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来到了餐桌上,看着高月凡正端着一个纹着蔷薇花的金色盘子,承载着红红嫩嫩的糖醋排骨,从厨房走了出来,而她穿着一个碎花的围裙,高领的毛衣,额头上飘下一脸秀发,看见自己后便一个劲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温柔而又贤惠,凌风说到:“妈,一看您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爸,可真有福气能娶到您。”
高月凡笑得更加灿烂,脸暇上出现一道红晕。
凌悌盯着凌风说到:“吃个饭也这么贫。”
高月凡拍着凌悌的肩膀,说到:“怎么,你觉得儿子说得不对啊。”
凌悌无奈的说着:“我哪有这个意思。”
高月凡也坐到在餐桌上,拿起了筷子,说到:“吃啊。”
凌风看着餐桌上,铺着金色边框的餐布,桌上摆放着香气宜人的奶油蘑菇汤,烤的皮焦里嫩的北京烤鸭,铺满蒜泥的扇贝,无字盐水牛肉、御膳烤鸡、 清焖莲子、烤鱼扇、糖醋排骨,菜品铺满了整个宴席,如此丰盛,而桌子的右边立着一瓶拉菲红酒和四个波尔多葡萄酒杯。
凌风看到是四个酒杯,问到:“还有人要来吗?”
凌悌:“谢副官,马上过来。”
高月凡放下了筷子,说到:“那还是等等谢副官吧。”
这时,谢副官走了过来,坐在了餐桌上。
大家纷纷动筷,开始享受丰盛的晚餐,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谢副官:“刚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有一个红色的礼品盒,是谁送的吗?”
凌风:“对,是杨华阿姨给我的。”
谢副官:“里面装的什么?”
凌风:“不知道,我没看,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啊。”
谢副官:“这不好吧。”
凌风:“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喜欢他们日本人的东西,要不是看在爸的份上,我才不收呢。”
高月凡:“哎,餐桌上别说这些。多扫兴啊。”
凌风:“好,不说了,谢副官,刚刚是去处理凶杀案了吗?到底是谁死了?”
谢副官:“没人死,只是受伤,现在已送往医院了。”
凌风:“那是谁受伤了?”
凌悌咳嗽了两声,示意谢副官。
谢副官:“小少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凌风瘪嘴,不耐烦的说到:“好,好。”
高月凡看出了凌风的不悦,拿起红酒瓶,说到:“风儿,咱不管他们那点乱事,来,我给你乘酒。”
尔后举起红酒流入了凌风的酒杯中,凌风喝了一口红酒,酒的香醇似乎在燃烧着,他感受到了一种怒放的热烈,像唐璜口中的革命,像唐璜所说的烧焦的心,突然他的眼中涌现出一股红色的光芒,杯口的棱角折射出一道葡萄酒的颜色,如此的相得益彰,可他不知道唐璜正在阴影下谋划着一个人的死亡。
高月凡:“风儿,你什么时候有空呢,王小姐可等着见你呢。”
凌风:“啊,我最近很忙的,我参加了学校的活动,这不晚上还要出去呢?”
凌悌:“什么活动?”
凌风:“是一个读书小组。”
高月凡:“儿子,读书是好事,可也不能耽误了人生大事啊。”
凌风:“好啦,我知道了。等我忙完这阵再说吧。”
凌悌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到:“你什么时候爱读书了?这么晚出去,你说你是去读书?”
凌风放下筷子,说到:“爸,什么意思啊。”然后看着高月凡,撒娇说到:“妈,你看看爸。”
高月凡:“嘿,儿子读书,你还说这说那的,吃菜。”然后夹给了凌悌一个扇贝。转向凌风说到:“不理他。”
凌风看到客厅的摆钟已经走到了7点,他说到,“好啦,我吃好了,去见同学了。”
高月凡:“你这就吃好啦?”
凌风站起来说到,“对啊,还有谢副官你别跟着我哈,我同学可不喜欢你们这样的人。”
话虽隐晦,却直接道出了伪满政府在世人眼中的尴尬地位。
谢副官苦笑了两声。
凌风还没走到门口,便回头看着高月凡,说到:“妈,你看着谢副官,让他别跟着我啊,他最喜欢跟踪别人了。”
凌风走到那条幽深的小道,在荒草丛生的树林里穿梭,盘桓,这时他听见一阵阵脚步声,急促而有序,他急忙蹲了下来,四处观望,他看到柳亮带人埋伏着,手里举着一把长枪,而唐璜则站在密道的门口,好似在等一个人,凌风很困惑,心想难道唐璜设下局要出卖自己,他没有冒然行动,而是一直注视着唐璜的一举一动,这时,张扬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唐璜二话不说,便把他拿下,柳亮带着他的手下,举着长枪冲了出去,凌风心想为什么唐璜要联合76号的人捉拿张扬,张扬是什么人?唐璜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军统的人吗?还是他只是一个投机者?是一个双面的间谍?可他想起唐璜热烈的演说,是那样的真挚而热忱,他应该不是叛徒,况且是他通知自己来的,难道是想自己看到这一切?
凌风看到柳亮押走了张扬,他从丛林里冲了出去,用质问的口气说到:“为什么你要让柳亮带走张扬?他是什么人?”
“他是军统的人。”
“什么?你是叛徒?”
“不,他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子,死是他的任务。”
“那我呢?”
“你也有你的命数。”
“你为什么要我看到这一切?”
“因为你需要看到。”
“你要让我看到你的残忍。”
“我要你看到我为了胜利所付出的代价,是牺牲,你懂吗?”
这句话在荒地里一次次的回响,重音的铿锵,在摇晃,在回放,似一支歌,似一首曲,更似一杯烈酒,浇染在大地,这片静默的荒野,听,大地的心跳,为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