就想去吻她。
对他已存戒心的肖云,推开他的脸娇嗔地说:“一口酒气,能把人熏晕过去,咱们说说话,等你的酒劲过去,想怎么样都由你。”
自从穿越而来,张梓男连一顿饭也没吃,哪里来的酒气,更添疑惑的他,正希望这样。如释重负,赶紧说:“好,咱们就说说话。”一把拉过她的手,抚摸着说:“肖云小姐,你的脸嫩得能掐出一把水来,手怎会如此粗糙。”
他的手有意无意摸在肖云的右手食指上,关节处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再摸摸虎口,老茧更多。这准确无误,是经常打枪磨出来的。
肖云争脱他的手,娇笑说:“张公子,您什么人,咱又是什么人。从小干农活,还能像那些大家小姐,皮肤细得赛过绸缎。”
“哦!肖云小姐是出身农家?”张梓男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询问,“那么,小姐的家在哪里?”
“俺的家在陕西农村,自从共匪军占领那里,俺们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得逃难到这里……”她的眼泪来得真快,立刻就是泪水涟涟。
张梓男已经从赵晓玉口中得知,她本来自东北,现在又编出这一番瞎话。不管她原先和现在说的哪个是真实的,或者都是假的,但此人绝不可能是逃难来的,已经可以肯定。
“你来自陕北的?”张梓男本想继续从她身上发现疑点,现在根本不需要了。端端正正坐好,为她和自己各自倒上一杯茶,然后说,“我倒是听说共产党那里是穷人的天下,像你家这样的,只能是分田分地的过好日子,怎么会过不下去了呢?”
“张公子,我给您说实话吧。”肖云似有不安地向房门看看,低声说,“我并不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是逃难过来的,我是逃婚,家里为了贪图人家的财产,把我许配给一个糟老头子,五十多岁的人了,儿孙一大窝,您说我能跟他么?”
“是呀!一个老头子,那件事都不知能不能干得动了,还要娶你这样的大美女,不是自找绿帽子带嘛!”张梓男突然想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如果继续盘问下去,难免引起她的怀疑。马上装作色迷迷地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说:“肖云小姐,我现在酒清醒许多,我们是不是该上床了?”
“你们男人哪,都是这样!”肖云娇羞地满脸通红,站起身一口喝净杯子中的茶水,说:“告诉您,张公子,这还是我的第一次,价码可是要很大的。”
“那是自然,本公子就是奔着你的第一次来的,如果你不是第一次,别怨本公子翻脸无情哟!”张梓男一把抱起她,“走吧,我实在等不及了。”
他一脚踢开暗间的房门,把肖云摔在床上,猴急似地开始扒她的衣服。
外套完全脱光,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
刚才抱起她时,明显感觉腰间硬梆梆地被什么东西抵了一下,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
看来只得继续扒光她才行。张梓男最害怕的是把这女子扒光后,自己一旦把持不住,难免会将小命丢在这里。
“张公子,快点!快点,张公子……”穿着三点式的肖云躺在大红缎子的棉被上,扭动着蛇一般的身躯,极力想把他吸引到那个温柔的陷阱中去。
张梓男努力把持住自己,连续撕开她的内裤和胸罩,白玉一般的躯体立刻显露无遗。
张梓男强烈压抑住越来越重的心跳,仔细打量全身****的躯体,显而易见,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张公子,找到了吗?”肖云右手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直压在身下的左手拿了出来,她的手中,一把小巧崭新的手枪在灯光照射下,发出蓝哇哇的光芒。
“你没想到吧,”肖云抬起枪口指着他娇笑说,“你光注意我的身子了,没注意到我的手吧。”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该死!”张梓男拍拍自己的脑袋,到底对敌经验不足,还是被她蒙混过去。
他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思量半天,十分害怕的样子说“肖云小姐,别开玩笑,你不愿陪我就算了,别动刀动枪的,一旦走火,我的吃饭家伙可就完了。”
“张公子的戏演得真不错,一个金陵城的人都被你骗过了。”肖云一只手端枪对准张梓男,一只手拿过被张梓男脱掉的内衣裤,也亏她手如此麻利,在被子里很快穿好。
但外套却被张梓男脱掉后扔在地上,肖云不掀开被子下床,是无论如何难拿到它们的。
张梓男发现反击的机会,他在耐心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