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朦胧的双眼,观望在冬日少有的阳光,终于天上又升起了一轮模糊的太阳,其实不能说是太阳,应该说只有太阳的影子,或者说太阳透过云层照射下来的一点阳光。温和而又灿烂般的使人开口笑,实至而归的是似乎我也听到了全世界人们的笑声,不对,应该说是正处于寒冷冬天的人们的笑声,多么的舒畅。
其实,我觉得我应该出院了。
在这个城市里我住院了没有得到美姐的批准我怎么可能出院呢,我又问护士小姐借电话一用,因为我又要打电话给文珍了,我希望文珍来帮我游说美姐让我出去,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放我出去吧!
护士小姐笑着对我说:“我看这个月的电话费得找你报销了喔!”
“好啊,真的呢,我可以给你报销的,真的。”我说得很诚恳,很真诚,以至护士小姐为自己开的这个小小的玩笑而感到不好意思。
在我的邀请下文珍又一次来医院看我了。
护士小姐已经走了,我打开窗户正在呼吸新鲜空气,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感侵袭我的全身,我的心灵感到无比的愉悦,想要放飞整个心灵,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中。
虽然文珍已经用很轻巧脚步走进来了,可还是让我听到了,所以我很自然的回过头来用我清晨最灿烂的微笑来迎接她,像迎接一道彩虹的出现一样,我是多么的开心。当我回过头来时,文珍的笑容比起我来要温柔,美丽多了,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在里面,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那是一种象征,所以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这种笑容的。
我第一次发现,文珍是如此的美丽,由心灵到外表都很如一,我的心里感动了,有这么一个美人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却是而今才发现,才恍然大悟。我的眼神很专注的看着文珍,看着文珍用轻巧的脚步来到我的身边,透过她的衣裳散发出一种香味直扑鼻。我真有点怀疑这是一种迷惑药,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梦。
“文珍姐,你太美丽了。”我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这个文人却是用这么普通的字眼“美丽”两个字来形容眼前这个美人,或者在常人看来这确实不应该,可是我心里此时只想以这个。
“怎么了,才发现啊,恩可先生,你这样说未免也太对不起我了吧。”文珍却有些想挖苦,又似乎是想卖乖的说,并没有因为我说这句话而感到意外或者惊喜。这大概就是传说的自信吧,真是不错呃!
“不是,文珍姐,我真的是刚刚才发现你比飘儿还要……”我刚要来说飘儿,我又马上咽住了,我意识到这样说会惹麻烦的,所以我就只好马上改口,“比飘雪还要漂亮多了。”说完我笑了笑。
“飘雪?”文珍对我说的飘雪感到不理解所以就反问这两个子。
“就是冬天下雪的时候啊,飘雪,飘雪。”我就解释说,还一边做着手势,我有点觉得自己这时有点儿犯小儿科,傻呼呼的一样。
还好文珍不认识飘儿,也不知道飘儿的名字,要不然肯定…我不敢想了。我连忙请文珍坐,然后说告诉她我今天请她来是为了什么,文珍也就没再追问什么飘雪了。
我坐在床沿很正经地跟文珍说:“文珍姐,我很想出院,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我现在完全是个正常的人了,再说也没必要再浪费医药费了,可是美姐又不同意,你知道我肯定是说不过美姐的,所以呢,今天请你过来呢,就是请你去帮我说服美姐,怎么样?”
“我啊?”文珍有些惊讶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问我。
我便点了点头。
文珍接着说:“有没有搞错啊,你请我来做你的说客啊。”
“是啊,我现在只有你这个朋友啊,不然谁来帮我去跟美姐说啊。”我说。
文珍想了一下也觉得是道理,然后脑筋一转就想到了峰哥,便说:“峰哥啊,峰哥很好啊。”
“峰哥是可以帮我,但是他的立场一定不会坚定的,他不可能说服美姐的。”我很坚定的说。
“那我也帮不了你。”文珍也很坚定的说。
听文珍这么一说,我知道我硬来是肯定不行的了,然后我就来软的,我立刻起身然后跪在她面前说:“文珍姐,我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果然,文珍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连忙拉我起来,可是她怎么拉得起来呢,因为我不肯啊!我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见我不起来文珍也就不拉了,她只是站着跟我说:“好啊,那你别起来啊,你就别想出去了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跪在这里我就成全你好了,你有本事就不起来。”文珍在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也在想着,他是不是神经上有点问题啊,为什么想要出院竟然来跪地求我,我看他一定是还没有完全康复,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让他提前出院。这样一来,文珍在心里也就有了一个答案,看来美姐不允许他出院是有原因的,只是美姐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没想到文珍会跟我玩这一招,在这个时候我又不能把刚说完的话又收回来,所以我就干脆来一招更狠的:“喂,刚才还夸你漂亮,没想到你这么狠啊,竟然让我在这里长跪不起,一点也不尽人情,我真是看错眼了。”我这一招是想激她的。
女人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这么一说还真管用,文珍连忙走过来边扶我起来边说:“好了,好了,先起来吧,你不起来我什么事都不能答应你的。”
女人有时候也是最聪明的,此刻的文珍就是的,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她这么一说就是让有个好下台的机会,不在女人面前有失。所以我觉得女人的细心和心细就是最聪明,是任何男人都做不到的。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我们俩又坐下来。
文珍在心里有了答案,她当然不会让我出院的,但也不可能真的让我跪着,所以就先这么说,然后再来跟我玩另一招。
文珍坐下来便说:“恩可啊,你要我怎么帮你说服美姐啊,美姐不让你出院肯定有她的理由,如果她的理由说服了我那么我也不会同意让你出院的,那到时候你就是没有人可以帮你了,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只有你自己可以帮你啊,也就是说只有你完全康复了你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我们现在让你出院了,如果你还没有完全康复,那么我们不是害了你。”
“什么如果这个,如果那个的啊,那有那么多如果啊,你看我还有哪里不够正常吗?”我拍拍自己的胸膛说。
“我觉得有一点。”文珍想把刚才的反常说出来,但是又没有说出来,因为怕伤害到我,然后文珍就拐着弯说,“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观察几天好吧。”
“不要。”我有些恼怒,是真的,我站了起来,接着说,“我一定要出院。”
“那好吧,我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文珍就答应了我。
其实这个时候文珍的心理真是不好受,这边我一定要出院,那边美姐一定不肯,这么一来自己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此刻答应我,也是为了一时安抚我的心,看我恼怒的样子,别让做出什么傻事或者意外来。既然答应了,那么那边就得想着怎么去跟美姐说,当然,心里已经肯定不能让他出院了,去和美姐说更不能是去说服美姐让他出院。
文珍答应了我,我脸上又露出笑容,感觉像个小孩子一样。
文珍便起身要离去,跟我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去找美姐说,你好好休息吧!”
从病房里出来的文珍,更是一脸的忧郁,有一种心痛想哭的感觉,心里越想着越不是滋味儿,便捂住嘴往风中去。
在去找美姐的路上,文珍还是一路想着,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爱上他了吗,那么我该怎么做呢?想来想去都不好,越想就越烦,可是又不能不去,根本就控制不了,没想到感觉来得这么快又这么怪。最后,文珍跟自己说,不管是不是爱,都去爱吧,全心的去爱,不管他将来怎样,像美姐说的一样,我可以去喜欢,去爱他的。有了这么一个决定,或许这是一件好事,文珍心里觉得踏实宽松多了。
一路上,文珍一直都望着窗外。
见到美姐,文珍的第一句话就是:“美姐,恩可是不是精神上还有些问题啊?”
美姐被文珍这样开门见山的问题给问呆了,美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文珍一来就问这种关于恩可的问题,像文珍以往的作风,就算那时候恩可失踪她也没有这样的反应。美姐先是给问呆了,后便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美姐反问,见文珍是问关于我的问题,又接着问,“你是不是去看过恩可了,而且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奇怪,就是这么的准,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的准。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也让人觉得害怕,因为会无事有事的。
文珍便拖着美姐在沙发上坐下来,文珍说:“美姐,我今天是去看恩可了,是他打电话叫我去的,他说他想出院,说你不准,要我来说服你。”文珍说的时候看着美姐。
美姐听文珍这么说便笑了,说:“所以你就来了。”
“不是的,我没有答应他,然后他就有些反常一样,跪下来求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后来我又答应他了。”文珍说,还是一样的看着美姐。
“你是不是心里不踏实?”美姐反问文珍,美姐到底是女人,所以对女人的心思更是了解。
“我是怕他精神上出什么毛病。”文珍终于说出了心里担心的问题。
“你喜欢他吗?”美姐又问。
“不知道。”文珍回答。
“那你爱他吗?”美姐继续问。
“也不知道。”文珍回答。
“那你这么紧张干嘛?”美姐说这话时一脸的轻松笑容,这让文珍看来有几分的安慰。
“不知道。”文珍回答,但是文珍觉得美姐这样问,越来越有些趋向某个方面了,所以自己干脆还是这样回答。
“我看是你精神有问题了,什么都不知道跑来跟我说干嘛啊?”美姐有些好笑的说。
“美姐,我刚才在车上有了一个决定,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爱他。”文珍说。
“那又怎么样呢?”美姐回问。
“所以我决定,不管是不是,我都去爱,全心的去爱,不管他将来怎么样。”文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听完,美姐便大笑起来,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个不停,这让文珍有些不知所以然。
笑了好一会儿,文珍似乎明白了,便害羞起来,抿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