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玄秘部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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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食人部落大探索(2)

吞食本族人的努费塔村人

到目前为止,第格族人部落附近的努费塔村人还在吃人。并且他们竟然吃的是本族的人,而且他们村里一直流行着这种习俗。原来他们现在的食人习俗,主要源于对被食者一种畸形的感情,当本族人生病和老死后,本族人为了表示让他们永远地留下来,记住他们,因而不将死者葬于地下,也不会把他们的尸体抛于荒野之中,而是由本族人吃了死者,让死者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并留下一些残骨保存起来作为永久的纪念。

弗雷食人部落

根据科学家的一项最新研究成果,在数十万年前的原始人类中间,可能流行着类似库鲁病的神经系统疾病。这一发现表明“人吃人”现象可能曾经是人类祖先的一种习俗。

在太平洋上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高地,有一个叫做弗雷(Fore)的土著部落。上个世纪初,这个部落流行一种现代人看来无法接受的风俗:吃人。当一个弗雷族人死去后,亲友们就会把他的尸体吃掉。他们会为此开一次盛大的葬礼,黄昏,人们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部落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这片空地上。在一阵祈祷之后,几个成年人就剖开了尸体的腹部,接下来的场面让人终身难忘。部落里的成年男子把尸体剖开以后,用死者的血和内脏往自己身上涂抹。人们涂完以后,女人和孩子就用铁锤敲开尸体的脑袋,然后把这些尸体的脑髓献给成年男子,他们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完之后他们会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持续性的令人听后终身难忘的笑,据说这是部落里的一种丧葬仪式,他们以此来表达对亡灵的祭奠和悼念。

然而,伴随着这种奇怪风俗的是一种同样奇怪的疾病。弗雷族人常常会患上一种神经系统疾病——库鲁病(Kuru)。最初病人感到头疼和关节疼,数周之后出现行走困难,并伴随着肢体颤抖。“库鲁”一词在当地的含义就是“害怕地颤抖”。库鲁病发展到晚期阶段,病人会丧失记忆,认不出他的家人和朋友。有时候,病人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因此库鲁病也曾经被称为“笑病”。不过,这种大笑也意味着,病人离死亡不远了。当时,每年至少有200人死于库鲁病。在其后的20年间,有3000人死于库鲁症,而常吃其他人脑部的妇女受影响最大,女性感染这种绝症的病例为男性的4倍。20世纪50年代中期,美国科学家加德赛克来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对库鲁病进行研究。最初,加德赛克认为库鲁病是一种遗传病,因为某些同样有吃人风俗的部落并没有库鲁病流行的迹象。但是后来,对库鲁病病人脑组织的研究使他相信,库鲁病应该是一种传染病。

弗雷族人吃人的习惯是,男人享有特权,吃死者的肌肉,而妇女和儿童只能吃死者的脑等器官。正是这个习惯让更多的妇女儿童患上了库鲁病,而成年男性患病的机会则较少。当科学家把病人的脑组织给黑猩猩接种后,黑猩猩也出现了类似于库鲁病的症状。这表明,库鲁病的流行确实应该归结于吃人时把死者脑组织里的致病因子也吃进来了。加德赛克最初认为,库鲁病的致病因子是一种慢性病毒,但是美国科学家普鲁西纳后来的研究表明,变异的普里昂蛋白(prionprotein,也译为“朊蛋白”)才是库鲁病等神经系统疾病的病原体。正常的普里昂蛋白存在于神经细胞的表面,它大约是最小的病毒尺寸的1/100。科学家迄今还不知道它的功能是什么。普里昂蛋白导致库鲁病的原因相当奇特,因为它与通常的细菌或病毒致病模式完全不同。普里昂蛋白不是病毒,它没有DNA或者RNA作为遗传物质。变异的普里昂蛋白和正常的普里昂蛋白的区别通常仅仅在于它们分子的三维结构不同。科学家相信,当变异的普里昂蛋白进入人体特别是脑组织之后,它会“拉拢”其他正常的普里昂蛋白,让它们统统变成变异的普里昂蛋白。这些变异的普里昂蛋白会聚集在一起,最终导致宿主的脑变得如同海绵一样充满空洞。神经系统就这样受到了致命性破坏。羊瘙痒病、“疯牛病”、克雅氏病,以及人类因食用“疯牛病”肉制品而导致的新型克雅氏病,都属于普里昂蛋白疾病。

更有趣的结论来自伦敦大学学院的米德和科林奇等人的研究成果。科林奇以前的一项研究表明,在负责制造普里昂蛋白的一对等位基因(这对基因一个遗传自父亲,一个遗传自母亲)中,如果其中一个基因发生了突变,那么这样的人感染克雅氏病的几率,就远远小于拥有两个相同普里昂蛋白基因的人。换句话说,如果用M表示原始的普里昂蛋白基因,用V表示突变的基因,那么具有MV基因型的人,比MM或者VV基因型的人更不容易受到普里昂蛋白的“毒害”。为了进一步研究普里昂蛋白基因的历史,科林奇等人把目光投向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弗雷族。弗雷族因为吃人的习惯而容易受到库鲁病——类似于克雅氏病——的感染。不过,20世纪50年代中期,当时托管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澳大利亚当局发布禁令,终止了弗雷族人的吃人习惯,这个禁令事实上挽救了弗雷族的人口锐减。

科林奇找到了30位年龄超过50岁的弗雷族妇女,这些人都经历过吃人的风俗。很显然,她们的年龄足以证明她们没有受到库鲁病的感染。科林奇发现,30位弗雷族妇女中的23位拥有MV基因型。按照预计,应该大约只有15位弗雷族妇女是MV基因型。科学家把这种MV基因型比MM和VV基因型更占优势的情况称为“平衡选择”。MV基因型的妇女占大多数,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MV基因型有助于防止库鲁病的感染。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那些MM或者VV基因型的人患库鲁病死掉了,“选择”出的自然是拥有MV基因型的人。当科林奇的研究小组把对突变型普里昂蛋白基因的研究转向整个世界的时候,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他们从全世界具有代表性的人群中采集了超过2000份DNA样本。他们发现,世界各地区的人群都不同程度的拥有突变型普里昂蛋白基因,一些地区的人拥有与弗雷族妇女相同的突变基因(称为M129K),另外一些人——比如在日本人的样本中——拥有功能类似的E219K突变基因。通过与黑猩猩的DNA进行对比,科林奇认为这一突变现象大约发生在50万年之前。这种情况让科林奇推测,人类进化史上有一个时期或许流行着某种类似于库鲁病的普里昂蛋白疾病。苏黎世大学医院的阿古兹认为“普里昂蛋白疾病可能在远古时期给人类种群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那时候,人类的祖先很可能与弗雷族人有着相同的遭遇,即“人吃人”造成了普里昂蛋白疾病的流行——变异的普里昂蛋白从被吃者的体内转移到了吃人者的体内。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那些拥有突变型普里昂蛋白基因的人被“选择”了出来——换句话说,他们既能吃同类的肉,又较少担心染上库鲁病这样的绝症。现代人普遍拥有这种基因,说明我们的祖先确实可能有吃人的习惯。

其他解释

不过,今天已经很少能见到这一不被现代文明认同的行为了。有些人类学家倾向于把“人吃人”的行为看作偶然事件——比如暂时的食物缺乏导致一些人把同类的尸体作为食物。纽约大学石溪分校的人类学家阿伦斯不太赞同科林奇的结论。阿伦斯坚持认为,并没有人亲眼见过食人的风俗。“科林奇的假设有一个基本的缺陷”阿伦斯说。

还有一些科学家认为,现代人的变异普里昂蛋白基因并不能证明人类的祖先曾经有吃人的习惯。伦敦自然史博物馆的索列格领导着一个研究人类起源的小组。索列格认为,科林奇的研究成果也可能有其他解释。“我们认为有传染性的普里昂蛋白可能跨物种传播,”索列格说,“如果这是真的,吃受普里昂蛋白污染的动物也可能导致有保护作用基因的出现。”不过,无论我们的祖先是否真的存在吃人习俗,远古的饮食习惯在我们的基因中留下了痕迹,这倒是可以肯定的。

骇人的毛利人

啃肯魔是部落的酋长同时又是祭师,这种事例在新西兰本来是很多的。他有祭师的权威。他就根据这个权威可以对一些人或物用那种迷信的“神禁”来保护。

所谓“神禁”,是这里土人中通行的一种风俗,一个人或一件东西一被“神禁”,就不许任何人接触或使用。按照毛利族的教规,谁伸出亵渎神的手触及到“神禁”的人或物,就会触犯神怒,被神处死。而且,即使对这种亵渎行为迟迟不报复,祭师们也会很快执行的。

“神禁”,除了在若干日常生活的场合有了固定的习惯之外,一般都由酋长根据政治的目的随时宣布。一个土人在许多的情况下都可以受到好几天的“神禁”,比方说,在剪发的时候,在绣花的时候,在造独木船的时候,在造房屋的时候,在他患重病时或死的时候。假使河里捕鱼的人太多了,鱼养不起来,或者地里种的甜芋刚成熟时怕人践踏,为了经济上的目的,这些东西也可以用“神禁”来保护。一个酋长若是想防止闲人来搔乱他的住宅,他就把住宅“神禁”起来,如果他想垄断一外来船舶的贸易,他还是用“神禁”来隔离这只船;一个欧洲商人惹恼了他,他就“神禁”这个商人。在这些场合下,“神禁”的禁止作用就有些像欧洲古代皇帝的“否认权”。

一个东西被“神禁”了,任何人也不能摸一下,否则必受惩罚。一个土人犯了“神禁”的时候,在一定时期内有些食物是不准吃的。过了这种严格的禁食期,他们的手还不能摸食物,如果他是富人,他就叫奴隶帮忙,把食物送到他的嘴里;如果他是穷人,他就只好用嘴咬着吃,“神禁”使他变成一只畜牲了。

总之,这种神奇的风俗在约束着、操纵着新西兰人的最细小的行动。这也是神对社会生活不断干涉的表现。它具有法律的力量,这种频繁的“神禁”简直可以说是土人全部法令的概括,它是无可辩驳而且也是无人辩驳的。

毛利人相信,一个人在死后的3天内,灵魂还没有离开死者身躯,因此要经过3个24小时尸体才能埋葬。这种风俗是要严格遵守的。到了第3天,各棚子的门都开了。那里野蛮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好几百毛利人聚集到堡上来了,个个都静悄悄的,不声不响。

啃骨魔从他的屋里出来了,后面拥着一些部落里的主要首领,他们走到城堡中央,上了一个2米多高的土墩。土人群众在土墩后面几米的地方排成一个半圆形。全场保持着绝对的沉默。这里就是要举行酋长的葬礼和随着葬礼举行的血祭。此时毛利部落的其他人都沉浸在一种哀悼中,仿佛把自己忘掉了。尸体停在堡中心的一个小土墩上,穿着华丽的寿衣,外面裹着一层漂亮的草席,头上插着羽毛,戴着一圈绿叶。面孔、胳臂和胸脯都擦着油,一点看不出腐烂的样子。亲友们都走到土墩脚下来了。忽然,仿佛有个乐队指挥打着丧歌的拍子一样,响起了一片哭泣声,号哭声和呜咽声的交响曲,铿铿锵锵地响彻了云霄。这种葬礼在新西兰历史上是常有的。这里的风俗规定如果男人死了,那么他的妻子决不能就把丈夫一人丢在坟墓里。而且那不幸的女人自己也不愿意独自一个人活下去。这是风俗,同时也是职责。

这时死者的妻子出场了。她还很年轻。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又号哭,又哽咽,哀声震天。她一面啼哭,一面声诉,模模模糊糊的话音、缠缠绵绵的悼念,这些断断续续的语句都在颂扬着死者的品德。哀痛到极点时,她躺到土墩脚下,把头在地上直撞。这时,啃骨魔走到了她的眼前。可怜的她一下子又爬了起来,酋长手里舞动着可怕的大木槌,一下子就把她打倒下去。她死了。立刻一片骇人的叫声又响起来。死者的老婆和她的丈夫黄泉相见了。两具尸体并排躺着。但是,在那永恒的生活里,死者只有贤妻作伴还是不够的。如果他们的奴隶不跟着一起死,他们由谁来伺候呢?六个可怜的奴隶又被带到主子的尸体前面了。那都是依照残酷的战争法规沦为奴隶的几名俘虏。奴隶主在世的时候,他们受尽了冻饿,受尽了虐待,从来没有吃饱过肚子,干的是畜牲的劳动,现在按照毛利人的原教习惯,他们还要到阴间继续这种没完没了的奴隶生活。这几个可怜虫仿佛都安于他们的命运。他们早就料到要殉葬,所以并不感到惊骇。他们的手并没有被缚住,证明他们是心甘情愿去陪葬的。好在这种死法很快,反而给他们解除了长期的痛苦。

6名精壮的战士高举着6个大木槌,一齐打下去,顿时6个牺牲品都倒在血泊中了。于是一声信号,吃人肉的一幕开始了。奴隶的尸体不和主子的一样,它们是没有受“神禁”的,因此它们属于全部落的人所有,是分赏给哭丧的人的一种酒钱。所以祭礼一完,所有的土人,首领、战士、老人、妇女、儿童,不分年龄,不分性别,都像发了疯一样,扑到那六名奴隶的尸体上来。接着,丧礼的舞蹈节目开始了。一种用“极品椒”酿成的烈性酒,更增强了那些土人的狂醉。他们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了。他们会不会忘掉酋长的“神禁”,来向惊昏了的俘虏们下手呢?幸好啃骨魔在众人狂醉时还保持着他的清醒。他给一个钟头的时间,让大家吃喝个痛快,过足了人肉瘾之后,再依习惯的仪式继续进行朝礼的最后一幕。死者夫妇的尸体被抬起来了,依照新西兰的风俗,手脚都弯过来,贴着肚子。现在要埋葬了,不是永远就这样埋着,只是埋到土地把皮肉烂完只剩下骨头的时候。墓地的地点,是选在堡外3公里远的一个小山顶上,这小山叫做蒙加那木山,在湖的右岸。尸体就要往那里抬。有人抬来2只很原始的轿子,那是两个软兜,摆在土墩脚下。尸体蜷曲着,用藤箍支着,他们的手脚放到软兜上。4个战士把轿子杠上肩,全部落的人又嚎着丧歌,排成队伍,跟在轿子后面,直送到墓地。有半个钟头光景,送殡的人们钻进了山谷的深处,看不见了。接着又看见他们出来了,在山路上蠕动着。远远望去,这队漫长曲折的队伍,一起一伏地,活像一行鬼影。全部落的人在250米高的地方停住了,就是说停在蒙加那木同山顶上预先为埋葬死者准备好了的地方。

一个普通毛利人的坟墓只是一个坑和一堆石头。但是一个有权有势的酋长将来一定是要成为神灵的,本部落的人为他造了一座和他生前的名誉地位相称的大坟墓。这个墓地外面围着一道栅栏,在墓穴旁边还有许多桩,桩上刻着人物,涂得鲜红。死者的亲人们并没有忘记,死者的灵魂和他生前是一样的,是要吃东西的,所以墓穴里放了许多粮食,和死者的武器、衣服摆在一块。墓里一切享用的东西都布置齐全了,于是把尸体放下去,并排躺着。接着,又哭了一阵,就用土和草把尸体掩埋起来。到此,送殡的队伍沉默地下了山。从此以后任何人也不能再上到这座山上了,谁要是上去就要死,因为它是受了“神禁”的。

蚩尤吃不吃人之谜

中国的古代典籍虽然没有关于蚩尤吃人的直接记述,但在有关史料的记述中却也间接地说到了这个问题。如《路史·后纪四·蚩尤传说》注:“三代彝器多着蚩尤之像,为贪虐者之戒。其状率为兽形”。三代即指夏、商、周;彝器即“尊彝”,是古代青铜礼器的通称。郭璞注:“皆盛酒尊,彝其总名”。按这些记述,三代彝器上所铸的饕餮纹,即是蚩尤之像。《吕氏春秋·先识》载:“周鼎着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与此相印证的,还有《三朝记》、《尚书》、《史记》、《左传》等。《三朝记》言:“蚩尤,庶人之贪着”。《尚书·吕刑》备言蚩尤之暴虐,《左传·文公十八年》及《史记·五帝本纪》记载:“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天下谓之饕餮。”

司马贞在《史记》注释中引东汉经学家贾逵之语曰:“缙云氏,姜姓也,炎帝之苗裔。当黄帝时,在缙云之官也。”张守节《正义》注云:“今括州缙云县盖其所封也谓三苗也。”缙,即赤色之帛。缙云,亦即谓红色之云,故缙云氏、赤帝、炎帝,其称谓虽多,实为一人。黄帝以云名而设官职之号,有青云氏、白云氏、黑云氏、缙云氏等,缙云氏就是炎帝的官职名号。贾逵所言缙云氏为姜姓是对的,但说缙云氏为“炎帝之苗裔”,则是一误。据《逸周书·尝麦》篇所述:黄帝命炎帝分正二卿,炎帝即命蚩尤宇于少昊地方。蚩尤作五虐之刑逼九黎人跟他一起反炎帝、战黄帝,被黄帝击败后,一部分九黎人被俘,被称之为“黎民”,一部分南下江淮,是为三苗。县今在浙江省中部偏南,正是黄帝战蚩尤之后的“三苗”所居地域。尧命舜摄政之时,“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于是舜言于尧,“迁三苗于三危”,即今甘肃省的敦煌附近。因此,张守节将饕餮之称指为三苗。而历史上,饕餮之称,只是对蚩尤所送的一个形象外号而已。

在古代,吃人的事不仅发生的比较多,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它还曾经是一种社会风气。据有关资料记述:在德国,已发现的埃林斯多夫头骨化石,在南斯拉夫发现的春拉皮纳头骨,考古学家们都认为是为了吃人的目的被别人打死的;在澳大利亚,有一些部落过去确实存在过杀食敌对部落人的习俗。后来,这被当做一种宗教仪式保留下来;在大洋洲新衣尔兰地亚、新格布里德等岛上的少数部落,也曾有过吃人的习俗……

那么,在中国的古代历史上,有没有过吃人的风气呢?从历史资料的记述和考古发现中,都能够证实中国历史上有过吃人的风气。如《后汉书·南蛮传》引万震《南州异物志》的记载说,汉代以前,南方有个叫乌浒的部落,“在广州之南,交州之北。恒出道间伺候行旅,辄出击之,利得,人,食之……并以其肉为肴菹,又取其髑髅破之以饮酒。以人掌趾为珍异,以食长老”。古代的食人之风,现在的考古发现也有物证。广西南宁地区的贝丘遗址就是。所谓贝丘,即古代处于以渔猎为生阶段的人们,在食贝类水生动物肉之后,将其贝壳丢弃在一处,由于长期不断的积累而形成的垃圾堆。在此种贝丘堆积中,一般是会混杂有古人食用其他动物后所弃的残骨、以及不再用的生活用具等物品。因广西贝丘遗址中混有人骨,故有些考古工作者误认为是一种墓葬,称其为“贝丘墓葬”。将古人食用水生动物、陆地动物以及人肉之后而丢弃的贝壳、兽骨、人骨而形成的垃圾堆,以“墓葬”去研究和解释,那是永远也得不到合理的解释的。覃彩銮在1984年第11期《考古》杂志上发表的《南宁地区新石器时代墓葬剖析》一文中描写道:“它们(指人骨)均处在很厚的螺蚌壳堆积之中,除少部分发现有浅小的墓坑外,绝大部分未见有明显的墓坑,所见的遗骨排列纵横交错,缺乏一定规律,头向零乱,有的遗骨互相依存,有的骨体残缺不全,还有的身首不相衔接……”覃彩銮依他自己亲自观察和试掘得到的材料说:“诸贝丘堆积中,不仅有大量的水生动物,如螺狮、蚌、鱼等,而且还有众多的陆生动物骨骸,如象、犀牛、牛、虎、鹿、猪、箭猪、獾、狐、麂等。这些堆积厚约二、三米,面积约三、四千平方米。遗址里还出有鱼钩、镞、网坠等渔猎工具”。覃彩銮同志对于这种散乱、杂错、残缺不全的人骨混在贝丘堆中的现象,以“墓葬”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而感到迷茫。他推测,是否古人觉得将死人埋于垃圾堆中“可以节省许多人力和物力”,而不用进行墓穴的挖掘;对于有些垃圾堆中发现人头旁的非石器的、来自附近山上的石块,推测这是否为让死者“准备制作石器的原料,希望死者用自己的双手,去另一世界制作生产需要的工具”等等。其实,这种混杂在各种兽骨和水生动物贝壳中的人骨,和兽骨、贝壳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人们吃了肉之后扬弃掉的。否则,人死葬在其中,怎么会出现骨骸纵横交错、残缺不全、身首异处的现象呢?因此,纯属食人之后,将骨头收罗一起而扬弃所造成的结果。至于人骨中的附近山上石头,则完全是用以敲骨吸髓、砸颅骨而食人脑用的山石,用毕即随人骨一起倒入垃圾堆中的。此即证明,在黄河中下游早已进入以农业生产为主、产品已有剩余并出现贫富两极分化的新石器时期,我国南部少数地区的人们尚处在以渔猎为生的相对落后阶段,并且还存在着食人之风。

上述这些民间传说、中外历史记载、考古发掘得到的材料以及马列主义经典著作对蒙昧时代原始人类曾存在食人之风的论述,都证明古代历史上的蚩尤有可能真的吃人肉。对其专吃人们的小孩一说,也是极有可能的。因为,按着原始思维的规律性思维特点,即法国资产阶级社会学家路先·列维·布留尔所说的“互渗律”而推,蚩尤吃小孩,目的显然是为了使自己永远年轻、长生不死。这种“互渗律”即使在现代人的一些思维活动、风俗习惯中,也还是有其残留的痕迹存在。如:1921年,英国的戴维日恩地方,一件斗鸡案的被告说:“我总是让它们(公鸡)斗到死为止,斗死的那一只,我拿来吃掉,它的那样拼命打的精神,就会走进我的身体里而来了”;我国解放前,有不少地方存在“歃血为盟”的习俗,认为结盟的所有人各刺其臂,将血滴在一碗酒中混合,然后再分喝掉,这样你的身上有了我的血,我的身上有了你的血,就能同心同德地做事……

当然,对于蚩尤是否吃人的问题,到目前还不可轻易地做结论。因为,这是有待于大量资料、特别是考古研究等方面进一步去证明。

食人美女紫孜妮楂

彝族经籍文献中有一种古老而特殊的经诗类型,即以叙述和描写万事万物的起源为经诗题材,在彝族经籍文学的研究范畴内,将之归为“述源诗”。《紫孜妮楂》即是其中的代表性作品,专门叙述“鬼”的起源。《紫孜妮楂》全诗从内容上分为相对独立的十三个诗章,各章之间衔接紧密,内容联贯,一气呵成。其故事梗概按章节分述如下:

毕摩(祭司)诵经“一声朗朗呼”,天地混沌渐分明,六个太阳七个月亮的时代已经过去,雄鸡鸣晓,云雀飞旋,天色渐亮,在孜子濮乌方向,彝族贵族首领阿基君长的领地,小伙子们吆喝着猎狗踏上出猎的山路,向森林走去……随着一声狗吠,一只花白色的獐子被撵出了竹林。白獐绕过三座山头,跑出九片林,跨过三条沟,涉过三条河,从斯辟根火山来到安宁河边。这时,白獐遇上了阿基君长,他拉开金弓,搭上金箭,向白獐射去,箭却飞向了黑白云,不知落在何方?后来,白獐又遇上了阿基君长的谋臣默克达知,他拉开银弓,搭上银箭,向白獐射去,箭却飞向了雾层,不知落在何处?白獐在奔逃途中,碰上了举世闻名的英雄——阿基君长的武将罕依滇古,他手持大弩和竹箭正准备射出时,白獐开口对他说话了:“罕依滇古呵,莫要来射我,滇古莫射我,你是莫木普古出生人,我是日哈洛木出生兽,一个生存于一方,”并再三说明:“神兽生独角者即是我,我纵是可以射的兽,不是可以射中的兽;纵是可能射中的兽,不是能倒兽;纵是可倒兽,也非可宰兽;纵是可宰兽,也非可煮兽;纵是可煮兽,也非可吃兽;纵是可吃兽,也非可吞兽。我这个白獐,纵是可射兽,不是九张大弓折,就是九个射手伤;纵是可宰兽,不是九把长刀断,就是九个杀手伤;纵是可煮兽,不是九口铁锅破,就是九个食者伤;纵是可食兽,不是九颗白牙断,就是九条馋舌伤……”最后它说自己实际上是来给罕依滇古代传其父母思念之情的。不论白獐怎么请求和劝说,还是挡不住罕依滇古的射杀之箭,白獐被射中,箭折其颈,直穿其尾,白獐血如泥浆,身如石碓。

英雄武士罕依滇古从小到大胆量超人,有神奇不凡的生平,在彝族部落战争中勇猛英武,有刀剑不入的非凡战绩。但这次罕依滇古射倒白獐后出现了异常情境:人们跑到白獐倒下的地方却不见白獐的影子,这时人们听到前方有猎狗的吠声,便顺着声音前去查看,发现猎狗群正围着一棵开着红花的大树在叫。罕依滇古认为这棵树中藏有东西,他连忙拉弓搭箭向树射去,树枝被射落了一枝后就不见了,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就是容貌漂亮无比的紫孜妮楂:“紫孜妮楂呢,辫子黑油油,发丝细绒绒,前额宽平平,鼻梁正端端,颈脖直长长,薄唇玲巧巧,面颊娇润润,明眸亮熠熠,睫毛翘翩翩,手指细长长,腕臂柔纤纤,长腿丰腴腴,裙摆长曳曳。紫孜妮楂呢,容貌神态呵,好似秋夜的皎月;风度体态呵,好似坡地的河流;说话语气呵,好似原野的云雀,是个俊美的姑娘。”

后来有一天,另一个部落的彝族贵族首领阿维尼库带着猎犬合补托且(越过太阳的意思),进山寻猎,与紫孜妮楂不期而遇,一见钟情,紫孜妮楂跟随阿维尼库来到他的部落寨子,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紫孜妮楂与阿维尼库结合后,第一年孜妮楂是一位花容月貌的美妻,第二年紫孜妮楂是一位聪慧能干的贤妻,但到第三年,紫孜妮楂开始变了,变得凶恶无情,寨子里开始莫名其妙地连续死人。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竟变成一个吃人的妖鬼:“前眼后眼生,前后两双眼:前眼在看路,后眼窥视人;前嘴后嘴生,前后两张嘴:前嘴乃吃饭,后嘴乃吃人;前手后手生,前后两双手,前手拾柴烧,后手掏人心。寨子死人食人肉,山上焚尸啃尸骨。”第四年后阿维尼库生了病。一天他询问紫孜妮楂的家世和来历,她如实地告诉了阿维尼库。阿维尼库听后大为惶恐,便开始谋计整治紫孜妮楂。阿维尼库佯装病重,紫孜妮楂按照阿维尼库的要求,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寻药治病,却不知自己已经一层层地钻进了阿维尼库苦心设置的圈套。

紫孜妮楂为了给阿维尼库治病,一天,变成一只赤羽的山鹞,瞬息间飞到大海中的小岛上寻回天鹅蛋;一天,变成一只花斑的豺狼,转眼飞上高耸的大山,钻入黑熊的胸腔取回熊胆;一天,变成一只水獭,一溜烟潜入江底找回鱼心……但均无疗效。一天,阿维尼库说除了武则洛曲(即四川境内的贡嘎山)雪山顶上的白雪能够治好他的病以外,什么也救不了他了。紫孜妮楂救夫心切,便决定不论怎样也要去千里以外那关隘重重的雪山采雪。临行时她一再叮嘱阿维尼库说,在她走后不要在家里烧淬石,不要点燃马桑树枝;不要在门前放烟火,不要扫地;不要请寨头的大毕摩(祭司)来诵经,不要找寨尾的大苏尼(巫师)来击鼓……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

阿维尼库便一下子明白过来:做这些事能够置紫孜妮楂于死地。紫孜妮楂出门后,阿维尼库随即请来了寨头的九十位毕摩和寨尾的七十位苏尼(巫师)在家中念经作法:“毕摩诵经音朗朗,苏尼念咒声沉沉。”而这个时候,紫孜妮楂历尽千辛万苦,正从雪山归来。途中,因毕摩、苏尼的诅咒慢慢变成了一只灰白身褐红尾的山羊,而她为阿维尼库采来的雪还夹在蹄缝中、卷在皮毛里、藏在耳孔中,裹在犄角上……即使知道自己性命将绝,也要驾着风从雪山上往回飞。她要把雪送回来,表达她对阿维尼库至死不渝的爱情。而阿维尼库又遣来九十个男青年,用箭射杀精疲力竭的山羊,并将它捆缚起来打入山头的崖洞里。

没过多久,紫孜妮楂变成的山羊从崖洞里被水冲到河中,落入乌撒君长家的三个牧人在河里布设的接鱼笼里后,“山羊被捞起,石板作肉板,牧人剥羊皮,羊皮绷地面;姑娘理羊肠,竹筛来盛肉;吃了羊肉后,毒死很多人。”结果,吃了紫孜妮楂变成的山羊而致死的人,又都变成了到处害人的鬼,乌撒拉且、维勒吉足、果足吉木、笃比吉萨……等部落支系的彝人都被这些紫孜妮楂变来的鬼给害尽了,各部落的毕摩、苏尼都在诅咒紫孜妮楂,千咒万诅,都说鬼的来源是紫孜妮楂。

骇人听闻的倮人

倮人,在国家民族识别时被定为彝族的一个支系,但其民族习俗和语言,却不同于本民族的其他支系,至今仍传承着许多原始的生活习俗与稻作文化。

关于倮人的历史渊源,一些史书上曾有一些记载。如清朝光绪十一年(1885)重修刻本《湖南通志》卷八十一《武备志·苗防》载“苗有倮、瑶、僮、仡、佬、伶、僚之分其处广西边者为僮,处云南边者为倮,处湖广零陵、宝庆边者为瑶……”在《川东南少数民族史料辑》附录《四川之边地与开发》中,也载有“四、人口与种族以汉族言有本土籍及外籍之分;以藏族言,有唐古忒族、西番族、氏族、羌、倮、夷族、苗族之分;而倮夷族中又有黑夷白夷之分……

在倮寨村主任和寨里的人都说他们是“砍头倮”和“食人倮”的后裔。“砍头倮”是花倮人的祖先,“食人倮”是白倮的祖先。如今的花保在该县的董干镇,传说他们的祖先人死后,要把头砍下来,供在神龛上,尤其是长有大胡须的男人最为崇拜。而白倮的祖先却是在人老后把人像牲口一样杀死,然后支解躯体,将人肉一片片分给全寨每个人吃。

在倮人中,晚辈从小就会听到老人们讲,他们的祖先吃人肉。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倮寨人老了,不论男女,(大约六七十岁),寨里人就像宰牲畜一样把老人杀了,然后支解躯体,把肉切成一片片,分给全寨每个人吃。

倮寨有一个小姑娘,一次在山上放牛,看到一头母牛要生小牛犊时,痛苦得爬下卧倒又站起,反反复复,流了好多血,才把小牛犊生下来。小姑娘看到母牛流泪、痛苦,生下小牛犊后又表现出来的那种非常的母爱十分感动。

她从母牛生小牛联想到自己的母亲生自己,体会到母亲的痛苦和母爱,她很后悔吃了别人家老人的肉。小姑娘于是痛下决心,要侍奉母亲到她死,不再吃人肉,更不能吃母亲的肉。可是祖辈传居下来的规矩,她一个小姑娘是无力改变的。于是从那时起,小姑娘每次接到别人家分来的老人肉,都不吃,并做上记号,用竹条串着挂起。姑娘长大了,姑娘的母亲老了,有一天,全寨的人都到她家来要分吃她母亲的肉,姑娘不允。寨里人恼了,要她赔他们家老人的肉。姑娘取出多年保存各家老人的肉还给各家,并言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自己的感受讲给寨里人听。姑娘的深情和觉悟首先得到中年和将老的寨人的支持和拥护,年轻人也大受感动。于是在姑娘的倡议下,倮倮部落不再吃人肉。姑娘为了答谢全寨人对她的理解和宽容,特地把自家的老牛牵出来杀了把牛肉切成片分给全寨每个人,以谢大家不杀她母亲之恩。倮寨人高兴地吃着牛肉,为了达到既不再杀人,又不违背祖先的规矩,便在老人死后,以杀牛来替代杀人。这个习俗从此便传承至今,“吃人族”也就成了倮倮人的历史。

这种说自己祖先是食人族的少数民族还真少见。换种方式来说,人类的童年时期,人老了,丧失劳动,生存和自我保护能力,而人们在与大自然和猛兽野禽搏斗时又没有能力照顾老人,又不知怎么处理老人时便想到,与其让老人被生禽野兽吃掉,不如将老人当做食物与族人分享。这种人类早期的处理方式不是不可能的。倮人虽少但民族生存意识却非常强烈。在原始的与人类起源同步的珍贵历史。让人激动的是,发现倮人,好似找到了人类起源活化石。

一把斧头劈成的屋

他们住的倮寨是简朴得近似原始的建筑物。倮寨全是干栏式的两层木楼建筑格式,一楼一底,于二层开厦,底层不满围,楼板梯设在房屋的正面梯的两边为简单的木条式或花栏式走廊。楼用板壁隔为数间,全家食宿在楼上,楼下关牲畜和堆放杂物。白倮一般不置床,就在火塘两边铺牛皮或草席而卧,晚铺早收。如今也有一些年轻人用木方搭起一个高出楼地板两尺左右的架子做床。

在倮寨,不论建筑面积多大,白倮的男人竟然都不用锯子、凿子、锛、推刨之类的木工工具。而是一把斧头劈到底,不仅能完成整栋房屋的建房工序,而且还能做出工艺精美的花廊走道。

倮人的房屋建筑与众不同的是,除了传统的坐南朝北,人字屋檐,它的东西两侧还多出一个飞檐。古老的部落有着古老的传说。传说中的倮人祖先不是凡人,是从天上飞来的仙鸟。后人为了纪念祖先就在房屋的东西两侧多建了飞檐,象征着祖先神鸟的翅膀。

不同居住地的倮人,房屋建筑风格也各自不同。住在边远闭塞地区的倮人,有的还住在原始的“无柱子字架茅屋”里。这种住房多为不封圆的半截墙,茅草覆顶,低矮潮湿。

美丽的少女是光头

倮人奇特的生活习俗,至今仍保留着大量的原始生活痕迹。倮寨的小男孩几乎都剃着光头,有意思的是后勺上还留着一撮头发。小女娃都戴上头帕,都笑而不答。令人惊奇的是她们头帕下面没有头发只是一个光头。光头上只有在脑门前才留着一小撮两寸左右长的头发。

勤劳善良的倮寨妇女

倮寨的清晨是非常美丽的。当晨曦在村前古森林的树叶儿上洒上一片光亮时,伴着鸡鸣,倮寨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这里早已有人在洗衣、淘米、挑水了。这种“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的田野村景让人心旷神怡。

一大早,倮寨的妇女们就要来到井边挑水,把家里、石槽水缸里的水桃满后,就得为家里人做早饭、洗衣。过去倮人很少洗衣,并不是她们懒,而是过去科学知识没有普及到这里时,他们认为身上穿的衣服都沾着人的灵魂,怕洗衣时把魂给洗走。所以每次洗衣时,都要喊一次魂。随着社会的进步,政府把电线接入了家家户户,倮寨人从电视上看到别人天天洗衣,人人穿得干干净净,这才改变习俗,常洗衣了。自然,洗衣是妇女们的事。

倮寨妇女背柴很有自己的特色。她们背柴的背带不是系在腰上,也不是用肩背而是用头顶(背)。头上背着那么大捆柴脚上还不穿鞋,光着脚丫健步如飞。也难怪倮寨妇女从青年到老年没见一个发胖的,一个个身材都是那么的修长均匀。

她们不但要下田干活,收工回来也不休息,而是一个个搬着小凳坐在房前开始纺纱、织布、蜡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倮寨,一个妇女从当姑娘时起,就开始织布,这时的织布主要是为自己准备嫁妆,出嫁后为人妻为人母时织的布,则是为了全家人温暖,到了老年,一般不再上机织布,但仍手脚不闲,总是在儿媳的织布机边帮着吊纱锭、接纱、纺纱。

倮寨的土织布以白色和深蓝色为主色调格配成井字形,做男人的头帕很漂亮,颜色也很协调。倮寨人的服饰图案也反映出基本民族稻作文化,如她们在织棉中常常把对五谷的崇拜织在图案中。我们看到的花倮织棉图案,就有许多与水稻耕作有关的图案。如在白倮的花裙下摆处的一道道细花边,很像稻穗,倮人称之为“粳”。这与古时倮人称谷为粳有很大关系。

倮寨蜡染是世上一绝。姑娘们不用绘画,就可直接在自纺的白布上点蜡成画,且精巧美丽。姑娘从六七岁起,就开始跟着母亲学点蜡。看花点花,看物点物,随心所欲,得心应手。

神奇的民族祭祀与节日

倮人崇拜太阳,信仰万物有灵,以为遭灾遭祸是神鬼作怪要请巫师驱鬼神。逢年过节要斋祭祖先,因此,户有神房,寨有祠堂。

倮寨的神房很简单,就是一个简易的篷架子。但倮人在祭祀时,尤其在节日中的祭祀中却非常隆重和有排场。祭祀仪式由寨老主持。倮语称:嘎哎。寨老不是一个特定的人物,而是60岁以上的老人,一般为男性(倮人男性平均年龄在65岁左右,女性70岁左右。我见到的新寨最高寿老人是一个91岁的老太太)。寨里看风水、送菩萨、祭祀礼仪都由寨老主持。

倮人祭祀十分隆重。在神房里先用大锅烤好两个大块饼,并用米筛子装好供在条桌上,然后再装上一大碗饭和一碗肉菜,倒上三大杯酒放好三双筷子,准备祭祀。室外,几个壮年男人吹起牛角和海螺。神房内祭祀完后,男人们敲锣打鼓,来到树林里。妇女们则早已在地上用长大板当桌子,用碗装上彩色米饭和菜,放上酒,等男人们来喝。此时的祭祀活动已转向娱乐,同时,祭祀活动进入最高潮。

倮人的节日最热闹的要数“荞菜节”。荞菜节在当地又叫“过荞年”。即每年农历四月的第一个龙日为荞菜节。倮人的荞菜节如同汉族过大年,是祭祀祖先、娱神娱人的盛大民族节日。

祭祀祖先,倮语叫“美淌”(音译)。祭祀祖先与过荞菜节来源于一个古老的民间传说。传说倮人的祖先居住的寨子有一次起了大火,全寨都烧为灰烬,房屋、家具、农具及粮食无一幸免。悲痛欲绝的人们正在一筹莫展时,有一个人发现废墟的地基上翻扑着一只碗,翻开一看碗里罩着的竟是一些荞籽,人们惊喜地将荞籽播种在田里,荞出苗后疯长,到四五月份青黄不接时,它就成熟了,使倮寨人渡过了灾荒。人们为了感谢荞,便把农历四月的第一个属龙日定为荞菜节。这个节日习俗就这样传承下来。后来人们每到这一天,还要组织人到荞菜地里喊荞的魂回家,请荞与祖先共同享受节日的快乐。

在荞菜节这天,倮寨的男女老少都会换上自己手工缝制的新装,倾屋而出,在古树林里过荞年。男人们挥舞着有力的手,敲响了巨大铜鼓。姑娘们踏着欢快的鼓点,摆手扭腰跳起优美的舞;孩子们象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在人群中穿梭跳跃;老人们则聊家常、忙祭礼。节日的快乐通宵达旦,日以继夜。与其他地方有着明显不同的是,倮寨人在节日里是天地同乐、人神鬼同欢。鬼神戴的面具,形式怪异,色彩如非洲的斑马,而且多是女人装扮。

倮寨还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新寨和城寨的年轻倮,1995年走出倮寨闯世界的不到十人。在一位王姓青年的带动下,1999年起倮寨人终于有七八十人走出寨门,到广州、深圳等地打工去了。倮寨在进步,它在接受着时代气息的熏陶,但倮寨文明却就是在这种不断更新的意识中延续……

崇尚食人肉的科罗威人

科罗威人居住在印度尼西亚的伊里安查亚,这个部落的存在是荷兰人发现的,但直到1980年人们才知道他们食人肉。科罗威人一般是几个家庭住在一起,他们崇尚食人肉。如果有人被指控使用巫术,这个人就会被拷打和处死,并被其他人吃掉。科罗威人吃人肉就像吃野猪肉一样,把人肉放在香蕉叶子上,再用火烤,人头则挂在树上,用以警告敌人。

尼安德特人吃人之谜

一个由法国和美国科学家组成的研究小组在离法国洛内山谷不远的莫拉—古尔西山洞中发现了不少尼安德特人大约10万年前扔弃的骨头的化石。尼安德特人是史前人的一个人种,属于早期智人,他们都是相当出色的猎人。发现骨头化石原本是十分平常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这一次的发现确实与众不同,因为那些骨头中不仅有山羊骨、赤鹿骨、猛犸骨,更有不少的人骨,而这些人骨不是别的什么种类,就属于尼安德特人。

人类学家也许不得不相信,已经灭绝了的、12万年前至3万年前曾经生活在欧洲的现代人类的一个支系——尼安德特人的最后一批“战士”竟然同类相残。他们屠杀自己的同胞,并击碎骨头和颅盖吸食骨髓和脑浆,然后像对待动物的残骨一样扔掉。

这么说来,我们的远亲——尼安德特人真是食人者,他们将同类也当成了口中的美味佳肴?事实上,对这种观点,人们一直都在激烈地争论着。10万年前食人现象确实存在吗?法国马赛大学人类学家德弗勒尔和他的同事在1999年第10期《科学》杂志上发表文章指出,在莫拉—古尔西山洞里已经发现了上万块各种各样的骨头,其中至少有78块骨头属于6个尼安德特人——2个成人、2个青少年和2个孩子。他认为:“这个发现非常重要,它首先可以证实在尼安德特人社会中确实存在着食人的现象。”加州大学的人类学家兼《科学》杂志的作者怀特说:“你要发现那些食人者的罪证,就必须找到更多的那样的场所。那里记录着10万年前那‘可耻’的一幕,我们即使在10万年后也应该弄清其原因。”

另外还有一个山洞也可能是尼安德特人曾经临时居住过的地方,科学家们在其附近的小山头和山谷间也发现了一些骨头的碎片、石制工具及灰烬痕迹,大多数骨头的碎片都是赤鹿骨和尼安德特人所捕获的其他猎物的。德弗勒尔与他的合作者一道,以1.5厘米为标尺准确地标示出了每块骨头和工具的准确位置,总共标记超过了1500个。他们在赤鹿骨上发现了切痕,显示出当年尼安德特人在捕获猎物后,是先将其肢解,然后将肉剥离下来,最后还要敲碎骨头吸食骨髓的。

在莫拉—古尔西山洞里发现的78片尼安德特人的骨头碎片上也显示出了它们曾被人用“刀”切割的痕迹。怀特说:“这些骨头至少早于10万年前,但它上面的切痕看起来就像昨天才刻上去的一样清晰。我们所干的就如同法医一样,只是在其相应部位做上标记而已。”儿童的头骨上也有深深的尖锐器具所致的V形印痕,由此可见,当时他们也曾受到尖锐石器的敲击。怀特说:“他们先从头的两边切下肌肉,然后再敲开头盖骨吸食脑髓。我们从中可以得出当时已经使用石制工具的结论。”研究人员认为,如果赤鹿是作为食物被屠杀的,那么,尼安德特人也一样是被屠杀的。因为尼安德特人的骨头碎片和那些赤鹿骨碎片混合着分布在山洞中,看起来就像被啃过的牛排一样。怀特说:“动物骨头总是与尼安德特人的骨头混在一起,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那时确实存在着人吃人的现象。”

有些尼安德特人确实是被食肉“动物”所吃掉的,因为这些遗骨与众不同,其上面还有牙齿咬过的痕迹。他们的头骨和四肢骨头都已经被敲碎,仅有臂骨和腿骨还保持相对的完整,而且不仅脚、肘等的肌踺被割掉,连舌头也被割掉了。牙齿和口腔来判断,上述受害者的年龄分别约在15??16岁和5~6岁之间。

其实,“尼安德特人吃人”并不是最新的观点。1890年在克罗地亚发掘出来的尼安德特人的遗骨上就有抓痕,并且发现有断肢,只是当时人们认为它是被动物所害或者是在挖掘过程中不小心损毁的;也有人怀疑那是尼安德特人的独特葬礼所致,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已在另外一些文明中发现过这样的现象。

一直关注着这项工作进程的北伊利诺伊大学的人类学家拉尔塞恩说:“我认为证据是充分的,已经整理出的十分详细的材料可以证明一切。”另一个问题在于这种现象在尼安德特人中为何如此普遍?大量存在的赤鹿骨碎片可以证明,尼安德特人并非因饥饿才会有如此行为,科学家们也没有找到“食人”是当时尼安德特人葬礼的一部分的有力证据。怀特说:“我们真正希望找到他们为什么会吃人的证据,但这些都需要透过时空来修正我们从类似事件中所找到的线索及由此建立起来的固有观点。”

为什么尼安德特人会将同类的尸骨与其他的食物残渣一同抛弃呢?拉尔塞恩认为那是一种相当复杂的情形,也可能是局部才发生的问题,正如你我所看到的现代人类社会一样,其行为总是易变而不稳定的,我们也就不能期盼尼安德特人应有所不同,因此出现一些“个别”现象也就不足为怪了。

另外还有一种观点则将尼安德特人描绘为“傻瓜”,认为他们只不过有着和我们一样大的大脑而已。他们认为,自从发现尼安德特人开始,这一切都是如此神秘。我们有必要了解尼安德特人的更多的复杂社会现象。而在很多地方,科学家们都已经找到了尼安德特人妥善地埋葬其同伴的证据。

其他地区还有吗?西班牙人类学家认为,在某一段时间内,欧洲曾生活着很多人种,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猎杀。1997年,在西班牙坎塔布连山发现的80万年前古老的早期人化石也证实了当时确实存在着人吃人的现象。古生物学家确认,那里至少有6个人被砍掉了脑袋,肉被从骨头上剥下来,然后砸碎骨头吸食骨髓,最后将废骨随手扔掉。而且科学家们还发现那些死者的所有脊椎骨都被用相同的方式敲开,明显地表明了当时的“作案者”具有十分明确的目标——骨髓。古生物学家在英国的萨默塞特也曾发现1.2万年前的智人骨化石,那些人同样被剥掉头皮,砍下脑袋,割去舌头,敲碎骨头。

处理骨骼的目的针对许多研究人员认为所发现的那些遗骨是被人敲碎而吸食骨髓的说法,也有研究人员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处理那些骨骼是另有原因的。德国古人类学教授曾指出:“无可争辩的事实是我们所发现的那类遗骨确实是经过处理的,但其目的何在呢?几乎没法证明尸体是被人吃掉的。”

有人认为,这也许是古人葬礼中的一种特别方式。考古学家海蒂·彼得·罗谢博士在《食人的神话》一书中曾列举过古印度尼西亚有一种“多阶段的安葬”:先暂时掩埋死者,过一段时间等骨骼与肉脱离之后再将“变得干净了的尸骨”重新埋葬,同时把头骨摆放在亲属房间里供后人崇拜。1997年,德国考古学博士也曾在一个古尼安德特人的头骨残块中发现了类似的处理脑壳的特殊方法:部族为了在迁徙中长时间携带,将死者的头骨制成了标本。历史上也确曾记载过这类事情:1227年路德维希四世随十字军远征时死于南意大利并被埋葬,后来十字军返归时他的部下又把他重新挖出来,将其肢解并加以烧煮,以便将骨骼运回故国。1331年在处理路易七世的尸首时,甚至烧掉在盛夏时迅速腐烂的肉,以便能将骨骼运走。

吃皮靴的斐济食人部落

一次精心策划的在斐济的苏瓦进行的仪式刚刚结束,这项活动是为了纪念一个世纪以前,当地传统的吃人习俗的消除而举办的,1867年当时的一位英国传教士被当地土著杀死并吃掉。100多年前,一位名叫托马斯·贝克的英国卫理公会派传教士和他的8位当地同伴,被位于斐济主要岛屿维图拉乌的那布陶陶地方的人用乱棍打死,然后将他们吃掉,这个地方当时还是一个食人部落,权力掌握在部落首领手中。

根据当地的民间传说,贝克是在错误地接触了当地一位首领的脑袋之后被人们杀死的,这种行为在当时是一种致死的禁忌,根据传说,贝克除了留下一双皮靴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据一位那不陶陶的村民说,这些食人族把皮靴和一种蔬菜放在一起足足煮了一星期,但是靴子实在太硬了。当地人说这起事件给这个地方和它的居民留下了一个咒语,使这个村子多少年来一直成为人们的笑柄。他们相信这个村子200年不会交好运,没有学校、没有道路、更没有医疗设施和其他一些有助于生活方便的捐助。为了给自己带来好运,也为了谴责过去的野蛮习俗,当地村民举办了这次悼念仪式,他们还邀请了贝克的后人来参加此次活动,以此来永久解除诅咒。但这已不是村民们第一次表示遗憾了,此前已经进行了两次类似祈福活动,最晚的一次在1993年,当时村民们聚在曾经煮熟贝克先生的教堂前面致悼辞,并且轻轻的咀嚼着鞋底。这个村子的村长那瓦挖巴拉乌说,这次悼念仪式与前两次不太一样,因为这次悼念是身体上的,他们请到了贝克家族的后人贝克先生。

共有10位贝克族人来到当地,包括贝克家族的长孙:澳大利亚人高尔夫·雷斯特。尽管莱斯特不相信村民们的谋杀引起诅咒的说法,他说他的想法与村民相信的东西不矛盾。“我和我的家人都很高兴能帮助他们,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这位48岁的澳大利亚人说,“我对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充满敬畏。”这次悼念仪式包括基督教仪式和斐济当地的谢罪仪式,在一座刚搭起来的圆帐篷中进行,起始仪式是当地的一种卡瓦酒祭奠。经过15种各种仪式之后,仪式达到了高潮,即象征诅咒驱除仪式开始了,与此同时,贝克家族的人们向天空释放了气球。贝克家人接受了村民们敬献的母牛、特殊的机织床垫和30多只精美的鲸牙雕刻艺术品,当地人管它叫特比阿。

大家依次向贝克表示敬畏之情,这些人中有斐济的总理莱西尼亚·卡拉斯和斐济众议院主席。雷斯特告诉悼念活动的头领说,他希望这些活动有助于斐济人民的幸福和这个村子人民的幸福。卡拉斯称赞这次道歉仪式是一次漂亮的活动,他对当地民众说:“尊敬的托马斯·贝克先生,你感受到你的民众的疾苦,你的帮助对这些无助的人们是如此的重要,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在寻求主的饶恕,宽恕他们吧!”

然而,整个活动最终没有提及是否要给当地村民以某种形式的救助。如果没有政府的救助,而光靠贝克不得安宁的灵魂和上帝对过去这顿吃人罪过的饶恕,这些穷困无助的村民还会遭受更多的苦难。

征服食人部落大探索

1905年2月18日,进驻非洲的波利斯大尉与20名部下被当地吃人部落的酋长捕获,生命危在旦夕,在与决定命运的酋长见面之前,大尉无意中翻开日历,从里面的记录中得知当晚8时开始出现月食。大尉想起少年时代自己曾从书中看到过,1503年出现的月食挽救了驶往新世界的第四次航海途中的哥伦布及其部下的生命,于是决定利用当晚的月食作文章。大尉将酋长的儿子叫来说:“如果你的父亲敢对我们下毒手,我只要—挥手,就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今晚月亮来到这边时,我举手让月亮死给你们看看。月亮之死即是你父亲之死的先兆。但是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我可在最后一刻使月亮免于死亡。”

那天晚上,为了看大尉的“魔法”,酋长和他的独生子来到大尉这里。当时钟指向8时,波利斯对着月亮举起手,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月亮从端部一点点地开始出现缺口。酋长和独生子十分震惊,他们惊恐地叫喊,趴在地上,把头埋在沙土里。月亮仍在一点点变小,两人惶恐地向大尉求助。大尉平静地说:“我有力让月亮起死回生,但必须有一个条件,我们之间立下盟约,你们必须承认比利时国王的—切权利均可在你们统治的国度里行使。”

“遵命。”酋长和他的儿子异口同声地答道。“你确实是伟大的魔术师,我愿做你的兄弟,你国王的儿子。”两个人再次趴在地上,作为服从的表示,将沙子洒在胸前和头上。大尉再次对月亮举起了手,口中念念有词。不久,月亮又一点点地露出了光亮,大尉和他的部下不仅全部得救,而且完成了对这个部落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