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看着她，她流着泪很痛苦很挣扎。
“对不起。”除了要对博特说对不起，他还要对方依彤说对不起。
“不要回去，可不可以？”方依彤扑进他的怀中，泪水染湿他的衣襟，她哭着求他，“不要去杀人，不做杀手，可不可以？”
做齐氏的总裁不好吗?已经有名利有地位了，这样不好吗？
齐枫抬起的手又垂下，他无法去安慰她。
因为他无法欺骗她说好。
“对不起。”他能说的，只有这样。
博特看不下去了，将头撇开，吸了吸气说，“我出去透透气。”
方依彤哭得像泪人，“我无法承受……”
她真的无法承受他不断的去杀人。
齐枫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把孩子打掉吧。”
方依彤听到这话，瞬间忘记了哭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良久却听他再次说道，“把孩子打掉吧。”
她睁大着眼睛，推开他的怀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齐枫凝望着她的眼，她哭，他心疼。
她无法承受，无法接受，他都明白。
她一直想要的是快乐的小家庭，普通平凡的一个家庭。
可是，很抱歉，他无法给予她这样想要的。
“……我们分手。”齐枫很平静地说。
“啪。”方依彤终于忍受不住冲动，挥手甩了齐枫一大巴掌。
“齐枫，你什么意思？”他要她把小孩人流掉，还要分手？
齐枫硬生生地承受了她这一巴，却仍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我是杀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是不是我离开了，你就可以不用做杀手？”他刚才跟博特说，因为她的存在，他才执起放下许久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