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回到欧阳家时,颖川临时回到公司处理要事。
她向爸爸妈妈和幸子打招呼,他们只淡淡给了她响应,便不再搭理。
耸耸肩,无所谓,她被视而不见不是第一次。
走到花园,靠在水池边,那里已经先站了人,她走近,对方朝她点头,态度比客厅那些人热切百倍。
「嗨,不受欢迎的小女生。」
他是工藤靳衣,幸子的堂哥,他们曾在颖川的订婚宴上见过面,那次,颖川警告她,千万别和他在一起。
「你来了?台湾人不欢迎你,你又爱来。」她响应他的「不受欢迎」。
「没办法,家里老大派我来的。」
「老大?你们家是黑社会帮派?」
「老大是我爷爷,工藤企业的主权还捏在老大手里,只要他不肯放手,他就是工藤家永远的老大。」
「听起来和我们台湾的王永庆很像。」
「差别在于我爷爷只娶一个太太。」
「台湾人能力强啰!」出社会半年,她褪去稚嫩,与人应对不若当年艰涩。
「礼物?送给欧阳颖川的。」他扯开话题,指指双双手上的盒子。
「嗯,结婚礼物。」点点头,她不认为工藤靳衣讨人厌,却不理解哥为什么对他反感。
「听说妳不住在欧阳家了?」
「我是欧阳家的养女,现在和亲哥哥姊姊同住。」
「不管妳是不是养女,早在知道妳和颖川的感情深厚时,我就猜出妳绝对会被赶出去。」他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转而问她:「她用什么方法赶妳?装可怜?说妳打她、欺负她、剪她的衣服?当然如果这些方法都赶不走妳,她可能会用下毒、假车祸等等更厉害的手段,总之,她这个人非达到目的不可。」
他每说一句,双双的眼睛就睁大一分,她确定当时他不在台湾,为什么对发生过的一切却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这些计谋是你帮她策画的?」从来,没人发觉过她的冤屈,尤其在她全数招认之后。
「我和妳一样是受害者。」
「我不懂。」
「我的父亲和幸子的父亲是兄弟,我父亲爱上我母亲,但我母亲是台湾人,没家世没背景,不被工藤家族接受,为了爱她,我父亲毅然离开家族,和妻子共守爱情誓约。
十三岁那年,我父母亲出车祸双亡,不想承认我的爷爷不得不承认,我是父亲的唯一子嗣,把我从台湾带回日本,我的出现,让幸子感受到莫大危机。」
「危机?我不懂,多个哥哥是幸福,和危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