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啊。”
晨晨紧张的扶着冰修哲躺在病床上,扶着病床的边沿推着他去手术室:“待会怕疼的话让他们多打一点麻醉剂,知道吗?”
好笑的捏了捏晨晨的脸,冰修哲的眼底露出了一丝温柔:傻丫头,麻醉剂怎么可能超过它的用量呢?我知道你心疼我就够了。其实,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哪怕是没有用麻醉剂都不会觉得疼的。
当冰修哲进入手术室的时候,随后赶来的沫沫对着周晨晨流露出了明显的恶意:“这就是哥哥找的好妻子啊,三番两次的让他出事,还真是挺能干的。”
“沫沫。”
康焱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她这件事情也不完全都是周晨晨的错。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袒护却让沫沫格外的上火,上去用手使劲的指了指康焱的胸膛,那眉毛也因为怒气而拧成了一团:康焱,我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注意到沫沫的误解,康焱立刻将她拉到一边,表明现在这种时候其实周晨晨的心底也不会好受,他们何必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呢?与其这样残忍,还不如帮衬着点人家。
帮衬?
沫沫颤抖的看着面前的康焱,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明明我才是你需要守护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站在周晨晨的角度上分析事情呢?难道你觉得她害我们还不够惨么?
“别说了,是我错了。”
周晨晨委屈的低下头,眼泪不断的滴落下来。
看到她这样,康焱微微蹙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要递给晨晨,却被沫沫一把给抢了过去:“康焱,你当我是死的吗?你竟然敢跟她打情骂俏!”
“什么打情骂俏?沫沫,你别太过分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周小姐,没有你想的那么可耻!”
盯着面前还在解释的康焱,沫沫心中的怨气全部都朝着周晨晨身上倾倒过去,手掌使劲的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勾引了我哥哥还不算,现在还要勾引我丈夫吗?”
“闹够了没有?”
康焱虽然很爱沫沫,但是他对于沫沫这样一再的误会自己跟别的女人之间的纯友谊这件事情非常的恼火:不要用你的眼光去随便的评定别人的死罪好不好?我对你怎么样难道现在你都不知道吗?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之后,沫沫抢在所有人的前面走了过去,紧张的询问医生冰修哲的情况。
“请放心,冰少爷只是左肩的骨头受损有些严重,其他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休息两三个月就能跟从前一样了。”
两三个月才能恢复还叫不严重?
沫沫真觉得这个医生是庸医了,完全都分不清楚状况。
准备开口斥责时,一边的康焱却抢在她前面对着医生点头致谢:“麻烦你了!”
等冰修哲被推到病房的时候,沫沫用力的敲了敲康焱的肩膀,询问他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有吗?”
康焱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觉得沫沫又要开始无理取闹了:“我难道不该跟医生说谢谢吗?别忘了,如果没有他们,你哥哥早就死在手术室了!”
“你!”
沫沫的脸颊一下子因为羞赧而涨的通红:在外人面前你居然这样的羞辱我?康焱,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觉得我骗你这件事情是你心底无法抹掉的疼痛吗?
不想面对沫沫质问的眼神,康焱淡淡的说了一句让她回去的话之后,便代替周晨晨去给冰修哲联络那些医院的专家询问具体治疗的方案。
望着康焱这样鞍前马后的努力着,沫沫更加确定自己在康焱的心底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地位的人: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那么我在这儿待着有什么意思呢?
抿了抿嘴,沫沫瞪了一眼晨晨,生气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病房。
望着沫沫如此的记恨自己,晨晨觉得非常的委屈:我不是没有拒绝过修哲,可是他的确是放下了对钱柔姐的眷恋想要跟我在一起啊,继续跟他争辩下去也是没用的,这点你不知道吗?
只是,虽然这件事情是冰修哲坚持的,但是晨晨也明白自己不该让沫沫那么生气的,至少在刚才她发脾气的时候自己应该帮着责备康焱。
慢慢的走到冰修哲的身边,晨晨的手掌轻柔的划过了他的脸:你怎么那么傻呢?明明可以不受伤,但你却选择代替我承担这一切。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有多难受?你可知道,我每天是在怎样的煎熬中度过的?
即便沫沫对自己的敌意并不只是因为自己跟修哲成为了她的对手,可周晨晨还是认为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作为修哲的未婚妻,确实没有为他做些什么。
从前自己还可以骗骗自己说一切都是冰修哲该做的,但是现在呢?现在事实很明显的摆在她的面前,做错的人是她周晨晨自己。
哪一次做错事情不都是冰修哲善后的?钱柔姐跟修哲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会有这样的反差存在的。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周晨晨觉得非常的苦恼: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难道还要继续拖累修哲吗?
望着免面前苍白的俊颜,晨晨觉得自己应该给他自由了: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继续连累你了,我欠你的,真的已经太多!
就在她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粗犷的大手却紧紧的按住了她的胳膊,这让周晨晨差异的瞪大了眼:“你?”
冰修哲缓缓的睁开了黑瞳,眉宇间多了一丝不满:“你想要开溜,那也得得到我的允许才可以!”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周晨晨有些慌乱的想要离开,却在下一秒被冰修哲死死的按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别躲了,我妹妹的话我都听着呢。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她就是那么爱吃醋!”
吃醋?
晨晨的脸微微一红:“这么说,你知道她还爱着你?”
“不是爱,只是一种想要霸占的做法。晨晨,你放心好了,我只可能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纠缠不休的。”
这算是一辈子的承诺么?
周晨晨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冰修哲。
伸手捏了捏晨晨的小脸,冰修哲倒是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的理由了:你跟钱柔最大的不同就是你需要我照顾你,你需要我来保护,而不是靠自己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若是柔儿,她只怕是会反过来保护我。
当然,冰修哲知道被保护的滋味也是不错的,自己不该那么贪求那么许多。可是,比起被女人保护,他真的更加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保护他人的人。
所以,对于晨晨,冰修哲真的是付出一切去爱了,去付出了。所以,即便他们之间明明只是认识了没多久,却可以有着比别的男女恋人还要特别的感情。
没有人可以明白那种感觉,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像他们这般有着曲折离奇的爱情。
长长的呼了口气,冰修哲再度提醒周晨晨不能随便的想着要离开自己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会拼了这条命去找她。
“白痴!”
周晨晨不高兴的对着他翻了翻白眼:如果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追求爱情的意义?
“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抿嘴笑了笑,冰修哲抬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表示自己不会有事,因为,他还没有让周晨晨穿上婚纱嫁给自己呢。
“贫嘴!”
周晨晨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让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
对于她的体贴,冰修哲非常非常的感动:亲爱的老婆,不管以后你跟我老了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因为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一直的守着你的。
当然,此刻的修哲也知道了沫沫是没办法跟自己和解的,就冲着她险些让自己失去晨晨这一点,冰修哲就不打算那么容易原谅她。
虽然是不原谅,可修哲也没有惩罚,毕竟沫沫也是义父最心疼的孩子,她若是过得不好,对义父这么大的年纪来说,真的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所以,修哲知道纵然沫沫的目的是打击自己,他也必须要忍耐,因为没有人是不可以被救赎的,沫沫也一样。
其实沫沫对自己的恨意不过是对公司的权利放不下,等到跟晨晨结婚之后,把这些东西给她便好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修哲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我的生命中也冒出一个类似赵嘉悦一样的女人,那真是要出大乱子了。
为了不让周晨晨再度上当,冰修哲表示从现在开始必须寸步不离的跟他在一起。
原本打算跟他辩驳几句的,但周晨晨瞧着冰修哲对着自己做搞怪的事情,晨晨还是心软了:他一个大少爷能够为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足够了不起了,不能太贪心了。
拍了拍冰修哲的手背,晨晨对着他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一走了之的,即便是要走,我也要知道那个事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