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是在为国民政府地下组织工作,代号白鸽,只记得死之前正在执行一项任务,可是却被日军包围,死于乱枪之下。死之前,听到一个日本军官说是因为我的同伴出卖了我,才导致任务的失败,所以,我必须知道是谁出卖了我,否则,我难以投胎!”
白玫瑰神色凝重,说的尤为气愤。她可以为国牺牲,可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行,我们会帮你查出幕后黑手,但是你不可以在那个年代横生事端!”白七七对着白玫瑰强调了一句,鉴于前两次方巧儿和秦始皇的经验教训,她可不敢再贸然让一个鬼魂扰乱了时空的秩序。
“嗯!你放心,我是一个特工,自然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白玫瑰信誓旦旦。
这一次,展昭和吕布换上了八九十年前,上海滩上流社会流行的毛呢风大衣,而白七七则是一身旗袍和貂绒短袄的打扮。
于是,三人一鬼隆重迈入大上海舞厅。
这一次,月光宝盒将他们带到了白玫瑰死后第二天的时间点。同样的,这个时间点不是白七七选的,而是由白玫瑰的魂魄意念所引导而来的。
此时,正是晚上八点钟左右,晚秋的夜晚来的格外早。
马路上,电车,老爷车,黄包车,车流不息。
七彩的靡虹灯照亮了整条街道,西方人,日本人,上海名流,处处可见!
贵妇们浓妆艳抹,穿着貂绒小袄,扭动着紧身旗袍包裹下的腰肢,挽着衣装革履的男人,步入大上海最为奢华,最有名气的舞厅‘夜上海’。
白七七和两属下低调走进‘夜上海’,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座位坐下。
这时展昭从怀中掏出几张民国时期的钞票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咦---小昭,难带玉帝连这种币种也发?”没有工资收入的白七七看了展昭的阔绰,格外的眼馋。
“这是我在冥界银行兑换的!”展昭解释了一下手中钱财的由来。
白七七咽了咽嗓子,强行将目光从桌上那几张古董钞票上移开,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女鬼---白玫瑰。
“白小姐,这里就是你平时工作的地方?”白七七对这个年代的歌舞女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她们应该是无奈的,风情万种的,性情独特的-----
也许有着深刻的爱情,也许怀着对民族兴衰的担忧,也许她们是才华横溢的千金小姐,只是迫于生计才踏入了这滚滚风尘。
“是的,组织上对我的死应该还不知晓,今天会有人在这里和我接头,我没见过那个人,只知道那人的代号叫毒蝎!”
白玫瑰飘至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对这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做最后的悼念。
在冥界的几十年,纵使她绞尽脑汁,排除了各种嫌疑,也没能想出究竟是谁出卖了她!
“毒蝎?那---是男是女,你知道么?”展昭随口一问,他向来谨慎,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年代,他最关心的还是白七七的安危。
“我---我不太清楚!”白玫瑰垂眸思量。她被组织安插在‘夜上海’整整三年多也没见过几个同僚。除了和上级单线联系,她和其他地下党也没有多少照面。
白七七:“-----”。
吕布:“------”。
展昭:“暗号总该有吧!你不是‘夜上海’地下党的核心人员么?”
“是的,‘夜上海’有好几个同僚,可我们只是暗号联系,从未见过面,暗号也是不停更换的!”
白玫瑰没有说慌,她所在的组织对这几个潜伏在‘夜上海’的地下党实行的就是‘无颜’计划。只联系,不见面,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暴露了,也不会牵连其他的人。
在这个年代,每一颗旗子都有其独特的作用!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今天,你和‘毒蝎’接头的暗号么?”展昭总能察觉一些细微的情节,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白玫瑰闻言,突然睁大了眼,语调坚定,甚至震动了桌子上的高脚杯:“不瞒三位,我记得,就算现在已经化成了灰,我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究竟是什么样的暗号,她会记了近九十年?
要知道鬼魂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凌乱的!
展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