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有,你气我不喜欢幸子、气我搞嫉妒,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却一天一项礼物,一个惊喜?你想用礼物来证明什么?证明你一样疼我?才不是,你不过想用礼物来要求我别无理取闹。可是,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做什么大坏事,要你们人人都来劝说?」她怨气尽吐,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生。
「谁劝说妳?爸爸妈妈?」
他没拿到答案即径自转身,大步一跨往门外走。
他要去找爸妈谈?双双慌张,一跃从桌上跳下来,重心不稳的结果是连人带电话、笔筒摔下地面。
铿铃匡啷,连续的撞击声拉住颖川的脚步,他回头,不假思索地冲回双双身边。
「妳在做什么?」
浓浓的眉皱得更紧,双双知道,这种眉形要许多笑声才能弭平,可眼前她没力气为他制造欢笑,因她的心尚未放晴。
弱了气势,她知道自己笨,这个家只剩下哥站在她这边,她何苦将他赶开,让自己更形孤独?
「哥,对不起。」
他叹气,跳过她的道歉,将她抱离地面。
她看他,十秒,然后逼自己丢出一张甜甜笑脸,他还她两分笑意。
「和平了?」双双问。
「伊拉克战争离台湾很遥远。」他不认为他们之间出现过战争。
「你不可以欺负妹妹。」笑笑停停,她的泪水在笑颜之后出现江湖。
「为什么哭?」
抹掉她的眼泪,走到沙发边,颖川坐进沙发,她坐在他的腿间,软软的,是他的胸膛兼她的椅背。
「膝盖痛。」她把脚往上踢,他接住了,用自己的手心在膝盖上面热敷。
「很痛?」见她白白的腿撞出一块鲜红,痛袭上他心间。他感同身受。
「痛死人了!」
「下次想学跳高,先掂掂自己的分量。」
「只要我勤加练习,说不定可以去参加残障奥运,跳高或撑竿跳项目都不错。」她破涕而笑,在看见他眼中的怜惜之后。
「妳想当运动选手?」他也跟着笑开,两道扭曲眉形引出性感。
「随便说说啰,只要能追得上你,我就心满意足。」倘徉在颖川的笑容里,他们回到过去,彷佛幸子从未出现,从未影响过他们之间。
「我可以停下来等妳。」
「你刚又没等我!」
「我想尽快和爸妈说清楚,不要他们在背后威胁妳。」
「威胁?谁敢啊!别忘记,你那么凶,人人都怕你。」
手往上提,勾住他的脖子,她就是爱和大哥黏在一起,他们是分割不开的连体婴,下一出「当我们黏在一起」将由他们担纲演出。