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水滩的兵士,一靠近距战车三米不到的距离,就扑了上去,但大多数,最终都没能像他们自己想象的那样,抓住那眼前的护板的上方。乱水滩这一排前来试探的兵士,大多数人,在扑出去之后,在空中时,就受到了战车的锤子攻过来的沉重的打击。
一些乱水滩的兵士,在扑出去之后,人在空中的时候,他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在两个相对着攻过来的锤子之间,他的一边身体,在受到如油桶那么大的,橄榄状的锤子巨大的撞击之后,上半身身体受到撞击的这一边,像是被撞得凹进去一样,而身体的另一边,却是已经凸出来了。整个人,迅速的被撞飞了,而撞飞的身体,被撞的这一边,有点向前倾的样子,可能是锤子是按弧线扇形摆动的原因造成的。被撞飞的身体,在飞向另一边之后,马上又被另一边撞击过来的锤子击中,整个身体,又像是两边反过来凹凸一样,再一次的被撞飞了。最后,他的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飞了有七、八米远,才落地,可见这锤子撞击的力道,是相当的大。那被撞飞的人,在落地之后,已经是没有了呼吸,可以说是七孔流血,整个上半身,完全变了形,好似有点麻花的形状,估计身体里面的内脏,已经不成样子了。
有些乱水滩的兵士,可能是扑的不够快,被锤子攻击到时,是被撞在了身体一边靠前的位置的,即使是这样,他这一边的胸部,也被撞得扁平,向内侧凹了进去。而且那凹进去的胸部,由于是受到了极度的挤压,导致了在他胸口中间向下一点的位置,已经有一排肋骨,被挤压的刺出了皮肉之外,血水,已经布满了他身前整个胸部与腹部。
有些乱水滩的兵士,扑是扑的够快的,但紧随其后的锤子的攻击,立马撞上了他的身体的背后,他的整个身体,迅速的被撞向护板。同样也是“嘭”的一声,但不同的是,他是被锤子撞飞上护板的,还没等他在撞上护板后缓过一口气来,他身后的那锤子,紧追上了他,再一次的撞击上了他的身体。他的整个身体,就这样扑在护板上,被身后的锤子,再一次的撞在了后背上,整个后背,完全凹了进去,他的口中,血像油漆桶中倒出来的油漆一样倾泄而下。他的身体与护板之间,是他手中的护盾,虽然护盾的边,只是在身体胸口的中间位置,但护盾同样也被撞的拦腰裂开了。
有些乱水滩的兵士,扑的不够及时,锤子直接撞上了他的头部,顿时,脑骨迸裂,脑浆飞溅,他的脖子,完全被撞断了,整个脑袋耷拉着,同整个身体一起飞了出去。
锤子摆动的速度并不快,虽然只有钟摆摆动的速度,但它的力道,却如一辆开着二、三十码的车子撞上来一样。就光这样的撞击,已经让波迪丝的那一排前来试探的兵士,死伤了大半,被撞飞之后的尸体,是横七竖八的倒在战车的前面,可见这战车的实力,是非常的强悍的。
乱水滩那些能安全扑上护板的兵士,是在两个相邻的锤子,分开来,向两边摆动时,他们才在这两个锤子之间,扑上护板的。他们扑上护板,用手抓住护板的上方时,就立马想翻过去,但想翻过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些乱水滩的兵士,在扑上护板之后,由于动作不够快速,他们在翻的还只有一半的时候,他们的腿,就被摆动回来的锤子,撞击到了。“咔”,很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是他们在扑上护板“嘭”的一声之后,紧接着发出的,腿骨断裂的声音。
在托达这边,站在战车后面不远处的兵士,在看到有敌人从护板上方正在翻过来时,就已经迅速的拿着木矛,跑近护板,向那些翻过来的敌人刺去。乱水滩扑上护板的兵士,有些,是没来得及翻过来,腿骨被撞断之后,整个人挂在护板上方时,直接被托达的兵士,用木矛给刺死的;有些,则是翻过来之后,身体背对着托达拿木矛的兵士掉下来,直接被托达的兵士用木矛刺中后背而死的;有些,则是翻过来掉在地上之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同时被几根木矛,一下子刺死的。
此刻,战斗已经结束,乱水滩那一排前来试探的兵士,尽数死光,全军覆没,这样的结果,按照托达的保守估算,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让托达有了一战的信心。乱水滩这一排前来试探的兵士,总共有两千多人,一千五、六百人,是直接被战车的锤子击杀掉的,而那扑上护板的六、七百人,虽然有两、三百人,没能及时的翻过护板,直接被托达的兵士,用木矛刺死在了护板上方,但毕竟还是有四百人左右翻过了护板,这足以说明,乱水滩的兵士,实力还是非常的强的,所以,托达对于这次的战斗结果,心中也只有比较满意而已。
尽管乱水滩那翻过护板的四百左右的兵士,也尽数的,被托达的兵士用木矛刺死了,但波迪丝并没有看到,因为都被那些战车有车身及战车的护板挡住了。波迪丝认为,自己的兵士能翻过那战车的护板,就说明有击败对方的可能,虽然这次的试探,一大半的人,都死在了锤子的攻击之下,只有小半的人扑上了护板,并且,在这扑上护板的小半的人当中,大部分都翻过了护板,但波迪丝觉得,问题并不是在自己兵士的实力上,问题的关键是在冲锋的人数不够上。到此刻,在波迪丝的心中,就已经在打算,要组织一次冲锋,一次大的冲锋,足够多的兵士的冲锋。
波迪丝之所以如此执着的想击败托达的军队,是因为信心问题,她要给自己的军队信心,同样她也认为,对方这一排车子,应该是对方最强的阵仗了,只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再次的击败对方,那对方肯定就会彻底的失去信心,这对于乱水滩的军队,这次过乱水的攻伐来说,极为有利。波迪丝之所以想再组织一次大的冲锋,击败对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现在已经了解了对方那车子的攻击方式了,她的心中,也有了对付那车子的办法了。
波迪丝,开始对着身边的几个传令兵,发布起命令来,她在发布命令的同时,同样也把自己心中想的,对付对方那车子的办法,同身边的几个传令兵说了一下。
这次的战斗结果,虽然让托达还是比较满意的,但等到战斗结束之后,却反而让托达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按照托达的打算,如果想让自己的这一排战车冲一次,达到击败敌人的效果,那么,敌人必须是离战车比较近的,也就是两百米左右,而且对方的军队,还要集中在一起。这次的战斗结束之后,乱水滩的军队,却是没了动静,这让托达一时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是撤也不是,冲也不是,最后,只能又一次的原地待命,看情况再说。
托达先前带着逃亡的五万人,在这次与战车的汇合之后,加起来的总兵力,又变成了八万人左右,光这一千多辆的战车上,就有一万多人。战车的每一块护板,就需要三个兵士来推拉,这样一来,一辆战车的两块护板后面,就需要有六个兵士,而车尾的木板上,摇动摇杆的兵士,又需要七、八个兵士,这样一来,整一辆战车,就需要十几个兵士,而这一千多辆的战车,总共加起来就需要有近一万五千兵士左右。在与这批战车汇合时,不仅有战车,还有几百辆装满木矛的运输车,还有跟随着战车一同来增援的一万多后续军队,这样与战车需要的兵士一加起来,托达就又多出了三万左右的兵士。
过了一会,正当托达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与安排时,乱水滩的军队开始动了,此刻,乱水滩虽然有五万的军队,但波迪丝为了保存实力,她可能也是相信自己军队的实力,却只动用了三万的军队,慢慢的开始向托达的这一排战车接近。
托达看到了对方那未动的军队,同样也估算出了对方在动的军队的大致数量,他又皱了一下眉,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托达觉得,即使战车这次能顺利的冲一回,即使对方的军队离自己这一排战车也比较近,而且对方的军队也比较集中,自己战车的这次冲锋,也并不一定能取得好的战果。
托达迅速的做出了安排,除了战车需要的近一万五千的兵士,托达又加上了一万的兵士来推车,以加快战车冲锋的速度,而在战车的后面,托达又安排了一万多兵士紧跟着战车,以便战车在把对方的军队冲乱时,这一万多的兵士,可以抛投木矛,扩大战果。而在这一万多的兵士后面,则是要紧跟上那几百辆装满木矛的运输车,用来补充投掷需要的木矛。余下的四万兵士,托达二话不说,就立马让他们撤退,启程返回机关城去了。
波迪丝没有打算让军队绕过那一排战车的两端,这样太浪费时间与精力了,她想速战速决,她安排军队集中在整个战场的中间位置,她要军队,在托达那一排战车的中间位置,进行冲锋,集中军队,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冲锋,达到最终翻过那一排战车的目的。乱水滩那三万的军队,在继续前进着,双方都在等待着冲锋的时刻,就在乱水滩的军队,离战车两百米左右的时候,首先开始全力冲锋的,却是乱水滩的军队。托达在看到对方已经在冲锋了,毫不犹豫的命令战车也开始冲锋。
由于双方的冲锋速度都是比较快的,使得没过几秒钟,乱水滩的军队与托达的那一排战车就撞在一起了,好似两波相向而冲的潮水,撞在了一起。一波像是一条长长的直线一样,整齐划一的冲了上去,一波却像是集中在一起,蓄势待发的暗潮,一但冲击上了,将会是波涛汹涌。表面上看,两波潮水是这样撞上了,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的。
波迪丝虽然打算让军队翻过那战车,但她早就预料到了,对方的战车能冲锋,所以,她对自己需要冲锋的军队,又加了一个安排,而这安排,在两军一接触之后,就立马展露出来了。乱水滩的军队,在看到对方正在向他们冲来的战车,及战车上那不断摆动的锤子时,他们并没有显得非常慌张的样子,而在快接近战车时,他们此时也没有想扑上那护板的想法。乱水滩的军队,冲在最前面的兵士,一到与战车相距四米左右的时候,整个人,就蹲了下来,而手中的护盾,则是斜着,呈三、四十度角的放在了身前,护盾的底边,抵在草地上。这样一来,战车就直接冲在了那些由护盾形成的斜坡上,整一排的战车,一时之间,就乱了阵脚了,有些改变了方向,有些,则是一边翘了起来。
在战车与对方的军队相撞的时候,战车后面跟着的一万多兵士,就早早的抛投出了木矛,他们本来以为,一但战车与对方的军队相撞,对方的军队,肯定是要开始乱了阵脚了,可结果却恰恰相反,乱了阵脚的却是战车。乱水滩的军队,由于没有乱了阵脚,战车后面,托达的这一万多兵士抛投出去的木矛,反而对他们毫无用处,都被他们用护盾防守挡住了。
战车此刻已经不再是排成一排的了,乱了阵脚之后,有的战车靠前,有的战车靠后,有的战车方向斜了,这样一来,乱水滩的兵士,就立马从这些乱了阵脚的战车之间的空隙中,钻了进去,连翻过护板的必要都没有了。
乱水滩的兵士,越来越多的,钻入了那战车之间的空隙中,在战车的后面,首先遭到屠杀的,是那推拉护板的兵士,接下来遭到屠杀的,是那托达安排加上去推动战车,以加快战车冲锋速度的一万兵士,最终遭到屠杀的,是那在车尾木板上摇动摇杆的兵士。之所以说是屠杀,是因为这些战车在冲锋时所需要的兵士,他们的手里,根本就没有武器,所以最终,也只能遭到屠杀。只有在战车后面,本来打算抛投木矛的一万多兵士,还勉强可以有一丝抵挡反抗之力,但他们也没有抵挡多久,就同样被尽数屠杀了。
坐在再一次逃亡的运输车上,托达看着那车后远处的战场,看着那自己的四万左右,似乎是瞬间消失的军队,他整个人都傻楞在运输车上了。心灰意冷,已经不足以形容托达此刻的心情了,托达此刻的心,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他的心中不断的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每次做出无奈的安排,每次看似要失败的时候,却总是会有意外的战果收获,可每次,当我信心满满的,很有把握的安排好的时候,都是一败涂地,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托达此刻,像是快要疯掉了一样,他不断的想起先前几次的战斗,一次次的战斗,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一切,好像是谁在跟他开的一个玩笑一样,他的心中,始终在叫着,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