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托达焦急的吼道,“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托格看着托达那吃力的表情,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利用一下那实力强悍的仙人,却没想到那仙人的实力有如此之强。
看着周围同样都个个是吃力的表情的机关师与兵士,托格咬了咬牙,看着托达,不甘似的说道:“我们只能把那护盾筏托起来。”
“什么?”托达惊恐的说道,“父亲,之前我们就。。。。。。”
“之前是想让他疯狂,但现在看来他是疯狂的过头了。”托格继续咬着牙说道,“这次我们要让他清醒过来!”
托达像是立刻明白了托格的意思,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后,机关城的军队中,又被托起了一块护盾筏,在这块护盾筏上,赫然站着惊慌失措般的老浅他们四人。
之前被大师的暴风波失手击碎的护盾筏,并不是老浅他们所在的护盾筏,虽然那被击碎掉的护盾筏上站着的人,从托格所说的话中听来,让远处的大师认为是他的同伴老浅他们中的其中几人,但其实,那只是一个幻想,这也是之前良平为什么会急呼“中计”的原因。
那被大师的暴风波失手击碎的护盾筏,只是托格利用他们机关城众人统一起来的意念制造出来的幻象,如此意念,制造出来的幻象,当然是相当的逼真的,就连袁军与沈坚都分不出真假。
当时的托格与托达,已经知道了有大师这一实力强悍的仙人的存在,从当时在说出要杀仙人的话的时候,大师那愤怒的声音,就已经可以让他们大致确认大师仙人的身份了,因此,他们如此的做法,是为了要激怒大师,让大师的情绪与理智失控,也就是让大师疯狂,他们知道大师一定会疯狂的。
只要大师一疯狂,实力肯定会瞬间暴发,而且随着大师的疯狂与实力的瞬间暴发,大师会开始进行无差别攻击,而如此一来,大师的无差别攻击就会让夜灵城一时进入束手无策的境地。
托格与托达知道,至少那与他们对话的人,也就是袁军,肯定会束手无策,只能用全部的精力来对付大师,如此一来,托格与托达他们对夜灵城就有机可乘了。
计策是好,可令托格与托达没想到的是,大师实力的暴发却有如此之强,如此强的实力,在疯狂之后,直接威胁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生命,这是托格与托达始料未及的,看这情况,如果让大师的攻击再继续下去,那么,在场肯定是无人能够生还,谁也不能幸免于难。
到了此时,在无人能阻止大师的情况下,托格与托达为了自保,为了不让自己在大师的攻击下就此灰飞烟灭,他们只能是把真正的老浅他们托了起来,以用来平息大师的怒火,希望能阻止大师的攻击,让大师清醒过来,把攻击停止下来。
托格与托达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也无心去想各方的利害关系,只能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因此,他们也只能是如此去做。
雨水和冰块在渐渐的少下来,水柱的高度也在渐渐的降下来,而且水柱的数量,同样也在少下来,已经有人能够看到,在机关城军队的上方,天空中有一块护盾筏,在几根环绕着它转的木矛的保护下,在向着高空中上升。
看到那升起的护盾筏,袁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你们没做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袁军站了起来,面朝着那块护盾筏的方向,向前走去,他打算用全力把那块护盾筏接过来,以他的能力控制住那块护盾筏,把那块护盾筏移到自己近前,救下那块护盾筏上的几位仙人。
郑丘朝着章鱼与小东的所在处看了看,随后看向了那机关城军队上方的护盾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么的看着,他的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那护盾筏幻象,在众人情急之下,并没有人去想到那护盾筏的真假方面,而此次,随着大师的攻击渐渐减小,那些水柱、雨水与冰块也渐渐少下来,袁军与郑丘,包括沈坚他们,已经能够确认,那护盾筏就是真的。
沈坚长呼出一口气,靠坐在了运输车上,而李剑此刻确仍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状,他虽然也靠坐在了运输车上,但整个人却是显现出有气无力状。
从老浅他们的护盾筏出现在空中开始,短短的五分钟时间,水柱没了,雨水没了,冰块也没了,幸存下来的人,在经历了这一场无比恐怖的遭遇之后,每个人的身体,都处在了虚脱的状态。
虽然护盾筏在空中十分的平稳,而老浅他们中,也只有大仙与良平有恐高症,但在这护盾筏离地面足有几十米的高度的情况下,还是令老浅他们四人都感到了这高度所带来的恐惧情绪。
四人彼此靠坐在护盾筏的最中间,向着周围望去,此刻对于他们四人来说,毫无任何作为可言,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那人到底是谁?”在水柱与雨水,还有冰块全都消失之后,大仙轻声的问道。
“我猜是大师。”老浅直白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为什么?”大仙并没有感到吃惊,同样也是直白的问道。
“章鱼虽然比较容易激动,但却不会走极端,都说人在动怒的时候智商为零,可章鱼他在怒时,却并不是全怒,多多少少都会保持一点理智。”阿炎分析道。
“有道理。”大仙与章鱼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也同样了解章鱼的脾气,因此他点头认同道。
“小东性格随和,也不大会这样。”良平接话分析道,“再说,我们好像也从没有看到小东激动过。”
“他们三人中,唯一在激动或者愤怒之后,会偏激或极端的,就只有大师,虽然他偏激或极端起来,只是小小的一段时间,也许只在两、三句话之后就释然了,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也唯有他在中计之后,会如此的激动与疯狂。”阿炎继续分析道。
“嗯!”老浅点头说道,“也唯有他会如此失控。”
就在老浅他们四人打算迅速的商量一下,接下来是否该有所行动的时候,比方说该不该站起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各方接下去的行动对他们有所顾及与考虑,以便让他们拥有更多的安全系数,还有商量一下,该表明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又该如何表明,就在四人接下来有这打算的时候,良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良平的起身,令老浅他们其他三人都感到了不安,老浅他们三人不仅知道良平有恐高症,而且还知道,良平是他们几个人中最惧高的,一个如此惧高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在这护盾筏处在几十米的高空中的时候站了起来,肯定是他感觉到了会有极度危险的情况将会出现。
“我倒是宁可那人是章鱼或小东。”良平对着孤岛的方向,无奈的闭起了双眼说道。
老浅紧接着也站了起来,看向了孤岛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大师能沉住气,保持一下理智。”
当阿炎也站了起来,面向了孤岛的方向之后,也只能是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们真有可能要命丧在这里了。”
大仙站起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孤岛的方向,立马就明白了老浅他们三人话中的意思,他一下子从口袋中掏出了激光枪,然后说道:“希望大师现在是虚脱了,那样我们才会有生还的希望。”
大仙随后对着良平说道:“良平,准备好激光枪,只要大师现在是虚脱的,我们这激光枪就还有用,我们就还有自救的机会。”
良平咬了咬牙,手中紧握着激光枪。
袁军右手向前一抬,指向了远处那空中的护盾筏,随后,在他的周围,无数的草叶子,无论是枯萎的,还是青绿的,均都齐根断掉,向着那空中的护盾筏飞去。
草叶子并不是铺天盖地的飞过去,而越往前飞,越往中间集合,组成了一个三角尖头,向着那护盾筏飞去。
此次,袁军并不是要攻击,而是要救人,因此,他只是把草叶子集中起来飞向那护盾筏,而没有让草叶子铺天盖地的飞过去,救人就得围绕那护盾筏,所以所影响到的范围并不需要很大。
良平之所以从护盾筏上站起来,感到了无奈,就是因为看到了袁军的这一举措。
最终,大仙与良平准备好激光枪之后,老浅与阿炎也已经明白了大仙的想法。
袁军一出手,势必会让托格他们也出手,毕竟老浅他们四人,是托格的筹码,托格当然不会轻易放手,而如果大师不虚脱,那么,这必将会引起大师又一次的疯狂,如此的状况之下,估计大师接下来的攻击,可不会只是之前那样的水柱、雨水与冰块那般的简单了。
如果大师是虚脱的,那么就表明,在接下来的争斗中,大师不会参与进来,那么对于大仙他们来说,就有机会了。
如果托格与袁军一交锋上,大仙他们只要用激光枪向机关城的军队胡乱开枪,就能让他们有生还的机会,他们要帮,当然是要帮袁军,毕竟他们在机关城这方,现在已经算是人质了,而且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撕票的人质。
看到袁军的这一举措,托格也势不落后,人矛阵的木矛迅速投掷而出,此次的木矛,并没有往护盾筏的方向投掷而去,而是直直的向着孤岛的方向,集中的投掷而去。
托格他们不敢再向着护盾筏的方向攻击了,虽然他们这次并不是要攻击护盾筏,即使木矛向着护盾筏的方向投掷而去,也只是为了想护住护盾筏,但他们如果向着护盾筏的方向投掷,那么就极有可能会引起大师的又一次疯狂。
托格知道,大师如果再一次疯狂,那么他们机关城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因此,托格目标直指孤岛,直指孤岛上的袁军。
“看你是救人,还是自卫!”托格咬牙狠狠的说道。
郑丘“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一个传令兵说道:“通知徐力城主他们,仙人没死。”
随后,郑丘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之后,就那么紧紧的盯着前方,心中想着:“我该不该出手?”
众人怕大师的攻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大师的攻击是随处的,到处的,而并不是袭卷式的,因此,这让任何一个人与之对上之后,都会觉得是件十分头痛的事,大师这样的攻击,完全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抵挡,谁都不愿意看到或碰到这样的敌人。
到了此时,本就已经惊魂未定的李剑,在看了一下大师之后,立马显得更加的惊魂未定起来,他极度不安的,也是极度困难的把头转了过来,看向了沈坚。
看到大师那好似失去了神智般的摇头与极不协调的抖动身体,沈坚的不安简直到了嗓子眼,好似堵住了他的嗓子,一下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沈坚努力的想让自己开口说话,终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了几句听起来声音十分干涩的话:“袁。。。。。。袁军在救人,他们。。。。。。他们安全的。”
看到大师对他的话仍旧没有反应,沈坚在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之后,继续说道:“韩仙人,请你冷静,只有冷静下来,你才能救他们。”
沈坚生怕大师再次的疯狂,因此以利害关系劝说道,他怕大师再次的愤怒,使得大师的疯狂再度的暴发。
沈坚知道,眼前的形势,不仅他与李剑可以看到,大师同样也能看到,那护盾筏,此刻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危险,已经出手的双方,并没有要毁了那护盾筏,只是互相抢夺而已。
大师对沈坚的话依然没有反应。
就在沈坚与李剑同时感到十分焦急的时候,突然,大师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