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叔的厨房里,有个水盆,里边有几条埃及塘虱鱼。这种家伙,既凶悍又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曾经有个传说,广西有间大屋子,夜晚总传出奇怪的声响,也被当作鬼屋,吓走了几户人家,后来新主人终于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条大塘虱鱼。它不知几时溜进了下水道,藏身在化粪池之中,居然没死。
我想,我家里的情况是不是这样?
宝叔见我盯着塘虱鱼,呵呵笑着说:“昨晚抓的,等下清蒸来吃,味道不错。”
我说:“宝叔,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吗?”便把传话说了一遍。宝叔愣住,问:“真有这种事情?”
我说:“不清楚,但既然有先例,可能……”
宝叔眨眨眼睛,忽然一拍大腿,说:“好,我们现在就去弄个明白。你那屋子我曾经帮忙做建筑工,知道化粪池的位置。”
我说:“嗯,我们就查证一下!”
宝叔微微兴奋,搓着手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以后也有好觉可睡了。”他拿了工具,又打电话喊来三个村民帮忙,然后去到我家,指出化粪池的位置。消息一传出,又有几个村民不请自来,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我们准备动手。
这时大门外有人在大声喊:“你们干什么?”我扭头看去,当然不认识,但宝叔等人却显得很尊敬他,纷纷打招呼:“柄哥。”
宝叔悄声说:“柄哥是村里的道工。”我点点头,也打招呼说:“柄叔你好。”
柄哥瞧瞧我,一脸的阴沉。他走进来,到处打量了一番,说:“阿宝,你们想找麻烦是吗?”
宝叔说:“柄哥,小凡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听说广西那边也曾经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就弄个清楚。”
柄哥嗤笑一声,说:“传说而已,当不得真,这屋子有多邪乎,你们真不懂!”他又瞧瞧我,脸上显得十分不满,说:“你年纪轻轻的,什么都乱来,你是屋主,要把自己的家怎么搞,别人管不着,但你别把别人都害了,别把整条村的人都给害了!”
我听他说得那么夸张,又好气又好笑,却一时没反驳。
宝叔问:“柄哥,后果那么严重的吗?”
柄哥哼了下,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是三破日!在三破日动土啊你们?还要在鬼屋动土,你们都不想活了?”
大家一听,脸上都是变色,有人当场就把锄头扔了。我知道,民间有许多说法都很灵验,我相信三破日的存在,也从名字中可以想象这日子的不详。我身份特殊可能无所谓,这些村民可不能冒险,于是我更加没有反驳。
柄叔指着地下,说:“当时建房的时候,你们都曾经来干过活,应该还记得那化粪池有多大,一条塘虱鱼能弄那么大的动静?”
我心想:“可能不是一条,是一窝呢?”嘴上却没说出来。
柄叔一挥手,说:“走了!”
大家纷纷响应,瞬间走个精光,宝叔看看我,无奈地说:“柄哥的话……向来都是有道理的,这房子邪乎得很,你还是不要动土了。”
我笑笑,说:“没事,谢谢你了,宝叔。”
宝叔说:“我没出过什么力,不用谢的。”他接着聊了几句,也告辞离去。我看着地面,想着反正没事做,不如就亲自查证一下。虽然人单力薄,一天挖不开我就挖一个星期,行不行?想到就做,开始挖土。
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原以为会干很久,哪知三两下就挖到硬物了。我心中惊奇,用锄头扒开了土,就看见了水泥板。原来,化粪池的构造是很简单的,就是先建一个大水泥池子,分成三格,上面用水泥板盖严,再铺上泥土。农村人不会浪费粪水,故意把池子建造得浅,方便日后清理。
那些水泥板十分沉重,我一身的牛力,竟也险险搬不动,只能挪开。臭和脏那是必定的了,不过里边很平静,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有塘虱鱼。我找了根长竹子搅动几下,只是更臭而已,一无所获。
我重新盖好水泥板,铺上泥土,然后看着旁边的小黑狗,说:“小家伙,今晚看你的了,你的鼻子灵,耳朵也灵,能不能找出鬼叫的来源呢?”
小黑狗竟好像能听懂,摇着尾巴汪汪两声。我哈哈一笑,去干别的事情。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家,确实很多磨叽的活儿,到了夜晚,我静静地坐在一楼大厅,等着鬼叫声。
十一点半,鬼叫声并未如约而至,我不禁有些失望,哪知到了十二点多,我竟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给石黛黛吹阳气,她今天特别的有活力,从袋子里飘飘袅袅地飞了出来。
我又惊又喜,说:“你终于可以出来了?”
石黛黛开心地一笑,长长地舒了一个懒腰,说:“闷死我了,终于可以出来了。”
我开心若狂,张开手臂,但她轻轻一哼,说:“哎呀。”
我问:“怎么了?”
她蹙起了眉头,说:“还不行,我没力气。”
我赶紧放柔了力道,问:“这样好点吗?”
石黛黛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看着我。我一直在笑。她娇嗔地说:“傻笑。”
我就“呵呵”地傻笑。
突然,小黑狗汪汪两声,盯着石黛黛。
石黛黛一愣,“咦?怎么有条小狗?好可爱哦。”
我说:“今天早上去跑步,它跟着回来了,人家说自来狗是好事,我便收养了它。”
小黑狗又汪汪两声,不过它的声音不尖锐,显然不是警告,而是亲切的问候。
我说:“小家伙,你倒是有灵性,她是你主母,知道吗?”
小黑狗摇摇尾巴,嘴里哼哼嗯嗯的,很乖巧。
石黛黛可高兴了,说:“这狗儿不错,应该给它起个名字。”
我说:“对哦,起个什么名字呢?它是黑狗,就喊小黑吧。”
石黛黛说:“不好听,太俗气,而且黑字也不好。”
我嘻嘻笑着说:“嗯嗯,一切听你的,你帮它起名字。”
石黛黛歪头想了想,说:“它是自来狗,而且那么乖,嗯……”
我立即说:“来福!”
石黛黛瞪我一眼,说:“土气!”
我哈哈一笑,说:“旺财!”
石黛黛噗地笑了,说:“你别吵我。”
我心情高兴,不停地插科打诨,一边逗小黑狗,一边逗石黛黛。最后,石黛黛定下了名字,喊“夜将”。
“夜将?”我琢磨了下,不禁深深点头。夜,包含了黑,也包含了阴的意思。我不是普通人,经常与阴灵打交道,黑狗跟了我,以后也不可避免地会接触灵异的一面,它能察觉阴灵的存在,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好帮手。
我说:“小黑狗,你的名字叫夜将,记住了哦。希望你真成为一名大将,辅助我消灭恶灵。”
夜将歪头盯着我,不知它明白不明白。
石黛黛突然打个呵欠,说:“好累啊,我要回袋子里了。”我点点头,刚要同意,但手掌恰巧摸到她,心里一动。
石黛黛半咪着眼睛,慵懒的样子,但正是这种样子,给人一种容易去侵犯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男人来说,十分具有挑逗性,所以半醉的女人,比全醉的女人,有时更有吸引力,能充分挑起男人。
我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脸上当然露出了表情。
石黛黛一愣,随即啐了声:“你疯了?”
我说:“黛黛,来一次可能你的伤好得更加快些。”
石黛黛又是一愣,说:“你真疯了?我现在那么虚弱,你想我死啊?”
我嘻嘻一笑,说:“我们和别人不同嘛,我们可以互补元气,对你不是有裨益吗?”
石黛黛彻底愣住,一时没反驳。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以前你不能出袋子,显不出原形,但今天你能出来了,有什么比我更能滋补你?”
石黛黛微微一笑,半咬着嘴唇,显然也有些心动了。
我已经兴奋起来,手掌移动,往她大腿摸去。石黛黛娇喘一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更兴奋了,另一只手掌也不闲着。
哇!弹性!温软!
我精力旺盛无比,又憋了几个月,现在哪里忍得住?立即准备开战。
石黛黛忽然嘿了声,看着夜将。那家伙,可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的举动呢。我失笑一声,说:“夜将,出去。”
夜将没听懂,没动。
我急急把石黛黛抱上楼,进了房间关上门,猛地就扑上去。
石黛黛叫喊一声:“好重……不行,压死我了,换个姿势。”
我说:“好咧。”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我很卖力,石黛黛反倒一点力气都没有,全程娇喘吁吁,不断哀求……男人听见女人这样喊,更加受不了,我可更加来劲了。
终于,我累得趴着满足地笑了。
而这时,突然就响起了夜将的狂吠声,我一愣,随即就听见了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