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万妖山就在眼前,我却又病倒床上,我们这里再前行三里多的路便到妖界入口了,没有客栈可以休息,南宫志的药也用完了,四周的妖气太重,不停的向我身体里钻。
不时的出现晕厥状,偶尔清醒,看见自己的指端已程现墨紫色。
南宫志不再背着我,换成了将我抱在怀里,他无耐只好转头回去,去离这里最近的‘万斩’城里。
这里一片荒凉,隐约间还有一股血腥扑鼻,几日期前我们离开时,虽是人烟稀少,但却还是有客栈药铺等,短短数日,却是人去楼空。
南宫志找了一间较好的宅院,失措了一间房,将我放入屋里。
点了些火,在外面煎药,模糊间觉得眼角很痛,抬起沉重的手指,轻轻抚上,发现竟是泪痣的位置。
我仍旧闭着双眼,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上次是在白湖那里,而这次又是在这里,是不是想告诉有危险,这是我下意识想的。
在这疼痛中,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作了梦,梦里有好多纷撕杀,而我就静静的坐着,若一潭死水般,坐于战场之中,听着无数的生命撕吼,听着战火间的撕杀嚎叫,心慌凉到绝地,鲜血将云朵染成了红色,在湛蓝的天空演绎这生命的脆弱。
在这漫天红霞下,横扫了无数的生命。
而后红色的云转成白色,天空又是很蓝,很蓝,那明媚下的忧伤突然间充斥了我的整个心房。
身体被轻轻揽入一个温暖坚韧的情抱,好人将头抵在我的颈窝,轻声呢喃:“姐姐,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不分开。”
心中升一股温暖,轻轻扬起嘴角,细语道:“好,一辈子,就我们两人,不分开。”
萧瑟的风又渐渐刮起,背后的怀抱不见了,我拼命的挣扎着。
张开了双眼,便看着南宫志僵硬的端着药碗站我我面前,我努力的笑笑,却发现喉干渴,眼睛酸楚,原来,我哭了。
他回过神将药给我喂下,让我躺下休息,将不知从哪里弄来被子将我盖好,自己坐到了地上,升了火。
火光摇曳中,看着那拢白衣,说不尽的孤独。
南宫志的药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很快我就又有了困意,眼睛沉得的瞌上,却在朦胧中听见南宫志对自己喃喃道:“姐姐,我这么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