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许阿紫姑娘此刻也在想念万岁爷您呢!”小贵故意调侃。
朱厚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有些结巴起来,“是……是吗?她巴不得远离朕的视线,永远不再踏进皇宫最好。”
“不会啊!阿紫姑娘失踪前一天晚上,还不眠不休地在龙榻前守候了一夜,自己还发着高烧,第二天连人都站不稳了,在床上躺了一天,要不是奴才去叫她,恐怕还起不来呢!”
“什么?她……发着高烧守候朕一夜?”朱厚照惊愕地睁大眼。
小贵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朱厚照的心被撼动了,也许……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情。他一直以为付出真心的只有自己一人,她却从来没心没肺,不懂他的情。若不是今日从小贵口中得知,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曾经也为他付出过。
思及此,朱厚照的内心又重燃了希望。他要出宫去找她,哪怕翻遍京城,也要找到她。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心赌上最后的尊严,他要再清清楚楚地问她一次,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如若是,他便毫不犹豫地调头就走,从此不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狗奴才,为何到今日才告诉朕?”他忽然有些恼怒地拍了一下小贵的头,转身朝寝殿走了进去。若是小贵早在阿紫失踪那晚就把这些事告诉他,或许他就不会错过那么长时间了。
小贵吃痛地揉了揉后脑勺,一边跟上了朱厚照的脚步,一边委屈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您自己说不准提起阿紫姑娘。”他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当然得听主子的吩咐,否则一不小心可就会小命不保的。
“你在嘀咕什么,不要命了吗?”无奈朱厚照的耳力非凡,即便小贵是如何的小声,也逃不出朱厚照的耳朵。
一声低吼,吓得小贵立刻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连声求饶:“奴才该死!请万岁爷恕罪!”
朱厚照没有去理会他,径直走入了寝殿。可怜的小贵,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擅自起身,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等候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