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一脸茫然,说到:“你干嘛,能不能轻一点。”尔后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拯救薛义行。血狼。
杨窕:“薛义行是军统的特工,因为两天前误入了学生游行的队伍,被当成了进步青年抓进了监狱,不过还好现在还没有人察觉他的身份,血狼要我们把他救出来。”
“了解,明天还有游行的学生队伍吗?”
“有,明天下午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就有一场。”
“那就好办了。”
“你想好对策了?”
“那当然。”
“那好,那我给你说一件私事。”
“什么?”
“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上课。”
“为什么?”
“我想去会我情人啊。”
“唐璜啊?”
“对啊。”
“那好,明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杨窕听到凌风如此轻松的口气,心想凌风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在意自己,略感不快,她一把用劲的扯过凌风手上的锦囊,说到:“那我走了。”
凌风一脸茫然,说到:“你能不能轻点。”
杨窕已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凌风看着床头柜上的丝帕,他又想起了亦然,想起了她拿着油纸伞走过的像梦一般的幻境,他知道他深爱着她,他期盼着有一天能与她相拥在人海。
他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唐璜愤怒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可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让自己帮他消除柳亮对他的怀疑吗,自己这样做不正可以解除柳亮的怀疑吗,不过就是没有等待他的指示嘛,可目的不是达到了吗?可为什么唐璜要那样看着自己,还留下一句“明天准时上课”,他很不解,他很迷惑,可他知道明天见到唐璜就会有答案,于是进入了梦乡。
晓阳破晓,又是崭新的一天,在闹钟的催促下,凌风穿起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件深蓝色的西装,依然把钢笔插在胸前,戴着一定鸭舌帽走了出去,高月凡正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站在门前,说到:“风儿,喝了牛奶再走。”
凌风接过母亲手里的牛奶,喝了两口,递给了高月凡。
“就喝这么两口。”
“啊,我要来不及了,先走了。”
说完后,凌风飞奔了出去,只听见高月凡的一声:“慢点,记得抽时间跟我去看王小姐。”
“知道啦。”
刚到校门口便看见了杨窕,扎着两股麻花辫,带着一个浅色的发卡,没有涂抹口红和胭脂,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挎着一个蓝色的布口袋,一副学生妹的样子。
凌风走到杨窕的身边说到:“呦,改造型啦。”
“不行嘛,哪像你凌大少爷,穿的哪里像是来读书的。”
凌风发现杨窕带的眼镜并没有镜片,他伸手捅了捅杨窕的眼镜,说到:“是,我不像来读书的,你也可真逗,你以为带个眼镜,就是知识分子啦。”
杨窕笑着,拍打凌风,说到:“要你管啊。”
这时,上课铃声叮叮响起,杨窕拉着凌风的袖子,跑了起来,说到:“快点,迟到了。”
“哎呀,你别跑,迟了就迟了,再把我发型弄乱了。”
杨窕没有顾忌凌风的话,仍然拽着他,匆忙的跑进了教室。
唐璜站在讲台上,正眉飞色舞的讲着课,脸上的淤青依然是那么明显,却好似并没有影响他讲课的好兴致,看到凌风和杨窕后,他对着凌风说到:“看来我们这个同学很喜欢迟到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凌风满脸带着歉意,吐着舌头,笑了笑。
唐璜点头示意,让他们下去。
凌风和杨窕走了下去,却看到一个人静默的坐在教室的角落,鼻梁挂着墨镜,戴着灰色的鸭舌帽,桌上还放着一个褐色的手提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奇正。
凌风心想莫非唐璜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杨奇正,他是专程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他拉着杨窕坐到了最后一排。杨窕也看见了杨奇正,不过却没有搭理他,好似他是透明的一样。
凌风在杨窕耳边说到:“杨教官怎么来了?”
“我哪里知道?”
“那怎么办,我有预感,他在这里准没有好事。”
“你就那么怕他?”
“我哪有,我是尊重他。”
“那你还说准没有好事?”
凌风口不对心的说到:“我是说准有好事。”
杨窕白了凌风一个白眼,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唐璜讲的课。
凌风看到杨窕还带着笔记本,说到:“不用这么认真吧。”
杨窕则一本正经的说到:“我是来学习的,凌少爷。”
“好,好,你学你的。”
今天唐璜讲的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情诗,黑板上写着一串英文。
Let me not to the marriage of true minds Admit impediments. Love is not love,Which alters when it alteration finds,Or bends with the remover to remove:Oh, no! it is an ever-fixed mark,That looks on tempests and is never shaken;It is the star to every wand'ring bark,Whose worth's un-known, although his heighth be taken.
(中文意思:莫让我向真挚心灵的结合承认障碍。爱不是爱若是遇有变节的机会就改变,或是被强势剥离就屈服:哦,那不是爱!爱是坚定的烽火,凝视著狂涛而不动摇;爱是向导迷航船只的明星,高度可测,实价无量。)
凌风定睛一看,起了兴致,他叫杨窕撕给他一张白纸,抽出胸前的钢笔开始抄写起来。
杨窕:“怎么,凌少爷,要做好学生了。”
凌风:“你懂什么,以后写情诗的时候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