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以刘瑾的狡猾,自然是不会让自己搭进去。这种时候,只要是聪明人,就会将这一切撇得干干净净,更何况是刘瑾这种阴险人物。
“杀人掠财、陷害忠良此等罪状自然是该当处死,君齐,这一次为父也保不住你了。”末了,刘瑾还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拍了拍尚君齐的肩。
一听刘瑾准备撒手不管了,尚君齐急了,慌乱地扯住刘瑾的衣袖,大喊:“义父你……不能不管我。”
刘瑾恼怒地皱起眉头,狠狠甩开尚君齐的手。尚君齐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刘瑾早就打算好了让他做替死鬼,所以刚才的审问过程中,才自始自终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刘瑾,你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让我去当替死鬼吗?”
“哼,我不懂你说什么。”刘瑾撇撇嘴,将糊涂装到底。
“刘公公,尚君齐是你的义子,所做的一切想必都是经过你的授意,难不成你想撇清关系吗?”紫灵轩不甘就这么让刘瑾逃脱,好不容易抓到了尚君齐的罪证,说什么也要把刘瑾拖下水。
“不错,尚君齐是我的义子,但是我只吩咐他要得到金蝉丝,并没有授意他杀人掠财,这一切全都是尚君齐自己的主意,与我毫无关系。”
“你……”刘瑾的话让紫灵轩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领教了刘瑾的阴险。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此刻刘瑾把他的城府发挥到了极致。
“好了,既然尚君齐的罪证确凿,来人啊,将尚君齐押往大内天牢,等候发落。”刘瑾既然有此等本事脱罪,朱厚照也无能为力了。于是只好先抓了尚君齐,再见机行事。
尚君齐满脸愤恨地被大内侍卫押走后,剩下一屋子的人脸色各异,而其中就数刘瑾最为得意。
“皇上能为东厂除去一个残暴之徒,实属奴才之福。”客套之词奉上,刘瑾满脸的奸笑。
朱厚照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道:“刘卿不必拘礼,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希望你吸取教训,别再识人不明,以免惹祸上身。”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起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