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么回事，让他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那个……小志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他抬起手，背对着阳光，让他的脸被阴影笼罩，只留下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睛，手微微抬起滑向我的脸，一点点抚上我的面颊，指端轻触间，我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冰冷，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手收了回去，依旧那样盯着我。
“小志，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待我回答，我便被拉向一个温暖异常的怀抱，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将我抱得很紧，像是要融入骨髓一样，我有此透不过气，却也不想破坏这份感觉。
他把头顶在我的脖颈处，呼吸落在我的肩膀，透过我单薄的白衣，变成微微的凉气，他就这么一直抱着，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也不敢问。
“清树，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嗯！”
是啊，我想知道，非常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过去，让他的眼里，心里永远也不肯接受别人，让他一个人落寞的走到现在。
他过去是什么样的？白河说的傲立天下又是什么样的？他的姐姐呢？好像所有接触过的妖怪都认识她？他们遭遇了什么？太多太多的问题我想知道。
但我想，就算问，他也不会说，所以我选择沉默。
“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妈妈，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她叫南宫月，她很美，很美，她很爱笑，你没见那样的笑容，看了一次，便一辈子都不会忘，
姐姐说我们的父母是很大，很大的妖怪，可是生下我后，便双双仙逝了，姐姐和我过的日子一直很苦，被人类追打，被妖怪欺负，可无论怎么苦，怎么累，她都是笑着和我一起，一起吃半个馒头，抱在一起睡，直到我一天天长大，力量一天天的变强，我们可以并肩而立的时候，可她的笑却不再像以前一样笑得阳光明媚，她脸上总是有淡淡的愁容……”
他又紧了紧抱着我的双手。
“清树，我要得不多，真的不多，只要一辈子都和姐姐在一起，无论什么样的日子我都能过。
可妖怪们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们姐弟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威胁，不停的有妖怪来杀我们，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们想躲起，可是茫茫大地，竟然没有我们可以容身的一块土地……
那时的我，被姐姐保护着，她很强，她可以将所有伤害我的妖怪都挡下来。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如果我够强，如果我没有被抓住，她也不会自断双腿……”
“别说了小志，别说了……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怀里痛心疾首的他。
阳光依温暖，依旧明亮，却仿佛照不进这间屋子一样，阴暗的让人发毛。
小志他没哭，一滴泪水也没有，不是不想哭，而是痛到极处，便不是眼泪能冲刷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