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大褂我是认识的,他姓袁,原本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后来被我们买断后也就降职成了主任医师,虽说是降职,但其待遇和所做的事却和原先所做得并没什么区别,也就只是换个名号罢了,毕竟我和盈姐也没空来打理这家医院,院长这个职位是盈姐硬塞给我的,要不是我觉得有了这个职位对今后的事可能有所帮助(也就类似于今天这种情况),我才不会接下来。
“院长你怎么……”说到一半却被我狠狠的瞪了回去,我可不想让老教授知道这件事,葛教授疑惑的转过头来。
“啊,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还以为那人是我们院长呢。”见我神色不对,袁主任当即改口道。
真是有够机灵的,葛教授朝门口的一群白大褂中张望了一阵后,也没怎么在意,却突然发现我来到了他的身边,才猛然想起正事还没办完呢。
“老袁啊,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我这学生虽然没有医师资格,但做我的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大可放心。”葛教授为我把保票道。
“嗯,好吧,既然你葛教授都说话了,我再不答应就有些不通清理了,你们进去吧,有什么事我担着。”在故作为难后,袁主任猛一咬牙,豪爽道。
靠,你担着,要出事了,最后从哪方面来说还不是我倒霉,可真会做顺水人情啊。
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爽气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葛教授反倒不敢相信了,在愣了愣神后,满脸欣喜地向袁主任道谢后,拉着我来到了手术室。
由于这个手术室早就预约好的,因此在我们做好手术前准备没多久,就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早已施好麻药的病人走了进来,在安置好后,又有几个助手样的医师来到了身边(是被那个主任派来学习观摩的,顺便也就当一下助手)。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亮灯,手术开始,这次的病人是由于脑中有小块积血压制住了脑部神经,导致了半身不遂等症状,并有日益加重的趋势,无奈之下病人和其家属才同意了进行这一次的脑部手术,毕竟不是身体的其它部位,虽然并不是个难度太高的手术,但由于其的特殊性,再加上我是初次涉及,在看到了掀开脑盖后的情景,仍不由自主的让我强咽了口口水。
并不是说我没看到过脑浆,只不过如此完整的一个真实的脑部结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说这个脑部的模型我也不知看过几何了,而且在教授的指导下也在这些模型内虚拟过不少的手术,但在看到实物后仍是让我免不了有些紧张。
转头看看葛教授和身边的诸位医师,眼神虽然凝重,却没有一丝波动,教授在整个过程中甚至连手都没有抖动一下,感觉着在他手下手术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艺术品,而身边的各位医师也很自如的向教授传递着各类的工具。
靠,这些人还真是有够麻木的,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这个病人当成人看了,站在这些医师中,我感觉着自己还是太嫩了。
“小轩啊,第一次看见这些是不是有些紧张了,不要紧张,很正常的,我第一次帮人手术时也是这样,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很简单的,这些和我们平时在模型上演练没什么两样的,你仔细观察我的动作就可以发现其实这些手术你都会,只是你还没有在真人身上演练过罢了,等你做过一次后,你就不会那么紧张了。”教授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心神不定,向我安慰道。
也真够老练的,虽然嘴上在和我讲着话,手上可丝毫没慢下来,这情形就是连边上的医生看了都赞叹不已。
被教授说过后,就是如我也不由得老脸一红,也幸亏带着口罩,要不还真想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算了。
不就是个脑部手术嘛,居然也把我搞得那么紧张,杀个人也不见有什么紧张的,以前在军官学校都是白混了,居然连最起码的镇定都做不到,我不由得暗自惭愧不已。
手术还在进行,在经历过了初步的紧张之后,我渐渐的调整了心态,也能够开始专著老教授的操作了,从教授的眼中看得出他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满眼的欣慰,还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如果他现在知道我的想法,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如此的欣慰了。
现在在我的眼中,我索性是抛弃了人类的理念,不就是死个人嘛,有什么的,我杀的还比这多呢,杀人还不怕,还怕救人吗,大不了把这人当成死人不就得了,再说了,就算他死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啊。
不要怀疑,虽然思想并不怎么好,却是成功的调整了本人的心态,使得自己可以以平常心来对待这场实地教学,在整个手术成功完毕后,我感觉这次的手术着实得让我受益匪浅,经过我的大脑推算,我发现,如果再来一个类似的手术,我也有把握单独完成。
并不是开玩笑,经过我被改造后的大脑极其丰富的知识,以及我平时手术虚拟操练及本就灵敏的身手,再加上这次手术教授实地对我的详尽讲解,在举一反三之下,这些并不是高等难度的手术应该是难不倒我的,我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回到学校后,教授又是给我详尽的分析了一遍整个手术的过程及注意事项(现在我感觉很简单),更加的加深了我想实际动手操作的念头。
既然有了想法,那接下来的事也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家的医院你说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一路绿灯了,在主任医师(原院长),及脑科主治医师的配合下,我顺利地进行了我的第一次手术,当然了,主治医师只是给我打个掩护罢了,名以上是他来给病人治疗,实际上则是我来动手,他在我边上辅导。
由于我的第一个手术病人状况和老教授的那个病人很类似,都是脑积血压迫脑神经导致身体的某项功能不能自主,因此,这次的手术我完成的是出奇的顺利,而我也从我身边的主治医师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二字。
他昨天也是在边上观摩教授手术的医生之一,当然知道我其实这次是第一次手术,但是今天的手术别说完成得如此顺利,压根就是看不到一丝新手的影子,而且整个手术过程中我没让这家伙有一丝一毫指点我的机会,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就今天的表现来看,我估计也比老教授昨天的那个手术差不到哪去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这个寒假中,我基本上都将医院的具有脑壳病的患者的手术工作包了下来,对那些主治医师来说也没什么损失的,挂的是他们的名,钱照拿,出了事有自己的老板扛,而且老板又不可能去和自己抢饭碗的,自己只不过在边上做些必要的指导罢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一个个是乐的奉承我了。
而我嘛,则是在脑部手术方面的经验突飞猛进,不仅是脑淤血方面的手术了,包括脑神经,脑出血,脑异物等一些列手术都被我涉及到了,也亏的医院够大,老天也够帮忙的,这些天的病人够多(出车祸拉,突然中风拉,失明拉之类的),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到哪去找这么多病人给我治疗呢。
当然了,毕竟是新手,手术偶尔出点这类那类的小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索性边上都有专职的医师陪着,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只不过可能会留下什么小的后遗症之类的,至此我也只能和他们说抱歉了,脑部这些手术,手术前家属都要签那些什么无责任书的,一切意外都属正常,我也只能在心里面为他们祈祷了。
不过也还算好啦,在我做实验的心态下,能够只留下点后遗症没闹出什么人命也算是运气不错了,而且到了后期的几个手术已经基本上是不怎么会出什么问题了,在我的手术技能日益娴熟以及对大脑构造日益了解后,在后面的几个手术基本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看来下猛药还是挺有实效的,只不过这猛药是下在别人身上的,再次为手术前期的失败品道歉,默哀。
由于我的手术技术日益的精进,现在手术是已经是再也没有主治医师陪在我的身边了,照他们的说法就是,我们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现在的水准估计这就是你的那个老师也比不上了,而且你那不要命(别人的)的治疗方法我看除了你,我们也是学不来的,还是不要待在你边上拖你后腿的好。
说得好听,还不是被我那大胆的手法给吓到了,例如直接将镊子插入脑部组织摄取异物,或很干脆的不经仪量的便将些内在的神经拉出接驳,当然了这在我对人脑构造熟悉的基础上都是很有把握的,当然了普通人见了便会认为我是毛手毛脚的,偏偏我又没再出什么差错,却也让他们不敢恭维。
我对这些主治医师有些嗤之以鼻,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脑科医师了(无行医证的),而再过一个星期,学校又要开学了,感受着这一个月实战练习的经历,感触颇多,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愿望,尽快得让小燕好起来。
行医者之最高境界,术过无痕,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够达到,我相信就是华佗再世也不见得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吧,而我现在却正在努力的向这个目标进发着,经过了一系列的实战手术,本人对于脑课手术的技艺是日趋完美。
相对于我对脑部结构的认知及日益精湛的技艺,脑中的大胆想法再次浮上心头,用内功直接在人脑内部进行手术,倒不是说我想为医学界做出什么贡献的说,我的意思很单纯,只不过不想在小燕的头上留下一道难看的伤疤,虽说以我的技艺只要养一段时间伤疤就会自然消失,但万事无绝对嘛,如果可以想出一个更妥善的方法,我又何必让自己的老婆去受罪呢。
在对脑部的系统了解下,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用内视的方式观看脑部的结构了,再和最近手术过的大脑一比较,整个清晰的大脑便会浮现在眼前,虽是这样说,但我还是不敢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待会别没把小燕救好,自己反倒变成个植物人了,那可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