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一行在中和四年五月初三赶到了象雄王城,可是欧松赞普还没有赶到。无奈之下,李保一行只得在象雄王城内的驿馆住下了。驿馆内的人也不多,李保一行人住进去后,整个驿馆仿佛成了他们的官署。
这次陪同李保前来吐蕃的是张惠,这妮子自从跟随李保后,心里一直都很在意李保中和元年的首次的吐蕃之行没有带她,所以这次来非要缠着李保带她来,最后被缠的没法子李保只好带她来了。
因为象雄王城的海拔太高,所以李保一行的高原反应都很强烈。在驿馆休息的同时,他们都在努力适应象雄地区的低氧环境。
或许是李保平日里锻炼的比较充足,他只用了两天就完全适应了高海拔的低氧环境。倒是张惠绵延床榻,头晕呕吐的没完没了,李保看着张惠如此难过,心疼不止,所以他自顾照顾起他的女人。
李保忙里忙外的照顾着虚弱的张惠,让同住在驿馆内的欧阳清霜十分不满,这个冤家当年骗了奴家,如今还成了整个吐谷浑族的恩人与掌控者。
这么年过去了,他竟然没有过丝毫的怀疑吗?这么多年不见,居然还在自己面前展现他那温柔的一面,二十岁的皇族青年居然能够亲自照顾自己的姬妾,这是多么的难得。
为何奴家就没有这样的福分?枉费奴家还为你产下了一个儿子呢,你这个没良心的!
欧阳清霜实在看不下去了,吩咐卓玛把房门关上了,然后独自倚在床榻上,默默流泪。卓玛看着自家娘子哭泣,还以为是娘子因为难受才哭泣的,她忙心疼的说道:“娘子你若是难受就睡一会吧,奴家给您再捏捏身上吧。”
欧阳清霜点了点头,然后拿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自顾躺倒,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向李保透露她心中的秘密。
不过她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欧阳家的生意这些年一直都在经受龙门镖局的影响,义父也曾对她下命令,让她多多规劝阏利隆可汗,摒弃同李保这边的合作。可是她自从四年前那日同李保春风一度后,她从心里居然慢慢开始排斥她一直最为倾慕的义父了。
而义父欧阳云中的命令她也没有尽心执行,所以这些年吐谷浑人同凉州义父欧阳家的关系越来越差,她欧阳清霜要负有很大责任。欧阳云中几度通过书信对她进行质问,她为了逃避义父的责问她故意慢慢减少了和凉州的联系。
另外随着时间的飘逝她慢慢知道李保的身份后,她竟然不怨恨李保。相反她还越来越喜欢搜集李保的事迹还有关于李保的点点滴滴。
但是李保自从那次到伏俟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欧阳清霜火热的心情也慢慢消散冷却。但是她又忘不了她同李保之间的羁绊,因为她那次之后居然怀孕了。
十月怀胎欧阳清霜一举得男,阏利隆可汗却是喜出望外,老来得子他十分重视这个孩子。但是欧阳清霜心里清楚这是谁的种,因为自从她和李保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同这老东西在一起过。
但是她一个女人保守这个秘密却是十分辛苦!特别是听说李保纳了几个如花似玉的侍妾之后,这次入吐蕃同欧松赞普见面,欧阳清霜总算找到了机会,她强烈要求跟随李保入吐蕃,可是她低估了这高原的威力。
她这么多年的苦闷却面对近在咫尺的冤家不能吐露,那种郁闷是可以想见的,但是现在的情景却是她有苦难言。
李保忙碌的同时自然顾不到别人的老婆,他的女人经过他悉心的照料后,到了晚上状态好了一点,李保又小心的给张惠喂了些肉粥后,张惠总算平静了下来。
李保透过窗子看到了外面清澈的星空,繁星点点,宁静至极。他想起后世的自己的家乡也有那么清澈的星空,可是后来他去大都市奔波时,却少有机会注意那清澈的星空。
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他为了生存奔波忙碌没有太多的闲情逸致。二是大城市的天空被重工业污染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这个时空,没有任何的重工业污染,但是他也少有机会去看星空,或许是他心里想要的太多,反而忽视了这唾手可得的宁静和淡泊。
张惠身上的高原反应消退了些,看着站在屋内的李保,灯光下李保的身影形成了一座立体的雕塑,他的身形棱角分明,侧面的线条坚毅中带着柔软。她想起李保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心中欢喜又带着点感动。欢喜这个高贵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照顾自己这个姬妾,感动的也是这个高贵的男人肯放下身段照顾自己。
李保发了会呆,看到张惠怔怔的没有动弹,他忍不住道:“张娘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张惠看了李保的灼灼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李保看着伊人含羞带笑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
“郎君在笑什么?”张惠问道。
“哦,我看你刚才的样子,突然想到当年你第一次侍寝的情景,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
“奴家第一次侍寝的样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奴家都不记得了呢,不如郎君说说吧,就让奴家也回忆一下。”
“嗯,也好,咱们反正这时候也无事可做,就说说那时候的你吧。”李保说完,伸出手握住了张惠的小手。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悠悠说道。
“那是中和元年十二月初的时候,那日是初几来,哦,记起来了是“腊八”,因为是过节,所以他们提议放假一天。
王府中的人在那日一起吃了腊八粥后,就呆在府中一起消磨时光。外面的天气很冷,幸好咱们府中有烧炕带来的地暖。
咱们本来是打算玩玩叶子牌的,可是玩着玩着,你们几个女子就说这样玩不过瘾,所以最终就把谁输的最多就给我侍寝当成了彩头。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牌的,不管是多好的牌都是输,后来我才想明白你是故意的。呵呵,你这个小妮子啊,心眼还不少。”
“郎君你别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奴家好害羞呢,”张惠忸怩的说道。
“害啥羞啊,咱们都算是老夫老妻了,再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怕什么?”
“郎君快继续说吧,别再纠缠这些小节了”,张惠霞飞双颊,满面羞涩。
“那晚的你好漂亮,芙蓉粉面,樱桃小嘴,红艳非常,峨眉修长,偏偏大眼还忽闪忽闪的没完。看得我心痒难耐,白色的襦裙露着大片雪白的胸脯,下身一袭大红的石榴裙,长身而立就那样俏生生的站在床榻前,让我忍不住在心里感谢神灵让我遇到了你。于是我慢慢的靠近你,伸出手来抬起你的螓首,那时候我才发现你一直都在强装镇定。因为你的身子一直在抖,你的颤抖把我的手都带动了。”
“郎君你……你好坏,怎么说那么下流的话啊,奴家不想听了。”张惠的听了这些早就羞得玉面红彤彤了,只觉自己心里发热身子发软,小手更是因为紧张而沁出了油油的手汗。
李保哈哈一笑,“这才是刚开始呢,你就受不了。别急,听我慢慢说完啊。”
李保安抚了张惠,继续说道:“当你完全袒露在床榻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你的媚是天生的,随着你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发射出致命的诱惑,我被你诱惑的不能自拔,于是我立刻对你开始了侵袭。
当我的手慢慢的拂过你的身躯的时候,你的肌肤随着我的手掌而颤栗着,我知道你很紧张,所以我没有对你太过粗暴,于是我先慢慢的吻遍你的全身,追随你身上的幽香慢慢探索那香味的源头。”
张惠听到这里,忍不住心里一热,她不由的绞紧了双腿,拉住李保的手,嗫喏着道:“郎君快别说了,这里……奴家真不想听了。”
李保又是嘿嘿一笑,“你不让说,我偏要说!那时的你身体真是太敏感了,我还记得在你身下被你浇了一脸的窘迫模样呢。”
张惠头都已经埋在被子里了,隔着被子她羞涩的道:“哎呀,郎君你太坏了,奴家……奴家不来了。”
“你不来了又怎么,真正可怜的是我,你知道嘛,那时候我本没有什么准备被你身下的那一蓬水一下子把我浇得就懵住了。我还在纳闷哪里来的水的时候,你就已经晕过去了。”
张惠听了李保的话后,心里甜滋滋的,她慢慢说道:“奴家自然知道郎君宠爱奴家了,可是奴家这些年下来居然没能给郎君生下一男半女,还不如铃儿姐姐,不但为郎君生了个长女如今又有了身孕,就连平素最不爱争宠的云娘子都怀孕了,奴家心里好愧疚啊!”
李保听了张惠自责的话,他不禁笑了起来,拉着张惠的手把她搂在怀中,轻声道:“孩子这件事急不来的,要慢慢来,咱们多睡几次自然就有了,再说,咱们都还年轻急什么呢?咱们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多享受“造人”的过程,不然到老了就机会了。”
“郎君说的,奴家都明白,可是奴家如今身子还没大好呢,你的怪手快拿出来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