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的手微微地收紧,黑暗下的眼眸微微地半眯起来。
“过去……没什么好说的。”那些过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方依彤听着他的心跳声,“可是,我想知道。”
只有对对方的过去了解了,才有一种渗入到了他的世界中的感觉。
因为只有重要的人,才会肯告诉彼此的过去,不是么?
齐枫微微地收紧了方依彤的臂弯,沉默了一下。
方依彤推了推他,“说嘛。”
“从我有记忆就是在美国的福利院。”齐枫回想着过去,淡淡地说。
这一点,二人很有共通之处。
方依彤也是福利院出来,她知道身在福利院的那种难过的感受。
“后来,被人领走,培训做了杀手。”他说的淡然。
那些地狱般没人性的训练都在他淡然的口气中忽略了。
方依彤却觉得自己心都揪紧了,“你身上的疤,是训练时留下的吗?”
齐枫摇头,“不记得了,有些是,有些是出任务时受伤覆盖过的。”
也就是说,同样留疤的地方,却有可能伤了数次吗?
方依彤觉得呼吸都是难受的,他的过去比她惨多了。
“枫。”她用力地抱着他,母性有点泛滥了。
“是不是很枯燥?”齐枫抚摸着她的头,梳弄着她的头发,“睡吧。”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会做了爸爸的养子?”
齐枫犹豫了一会才说,“因为博蕾。”
“……”方依彤心底处泛起酸酸的感觉,明知道这样的醋不能吃的,可是,还是有些在意。
博蕾在齐枫心里的地位无可替代吧。
见她沉默,齐枫轻笑出声,“吃醋了吗?”
“……没有。”她低语,撒谎让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