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丰富多彩。对于彭宇而言,他的大学就是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喝上一点雪碧,看看走过的美女。在炙热的夏天,看着少女们那曼妙的曲线,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对于学校里的美女,他没想过自己能够沾上边,可是只要能够看看,发一下花痴,偶尔YY一下,这样也就够了。对于一个废柴来说,这就是美好的生活,只要自己还有想象的权利,他们就是满足的。
转眼到了9月底,彭宇顺利通过武装部的认同,穿上了迷彩服,领到了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具,衣服都有点偏大,穿上衣服,原本青涩的少年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
那天凌晨5点多,彭宇来到指定地点等着来接新兵的车。天很冷,还下着小雨,又吹着风。弄的大家都缩在了一起。眼看就要去当兵了,碰上这样的天气,着实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这时,彭宇的肩上挨了一拳,弄得彭宇有些酸痛。回头一看,何浩出现在自己的身旁。今天的他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衣服,何浩的表情很平淡,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准备出任务一样。
“要走了?”
“嗯,车来了就走。”
“可别不回来了。”
“说不定呢!”
何浩头稍微转了一下,继而转身看着彭宇。嘴角勉强的上扬了一个弧度,给彭宇的胸口重重的来了一拳。头也没有抬,转身便离开了。
彭宇揉了揉胸口,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何浩离开的身影,转过身子。便和其他人一样继续等车。铅灰色的天空,总是让人有些压抑。
车程中,许多新兵由于好奇,一直在聊天,而彭宇则是一直都是在睡觉。并没有参与到其他人的谈话中。到了一个广场,大家都站成自认为还算整齐的方队。然后开始分配到各个新兵连,之后又被新兵连接新兵的班长带走,又是几个小时的车程。彭宇被分配到了消防部队,当分配到这个部队的时候。彭宇心中有了一些不满。他想去的是陆军,他向往着电影里的生活。可是这到底算是什么啊?自己成了一个消防员,彭宇对于消防部队的印象就只是救火,除了救火他们什么都不做。可是这个想法在去部队的第二天就被改写了。
彭宇所在的C连位于上海的一个工厂区,周围除了工厂还是工厂。部队在这种地方,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自己就得把命给搭在这了,自己都救不了,还去救什么人啊。况且这里离市区那么远,要有什么突发情况,哪有什么时间去救人。下了车,彭宇看到那些比自己早几天来这的新兵。他们站成整齐的方队,全体鼓掌,欢迎新兵的到来。
他们被带到报告厅里,开始一些新兵入伍的讲话,讲话结束,就开始行李的检查。班长们毫不手下留情。东西随手翻了就往外扔,检查好了就让他们自己装好。
“彭宇!”一个班长声音有些生气的喊道。
“到!”彭宇尽量提高了声音的音量。之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新兵被叫到,要是不大声的答到的话,会被班长特殊“照顾”的。何浩之前也说过一句话。
“当兵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戴绿帽子,第二件事就是装孙子……”
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彭宇也一直相信着。
“靠,你怎么把一个这么高的弄到我们班?”班长对着身旁一个正在检查行李的人说。从这人的肩章来看,一杠两星,应该是一个副连长。
“怎么?不要啊?不要换一个?”
“行了,就他吧。免得麻烦。”说完转头对着彭宇说道:
“把你行李拿过来!”
“是!”彭宇利索的把行李拿到班长面前,打开行李箱和收纳袋。就像其他班长那样,经过一番粗暴的翻腾之后,让彭宇把行李装好,然后跟他离开。
彭宇被带到新兵连三排十三班,班里有六张上下铺床,其他的人都穿着白色背心,忙着打扫卫生。班长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表格。问了彭宇很多情况。之后便是让一个新兵带彭宇去洗漱间,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些班里的规矩。关于这个人,大家都叫他王班副,彭宇也就跟着叫了。
中途班长出去的时候,班上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其中有一个人从彭宇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有些鄙夷的说了句。
“大学生诶~”
“兄弟,你运气不好啊!来了这个班,碰上了全连最严的一个班长。还有你的床位,就在班长上面。小心喽。”王班副一遍擦着床栏,一边看着彭宇说。
班长回来了,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对于这个班长,其他的人都叫他老郭,所以班里的人私下也都叫他老郭班长。
“讲什么?啊?我让你们讲话了吗?打扫卫生需要用到嘴吗?”老郭班长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早有人不听话,违反纪律。晚上再收拾你们!”
接下来是午睡,然后又是听领导说话。晚饭过后。按照班里的规矩,吃完饭,打扫好卫生,就全体在班里站着,虽然没有站军姿那样费力,但是也很不好受。班长背着手走了进来,瞅了瞅班上的内务。坐下摸了摸头,大手桌子上一拍,皱着眉沉声说道。
“史泰龙(班上的人是这么叫他的,当然班长并不是这样叫)出列!过来和我说说你干了什么好事。”班长有些生气的说道。
史泰龙慢慢走到班长面前,摸了摸鼻子。试探着问道:
“班长,我怎么了?”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班长歪头,瞪起了小眼睛看着他。
“那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是吧?”
“行,我问你,一排的怎么跑到咱们班来抽烟的?是不是你带的?”班长瞪了他一会,继而说道。
“那班长你不是说可以抽烟吗?”
“我有说过让你们带着其他班的人来咱们班吗?”
“那别人给我要,我也不能不给是吧?”
“那你来部队是来耍豪气的了?这是部队,部队有规定:班与班之间不能随便乱窜。”
“你之前没说啊!”
“我没有说过吗?你问问大家,我没有说过吗?你这耳朵是怎么长的?不会听话吗?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没有”
“那你不听我的话,这不是看不起我是怎么?”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两人的矛盾逐渐升级,最后两人都瞪起了眼睛,丝毫都不退让。
“老郭,过来一下!”门口来了一个班长,看警衔是一个四级警士长。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班长并没有如我们想象的回来继续给我们说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三排所有人员到排务室集合!”随着一声哨音,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跑到走廊上站起了队列。
在排务室,所有的班长都站在前面。其中一个班长说道:
“今天啊,教大家一个新动作,蹲下。”说完便在我们面前做了示范。大家都不明觉历。但也只能仔细的看着班长做的示范动作。
“好了,全员都有,蹲下!”所有的都应声而下,大家就这样蹲着,期间班长们一直在对我们说教。可彭宇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脚上的麻木让彭宇没有心思再去听其他的。他只希望早点结束,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已经去了另一个次元,不属于自己了。彭宇能听到周围的人的喘息声,甚至有一些哭泣声。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在部队里,出头鸟总是要被击落的,不想出局就得服从命令。部队里并不像是电影里讲述的那样兄弟情深,至少新兵连不是这样。彭宇又想到了黄欣,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她身边是不是有人给她依靠……
就这样想着想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小时以后,又是一声哨音将彭宇拉了回来,这是部队的洗漱号。在部队里,每两天可以洗一次澡。至于衣服,到后来可以洗衣服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穿了一个多月。衣服基本上都已经发酵了,彭宇也好不到哪去。
洗漱结束,回到班里仍然是站着。没有人敢出声,都只是规矩的站着。
“对不起啊!兄弟。你才来就让你陪着我们一起受罚。”史泰龙转过头对着彭宇,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我们都是一个班的。”
彭宇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他得到了班上所有人的认可,其中也包括班长。刚开始,大家都认为大学生兵吃不了苦,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彭宇让所有人看到了,你们能坚持下来的,我能。你们不能坚持下来的,我也能。今晚的训练其实就是班长们借训练之由,想让新兵知道顶撞班长的后果。期间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最后倒坐在地上。可彭宇坚持下来了。
而这一夜也将是彭宇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各位书友,壹号很抱歉,最近一直没有更新,因为将自己的过去写下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希望大家可以支持壹号的书。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